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上阵的是魈居和梁海地。【】
他们俩双双对着雪地把衣服一脱,就引起了在场女性观众、甚至玉鲽的欢呼。
两个人都又高又壮,匀称的肌肉不断散发着雄性荷尔蒙。
魈居和梁海地互相望着对方,在赛场中绕了三圈。
梁海地活动了一下脖子,然后毫不避讳的盯着魈居的上半身看,最后道:
“不赖,没想到你身材还是这么有料,看来你这几年意志虽然消沉了,可也没疏于锻炼。”
魈居不屑的笑了笑:
“因为有人督促我锻炼,如果有一个女人每天都来盯着你干活,让你去山上砍树挑柴的,你就是不想锻炼都难。”
“哈哈哈,小满就是这么雷厉风行,她很女王范吧。”
魈居摇摇头:“打拳不要谈女人。”
梁海地假装没听到的自顾自讲:
“可是她改变了,他变得贴心温柔了,而且这种改变对我来说,简直是触目惊心。
太快了,一个多月前我在廉租房见到她,她依旧是那个快言快语,行事作风都跟她老妈一样强硬的满胜胜,甚至还变本加厉。
可是现在她变了。
她为何变化这么快,我知道是因为她心里装进了一个人,她正在问那个人改变着,同时痛苦着。
可那个人无动于衷啊。”
魈居知道梁海地在旁敲侧击些什么,不过梁海地可以假装没听见魈居的建议,魈居当然可以假装听不懂梁海地的话。
不仅听不懂,魈居还直接当没听到讲:
“我还以为你坐了办公室也会疏于锻炼,没想到你身材同样有料,跟我不相上下。”
梁海地同样不屑一笑:
“哼哼,你有人逼着锻炼,我也有。田煌隔三差五的就会逼着我陪他练拳,还多亏了他,我才没有坐出啤酒肚来。
不过,我的肌肉长势跟你不一样,你是全身比较匀称,而我长期打圈拳,似乎手臂比你要粗一些。
要不这样吧,哪一种肌肉更容易取胜,我们俩就来比一比吧。
当然,因为我长期打拳,所以对擂台比较熟悉。放心吧,我一开始不会出尽全力的,先让你熟悉一下擂台再来真的。”
梁海地话音落,魈居已经做好了搏击的姿势。他直勾勾看着梁海地,脸上露出自信的笑容:
“用不着,来吧。”
接到挑战,梁海地兴奋的弯下了身子道:
“嚯嚯,真冷啊,在冰天雪地里打拳,我这还是头一次呢。
你的眼神真不错,这么自信帅气的林一真,我以前天天见,现在却见不到了。”
“打个拳,你怎么这么多废话,后面还有很多人等着接替呢,打还是不打。”
魈居似乎有些不耐烦了,当然,但是不愿意听梁海地说教才晓得不耐烦的。
相比之下,躲在三楼窗户边吃边偷看比赛的满胜胜,因为听不清底下人的谈话,才真正显得不耐烦。
她心想魈居和梁海地**着胳膊不打拳,而是在雪地里叽里咕噜说些什么呢,真让人着急。
“咔嚓!”
她咬了一口薄皮核桃,没想到谈话令人听不清,清脆的核桃破裂声倒是传遍了整个搏击擂台。
站在擂台旁的人听见声响后,全都不约而同的抬头望向了满胜胜。
找了个安静的位置边吃独食,边看比赛,被发现后,满胜胜觉得丢脸极了。她赶紧把头向里缩了缩,也把嘴里的核桃吐了出来。
梁海地笑了,他觉得满胜胜可爱极了,是个真性情不造作的女汉子。
梁海地这才回答了魈居的问题:
“打!”
然后第一轮拳击赛开始了。
开打前一秒,梁海地最后贫嘴说:
“你知道现在的世界拳王是谁吗。”
“皱市明。”魈居答。
梁海地明知故问:“你跟他过过招吗?”
这当然不可能,所以魈居也没有明确回答的必要。
梁海地继续说:“跟我打一场,你就知道和拳王对打是什么感受了。”
此话一出,梁海地遭到了包括魈居在内的所有男性的倒彩。至此,拳击赛正式开始!
满胜胜也记不清那天的拳击赛,男人们是怎么忍受拳头带来的冲击的。
赛后他们都挂了彩,且一身臭汗,但他们的热情仿佛融化了整个冬季。
满胜胜还记得,魈居和梁海地的比赛是以两个人的互相纠缠而进入白热化的。
双方都没有力气了,可他们仍旧不分伯仲,谁都不想认输,于是和对方“抱”在了一块。
那时,梁海地趁机对魈居吐露了一些心声:
“一真,你还记得在英国第一次看见我的情形吗。”
魈居不明白梁海地为何会在比赛中,突然说起这个来。但他回答了:
“记得。”
“是怎么样的?”
“落魄小子一个,六神无主,生无可恋。”
梁海地推搡魈居道:
“没错,因为那时候我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世,我以为我的生父出了车祸,我没能见他最后一面,甚至连葬礼都没参加被带到了英国。
我以为我经历了人生中最糟糕的事,却不知道那个才是个开始。
所以我满脑子充满了负面情绪,你用生无可恋这个词是对的,因为我甚至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活下去。
活下去,就意味着要面对,面对可是需要勇气的。
正因为我经历过这一步,才知道“生”有时候真的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可贵,死亡能解决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