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海地不服气,他还有些醉意,不知怎的就把手指戳在了魈居胸口道:
“是、是么,这叫焖烧不叫狂野,跟你一样不是么。”
这时田煌晃晃悠悠的正走出来:
“什么,焖烧?你们在说我么!”
说完咕咚一声,魈居以为田煌摔了,可朝屋里看,却发现田煌已经醉醺醺的摇晃到了梁海地身旁。那么摔倒的是谁呢,原来是贺之京,也就是玉鲽。
冯天孝也追了出来,不过看到贺之京摔在地上不省人事,他干脆把他拖回了二楼。
田煌对冯天孝的这一举动很是满意,挥挥手站在一楼朝二楼喊:
“回去加工资。”
冯天孝该感恩戴德了,因为他终于是加工资,而不是被扣工资了。
接着田煌把手收了回来,然后一只手臂搭上梁海地肩头,另一只手搭在魈居肩头道:
“焖烧,你们在说我哦。”
田煌觉得焖烧是好词?不然哪有人听到被别人骂焖烧还这么开心。不过他这算对号入座,魈居和梁海地竟然异口同声挤兑他说:
“谁说你焖烧,你是明骚!”
噗哈!
满胜胜笑了出来,明骚二字很符合田煌的性格,而且这还是她第一次见魈居和梁海地这两个堂兄弟这么默契。
田煌还是觉得明骚二字是在称赞他,于是醉醺醺的跟着傻笑了起来。
笑过一阵,没什么可笑的了,现场忽然变得很安静、很不自在。
魈居向后退了两步表示要离开了,而他每退一步,满胜胜的心就难过一次。粱海地一把推开田煌,眼神坚毅的看着魈居后退。魈居道:
“从此刻起,除了你们,小别墅将在所有人眼里消失,我会待在里面直到县庆结束。期间拜托你了梁场长。”
魈居话毕,满胜胜撅嘴看他和粱海地:
“梁场长,让小别墅消失……你们演偷梁换柱啊,什么时候商量好的,都不告诉我……”
满胜胜装出一副失落的样子,其实她心里明白,她已经被这些人抛在局外,圈在仓“仓鼠”笼里了。她不甘心,却已注定,所以只能装作不知道给自己找个台阶下。
魈居看看她,最后面无表情的转身离开了。
“等等!”
满胜胜叫住了他。他又转过身:
“嗯?”
“嗯……那个黑法……我是说哈库如果你照顾不过来,就让黑法照顾它吧,毕竟只有你们俩住别墅了,你又要养伤不是……么。”
什么跟什么呀,满胜胜其实就是在拐弯抹角的确认黑法是不是要跟魈居孤男寡女的同在一个屋檐下了,魈居听得出来,何况他的九感之力能不费吹灰之力的洞悉她。
魈居道:
“如果你想跟哈库在一起,我就把它捉过来,至于黑法,她很忙,应该没时间照顾了。”
说罢,魈居大步流星的走了,身影很快没入了黑暗。满胜胜难过极了,她无法释怀魈居这是在偏袒黑法害怕她操劳,还是嫌自己多事。
噗通。粱海地的手摸在了失落至极的满胜胜头顶,就像抚摸小狗一样抚摸她。他安慰她到:
“进屋吧,今宵有酒今朝醉,我陪你再喝。”
满胜胜抬头:
“海地……你不生气啦。”
粱海地愣了一下,而后道:
“你什么时候看出我在生气,没有啊,我为什么生气。”
满胜胜叹口气:
“抱歉海地,也许是我多疑吧,我觉得你今天一直在生气,尽管你已经尽量克制了。
不过我知道,你的生气已经到刚才你让我去买醉为止了,现在的你又是以前的海地了。”
听了这番话,粱海地感慨良多。
“小满,知我者莫若你啊,不瞒你说,我确实在生气。但是你不要有压力,我不是在气你,是在气我自己。我气我没有魅力,连自己的女神的心都留不住。我也气我自己没有能力,连帮兄弟的忙都还要顾虑是否力所能及。
我……恨不得有三头六臂帮一真度过这次难关,可正是因为不可能,我才跟自己呕气。
该说抱歉的人是我,抱歉小满,我的情绪还是影响到了你。”
看吧,这就是粱海地,温文尔雅。满胜胜赶紧摇头:
“不海地,还能弥补。”
“怎……怎么弥补?”
“哼哼,当然是……再去大醉一场啊!走!”
粱海地哈哈大笑,忍不住一把搂住满胜胜肩头:
“好!走!
尽管满阿姨再三叮嘱我要约束你喝酒,但是管不了了,因为我们要去弥补去了。弥补一下心中的遗憾,弥补一下不能挽回的每一件事……在梦里。”
满胜胜翻了个白眼:
“什么在梦里,你这么说会让人觉得绝望好不好啦。而且别跟我提满爱乐同学,即将畅饮的时刻别让她当挡门神,挡住我们弥补之路。”
“呵呵。”
“呵呵。”
越说越像醉酒话,这两人开始借酒找台阶下,借酒抒发愤懑了。接着,两人勾肩搭背既像闺蜜又像兄弟,摇摇晃晃的朝二楼还在畅饮的田荧等人走了去。
田煌跟条打盹的狗一样趴在地上,粱海地差点没一脚从他身上践踏过去。
“喂,起来啦,二楼继续喝去。”粱海地道。
没想田煌赖在地上不愿起来,他咬字不清说:
“一……一真,叶一真,她在月亮上!”
说着说着,田煌干脆用四肢在地上“匍匐前进,说难听点就是爬。他爬向了门口居然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