在林场整顿的三天中,魈居抓紧时间给自己的银行卡和各种证件做了挂失,并顺利拿到手。
而后照计划,林场召开了职工大会,大会的主要内容主要是关于散伙的问题。
满胜胜觉得本就有愧于员工,现在还强行的把人赶走,便抹不开面子的没有出席大会,躲在了自己的小阁楼里。
不过按事先约定,魈居从自己的银行卡里取了钱,把亏欠员工的工资、各种福利奖金遣散费一并以现金形式发给了大家。
员工当然有异样的声音,而且还有人不愿意被辞退,毕竟已经到了县庆的节骨眼儿了,利益也罢,出于情怀也好,总有人不想离开。
所以容易心软的满胜胜也算是被魈居锁在了楼上,无论员工们表达怎样的意愿,只能由魈居狠心的一一回绝,并坚持辞退。
张伯,林场资历最老的员工。当其他员工都拿到遣散费纷纷收拾东西准备回家去后,魈居把他单独留了下来。
而后经过张伯证实,林场的原主人确实是阿芙,不过她很少来林场,都是让一个白头发的年轻人在打理。
虽说是打理,可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所以张伯几乎就成了林场的幕后主人。
这是张伯为什么一直对魈居横眉冷对的原因。
原来的主人懒散,现在的主人更是不管不问,还整天神叨叨的没有一点人间烟火味,让林场自生自灭。
所以张伯很心疼林场,还恨铁不成钢。
不过一切都过去了,张伯年龄也大了,拿了工资和遣散费,可以回家好好养老了。
至于在县庆需要人手的节骨眼儿反而将大伙遣散了,张伯不是没有疑惑和怀疑,而是从魈居她妈那一代就神叨叨的,神到魈居身上,问了也不会有结果。
后来一号坡脚的员工宿舍就在被遣散后的一天之内人走楼空。临走,张伯才想起一件事忘了告知魈居,于是特地找到魈居说:
“对了,一周前有一个男人来过林场,自称姓贺,指名道姓找你和满总,说是你们两的老熟人。但那时候你们没回来,我就让他改天再来了。
他走的时候让我转达你们,他还会再来的。”
后来魈居把这事和满胜胜说了,满胜胜表示自己并不认识一个姓贺的老熟人,而且还同时认识魈居和自己。
龙天炎现在是光棍加孤寡,在家根本就坐不住。回到县城后,他在家呆了不到半天的时间,就跑林场来各种凑热闹来了。
他把种子交还给了魈居,把专业精化了的唇纹交给了满胜胜,然后去了警局报了道,一刻不停地投入了工作。
三天后,满胜胜出发了,她回了上海去探望自己的妈妈,顺便道歉以及谈谈“啃老”的事。
魈居本来说帮她还清一切债务的,可她不要梁海地的,当然也没理由白拿魈居的。
魈居不想让她为难,并想着她妈妈满爱乐可是教育集团的老董,根本就不差钱,还正好可以让满胜胜搓搓锐气,便不再强行帮忙了。
不过魈居当了一回“热心人”,满胜胜回上海,他硬是跟着去了。
满胜胜问了理由,魈居倒是回答得特别官方,让人看不出破绽。
他说他知道满胜胜想利用这次回家的空隙,去离她家不远的那家保密银行提取朱允炆的东西。而那些东西可能会对天地鬼三派的事有利,至少有关。
所以魈居要跟着去,而且,他也想见见身为天字派的满爱乐。
这些理由让满胜胜无法拒绝,实际上也没什么好拒绝的,带宗主去自己家里转转不也挺好玩的。
于是魈居交代凛和末一定要好好留在林场掌握消息,并等那个姓贺的人到来,然后就和满胜胜一起出发了。
飞机上,满胜胜足足睡了一觉后醒来,见魈居也刚醒,便微笑了一下说:
“飞两个多小时呢,真难坐。九感之力能飞么?”
魈居答:
“如果人类有翅膀,九感之力会让人接近光速的。”
满胜胜摇摇头:
“没有科学依据,单凭ròu_tǐ去超光速,早就连渣渣都不剩了。”
“物理学得挺好啊,理科毕业?”魈居调侃她到。
满胜胜立刻答:
“艺术类毕业,这需要什么理科知识嘛,根本是常识好不啦。
魈居你又改变了一点耶。”
魈居嫌机舱里闷得慌的对脸扇扇风说:
“啧,能矜持一点么,动不动就说我变了,有什么证据么。”
满胜胜呵呵一笑:
“你以前不爱搭理人的,比如我刚才问你的那个问题,要是换做以前的魈居,一定爱理不理的给我“不会”两字,就埋头睡觉了。
你现在爱搭理我了,愿意陪我聊天了。”
魈居靠在座位上眨眨眼,感受了一下满胜胜的话后,没说话又继续睡觉了。
满胜胜没了睡意,摇头晃脑的哼起了小曲。飞机落地,一辆黑色轿车早就恭候在机场大厅前了。
走出机场大厅时,满胜胜告诉魈居有人来接他们,但说完后有些忧心忡忡。
“怎么了?”魈居问。
满胜胜力不从心的苦笑摇头:“没事。”
“我记得你说过,你有一个弟弟对吧,该不会来接我们的人,是你弟弟他爸吧。”
“你看出我的心事了?!”
满胜胜不打自招。
魈居笑笑:
“在瓮里不是信誓旦旦说理解了你妈妈的所作所为了吗,现在就是接受的第一步,怎么,想打退堂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