魈居猛地把脸一扭对准了所有人,结果他眼角干涸,根本没有要流眼泪的样子。
推测失败,田煌丢脸的埋头不语吃起了蛋糕。这画面,不禁让梁海地和田荧互看一眼后嘲笑了田煌起来。
扭回头时,魈居也偷偷的笑了。
魈居走到满胜胜旁边,大大方方且带着命令口吻的撞了满胜胜一下说:
“跟我上楼一趟。”
满胜胜莫名其妙的抬头:
“哈?你上厕所,我跟着上去干嘛?”
魈居迈开步子走,边上楼梯边说:“上来不就知道了。”
满胜胜并不喜欢魈居这命令式的口吻,但她还是跟着上去了,而且是抬着蛋糕一边走一边吃着上去的。
梁海地的脸明显臭了,他一脸不爽的看着桌面,眼珠在眼里不自在的遛来遛去。
到了二楼,满胜胜抬着蛋糕就往地上一坐:
“说,你想对本佛爷说什么。”
魈居拍了拍肚子,大概觉得胃还是很不舒服说:
“你还吃啊,不怕胖?”
满胜胜无所谓的摇头:“从来不怕,因为我从来都没吃胖过。”
“你妈给你打包的那重得要死的箱子里,全部是吃的吧。”魈居猜测道。
满胜胜终于肯放下手里的盘子擦了擦嘴道:
“你怎么知道,你连箱子都可以看穿吗?”
魈居不屑的摇摇头:
“我何必费那个力气去看你的箱子,你跟你妈吵成那样,却能开开心心地推着她给的箱子进林场,不用想也知道那箱子里塞的肯定是你喜欢的东西。
而且,你妈不可能为你耐心的收拾衣服,只有可能把她提前为你买好的吃的塞进去。”
刚吃完晚饭和蛋糕,满胜胜立刻慵懒的躺在了二楼的地铺。这地铺可能是田煌的,也可能是梁海地的。
总之,满胜胜就是不怕胃里翻腾及脂肪堆积,跟只吃饱喝足的小狗一样在地铺上各种打滚。
她以前从不会在魈居面前如此不顾形象,除非她喝醉了。
但她今天没有喝酒,她只是觉得自己的想法和德行在魈居的九感之力面前应该早就无所遁形了,所以干脆将自我解放到底算了。
滚着滚着,满胜胜说:
“少来了,你不是用九感之力偷看了箱子里面的东西,就是我妈告诉你她放了什么东西进去,对吧。”
魈居舔舔嘴皮一笑:
“对。
不过你知道,你妈为什么要给你这么多的干果么。”
满胜胜摇头:
“她知道我喜欢吃?她肯定知道,因为从小就喜欢吃。
上学那会,海地天天都会省出他的零用钱,带我去吃小吃。”
听完这话,魈居表情复杂的背靠桌子,然后道:
“你妈上次在廉租房看见你,觉得你太瘦弱了,回去后一直都在担心。
这次你回去,甘晖一眼就看出你气血弱,所以你妈才给你买了这么多的干货。
补血的,补气的,还有……”
说着,魈居支支吾吾的伸出了手。
满胜胜才纳闷他在支吾个什么劲,便见他好似变魔法般不知从哪变出了一本深蓝色的,被裹成圆筒形的书。
魈居明显是想把这本书交给满胜胜,满胜胜便顺理成章的收下了。
展开书卷后,满胜胜翻阅了一下:
“这……
这不是我在瓮里看到的那本名册么,就是记录血种的那本像族谱一样的册子。”
说完,满胜胜抬头征求了魈居的意见。
魈居赞同的点点头:
“是的,这本是正品。”
满胜胜记起来了,魈居前几天自告奋勇要陪自己回家的怪异举动,其实多半是为了这本册子。
没想到,满爱乐最终还是把册子交给了魈居。
满胜胜不明白满爱乐到底在想些什么,于是跟个爷们似的趴在地铺上道:
“好吧,请你来解释一下为什么我妈会把册子交给一个要跟她女儿强行分手的男人。”
看来满胜胜昨天的事还耿耿于怀。
魈居道:“我昨天说那话的意思,你又不是傻子肯定能听得出来,何必再问呢。”
满胜胜不赞同的使劲摇头:
“本来我明白的,可我现在不明白了。
我妈不是要管着我、控制我,为我安排人生么。可她把名册交给你是什么意思?
你们昨天在楼下谈了什么呀,就我妈那高傲得都上了喜马拉雅顶的脾气,居然会跟个贴心的老妈子一样把这些干果交给你,让你帮我带回林场?”
想想那画面,满胜胜突然浑身尴尬难受。这时魈居坐了下来,坐在了满胜胜对面:
“还不明白么,你妈嘴上不肯服输,只能通过这种方式来表达她的决意。
她让我转告你,好好吃饭,做自己想做的。名册交给你,也就是把你的命运完全交给你了。”
满胜胜瞪大了双眼,然后她突然泪崩了,因为从魈居的话中,她终于感受到了满爱乐是如此深沉又无奈的爱。
她还感受到了一点点的失落,这种失落的感觉源于被“抛弃”。满爱乐终于“抛弃”她了,她成了彻底的“野孩子”。
这种感觉真奇怪呀,明明是满胜胜所希望的自由终于来临了,可细致感受起来,居然有那么一丝凄凉。
她好想投入魈居的怀抱去寻求一丝安慰和温暖,可她又不敢奢望,因为她认为魈居会让她失望。
不过这终究只是满胜胜的心理活动,而事实是,魈居以一个友人和患难之交的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