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魈居是真的不解风情还是太急躁,他没跟黑法寒暄,而是开口就问:
“你认识我妈?”
如此一问,魈居似乎明白了很多事情。
也许去到黑法家工作并不是偶然?一切恐怕都是安排好的,魈居曾在一个局里按照别人的安排拼搏奋斗了很久。
不过算了,事过境迁还有什么再去追究的必要?
魈居认为自己的问题有些多余了,而他的急躁也让黑法望而却步。
黑法大大的眼睛开始怀疑和闪烁了起来,她兴许在担心难道魈居不欢迎她么,还是她来得太突兀。
魈居目不转睛的盯着黑法的眼睛看了半天,然后才像个老朋友一般说:
“欢迎你黑法,别介意我刚才的态度,你的出现着实让我大吃一惊。
对了,仓鼠们后来怎么样了?”
一说到的仓鼠,两人的共同话题便开启了。
黑法开心的撩了撩她两边脸庞的黑头巾,脸的轮廓全露出来后,满胜胜发现她更美了。
黑法说:
“仓鼠后来生了很多小仓鼠,屋子太挤了,我怕它们被挤坏了,索性就把它们全部放在了我家院子里。”
魈居浅笑了一下:“我敢肯定,过一段时间后你一只都看不到了对吧。”
黑法又放开了一些笑说:
“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家院子里有草地,还说让它们在院子里自由的生活呢。
可我把它们放出去不久后,我们家打扫院子的工人每天都会拿仓鼠的尸体给我看,说仓鼠大批大批的死去了。
然后就一只都不剩了。”
魈居朝黑法靠近了一点,他每向前走一步,满胜胜等眼睛就越向下耷拉一下。
魈居道:
“沙漠天气不适合仓鼠生存,把它们放在院子里,就是把它们丢进地狱。”
魈居这话怎么听都有些生硬,黑法以为魈居在责怪她,于是又露出了委屈自责的表情。
说实话,一个大美女再加上柔弱的表情,一般都能笼络男人的心。
魈居亦不例外,一见黑法自责,马上“调皮”的掀了掀黑法的头巾道:
“冬天穿这个挺暖和吧。”
黑法眼放光芒的笑了起来:
“你以前说过这个话呢,我说我们那也不冷,所以不知道。但你说你的故乡四季分明,冬天很冷,夏天很热。”
往事一点点呈现在眼前,魈居和黑法也渐渐没有隔阂的说笑了起来。
玉鲽有些站不住了,因为他的脚一直踩在雪地里,早就冻僵了。
“好冷啊,要不我就先进屋了?”
话刚出口,屋子里又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不行不行,还没有弄完呢,弄完你们一块进来。”
原来屋子里还有人,不过这声音满胜胜很熟悉。她知道是田荧在房间里说话,于是见怪不怪对玉鲽说:
“松狮的皮毛超暖和哦,玉鲽你坐下来暖和一下吧。”
玉鲽便不客气地一屁股坐在了松狮的另一侧。
玉鲽悄悄给满胜胜使眼色:
“那不是盒子里的照片上的女人吗。”
满胜胜抿着嘴点了下头。
这时田煌又抡了抡锤子,然后一屁股坐在满胜胜旁边坐了下来。
他也给满胜胜递眼色说:
“这两个人有猫腻啊,沙漠里有仓鼠吗?”
满胜胜摇头:
“我不能完全听懂他们的对话,他们在说仓鼠的话题吗?”
田煌无所谓的摊开手:
“你难道不赞叹一下,我连猫腻这个词都会用了吗。”
听到这话,满胜胜又摇头笑了起来。
田煌斜脸爽朗的看着满胜胜,就像欧美偶像剧中那些帅帅的男主角一样小声的对她摆了一个口型:
“贾由。”
“嗯?”
满胜胜奇怪的问了一下。
“加油。”
这一遍,满胜胜才读出田煌是在给她打气。满胜胜小声问:
“你为什么不给你大表哥加油呢,还有你妹妹,她不是喜欢林一真么。”
田煌道:
“我管不了大表哥,要不他就要教育我。但是我能管田荧,我不会让那个死丫头得逞的。”
满胜胜一脸不明白:“你为什么要阻止你妹妹的自由恋爱之路呢。”
田煌说:
“田荧不是真心喜欢一真的,那个丫头喜欢玩,她跟一真学过功夫,所以跟他感情比较好一点而已啦。
她应该是把一真当做挡箭牌,让自己不要太去想那个大叔。”
挡箭牌,大叔?
满胜胜压根听不懂,但她也没有追根究底。满胜胜眼下的敌人不是田荧,因为不管田荧到底是不是真心喜欢魈居,魈居是表明了对田荧没兴趣的。
可是黑法不同,魈居明显在黑法面前会紧张、尴尬,及傻乎乎的笑。
这是满胜胜最不能容忍的,因为两年的陪伴,满胜胜都不曾换来魈居如此卸下心房的笑容过。
这说明魈居很信任黑法,也很在乎黑法对他的看法。男女若产生这种状态就很容易擦枪走火。
不过话说回来,不管是田荧还是黑法,擅自把她们当做假想敌,会让满胜胜觉得自我羞愧。
满胜胜心想毕竟魈居有自由选择别人的权利,而不管选择她们俩中的谁,都不会是自己。
否则两年来,自己跟魈居不会连一丝火花都看不见,更甚于魈居已经看出了自己的心思,却不仅不会像在黑法面前一样紧张,还拼命把自己往梁海地那方赶。
虽然满胜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