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魈居在瓮里提过,于是满胜胜问:
“你真要和小又结婚啊?!”
魈居点了头:
“只是满足她最后一个心愿,好让她能了无牵挂的离开这个世界的噱头罢了。”
满胜胜觉得无可奈何的同时,又觉得有些荒唐的深深叹了一口气。
“嗯,我会帮着打点的。”
此后房间陷入了小小的沉默,满胜胜望着窗外,困意渐渐来袭。
她揉了揉哭的红肿的眼睛后站了起来:
“我给你端一杯水过来吧,发烧的病人要多喝水。”
魈居看得出满胜胜已经困倦了,便谢绝其好意说:
“不用了,桌子上有水,我刚刚已经喝过了,你赶紧去睡觉吧。”
满胜胜疲倦一笑:“我们家已经没有房间了,我就睡在我房间的沙发上,也方便照顾你。”
魈居斜眼看了一眼沙发,然后突然掀开了被子,看样子是想去睡沙发。不过,见他起身,满胜胜赶紧上前压住了他道:
“你可别觉得霸占了我的床不好意思,想去睡沙发啊,我可没这么小气。”
魈居机灵道:
“我是去上厕所,那沙发那么短,一看就是给你量身定做的,我怎么可能去睡。”
满胜胜吹起腮帮子,摆出一副为好心当做驴肝肺而生气的样子,不过她知道魈居只是在跟自己开玩笑罢了,而且还因此感到挺有成就感。
满胜胜轻轻踢了一脚床道:
“你既然要拿我开涮,那我就还是那句话——健谈的林一真真有趣,要一直坚持下去哦。”
魈居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又把被子一掀,在满胜胜面前像一个巨人一般站了起来,直挺挺的立在满胜胜跟前:
“随你怎么说,我就是要去上厕所。”
满胜胜伸出双手拦住了魈居:
“等一下,我有个东西要给你。”
“什么?”
满胜胜眯着眼睛说:
“你这样站着,让我想起了那天你把我逼到墙角,狠心要赶我走的样子。
那是我第一次见你发怒诶,当时把我吓了一跳。”
魈居把眼珠转了转说:
“哪天啊?我怎么不记得。”
满胜胜嘟起了嘴:
“就是出发去游轮的前两天,你为了二号坡隧道,对我吹胡子瞪眼。那么凶,想装忘记了没门。”
看来魈居是真忘了,他想了想道:
“哦……那次啊,我很凶吗?”
满胜胜勾勾手指说:
“很凶,关键是从来没见你发那么大脾气过,害我以为我真的犯了多大不可原谅的错呢。
你把头低下来。”
魈居故意只把头低了下去,身体纹丝不动。
“不是啦,连腰一起弯下来。”满胜胜叉着不满腰道。
魈居问:“为什么要弯腰,你别折磨病人好不好。”
满胜胜不说话,就是一副必须让魈居弯腰的样子。无奈,魈居还是乖乖弯下了腰,就像在给满胜胜行礼一样。
“很好,再闭上眼睛。”
魈居把眼一闭,心想这场景在商船上是发生过的。
然后刚闭眼,满胜胜淡淡的香水味和各种化妆品的清香味,便朝魈居扑面而去。
魈居知道满胜胜已经极度靠近自己了,身体的热量也正环绕着自己的脖子,这难免让他心猿意马。
魈居知道满胜胜肯定想在他脖子上做什么手脚,所以虚着眼睛偷看了一下。可魈居睛一睁,恰好看见的是满胜胜的胸!于是又赶紧闭上了眼睛。
“干嘛啊。”
再这么下去,魈居恐怕连呼吸的节奏都不好控制了,还好此时满胜胜已经弄完了:
“ok啦。”
魈居大方睁开眼,觉得脖子上似乎被挂了一个异物。然后低头一看,就像历史重演一般,阿芙做的项链又回到了他的脖子上。
魈居摸了摸项链:
“怎么又回来了。”
满胜胜把项链拍在魈居胸膛,像极了一位苦口婆心的长辈道:
“别闹别扭了,世上只有妈妈好,阿芙阿姨做的一切都是用心良苦的,项链里充满了她对你的爱呀。
爱在不言中,原谅她吧。”
魈居暖暖的笑了起来:
“你还是先把你和你妈的关系缓和起来再教导我吧。项链我收下了,我妈的话题到此结束。”
满胜胜朝后退了一步说:
“遵命,那你赶快去上厕所吧,我要睡觉了。”
当魈居走出厕所,满胜胜大概是因为真的疲倦至极,已经缩在沙发上睡着了。
或许是因为满胜胜个子小的原因吧,她蜷缩的样子,让魈居感到心疼。
其实满胜胜很无助,因为命运和倔强而无助。
虽然从不曾把无助说出口,也从不在人前自怜自艾,可恰好就是满胜胜小而坚强的身影,让魈居第一眼就对她产生了心疼和爱恋的感觉。
魈居多想弯下身子从背后抱住满胜胜,可爱慕和冲动终究只能化作遗憾和煎熬。
悬崖勒马,这是魈居目前正在做的事,为了不让满胜胜日后面对生离死别而过度伤心,魈居必须随时警惕自己感情的动向。
后来魈居只是给满胜胜的小被窝上加上了自己的外套,然后自己也上床乖乖睡觉了。
第二天,魈居的精神和身体状况好了很多,这也许多亏了他的九感之力。
所以第二天,甘晖的医疗团队也早早的就来到了满胜胜家。
甘晖这么积极的原因,一方面的确是想帮魈居成功完美的取出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