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思远这样的解释,让李邦藩更是火冒三丈。如果郑思远一来,就向自己诚恳的认错。或许,他还能原谅郑思远。但郑思远竟敢狡辩,这让他特别的失望。如果郑思远不是日本人的话,他恐怕会一枪毙了他。
“八嘎!”李邦藩愤怒的走过去,在郑思远脸上,正反就甩了两记耳光。他早就有打人的冲动,可是还想看看,郑思远到底会怎么解释。然而,郑思远的回答,让他失望之极。
“嗨。”郑思远不敢再反驳,他的解释,本来就是想蒙混过关。既然李邦藩不接受,他还能说什么呢。
“今天上午,小野次郎有没有跟你通电话?”李邦藩说,他要查局里的电话记录,是很容易的。政保局的电话,都是由电讯处控制,只需要打个电话,问一下聂俊卿,马上就能知晓。
“局座,小野君因为中川被绑架,觉得家丑不可外扬,这才拜托我,务必替他保密。”郑思远说,当时小野次郎言辞诚恳,他一心只想拿到九头山的情报,自然就没有多想。反正自己行动后,也会向李邦藩汇报。
“欺上瞒下,赤柴重八藏,你好大的胆子。你的行为,还算是一名帝国军人吗?”李邦藩眼里,尽是失望。张百朋在情报处,没有干出什么成绩。郑思远虽然好一些,可是他今天的做法,也让他很失望。
特别是比起朱慕云,李邦藩就觉得,相差太悬殊了。张百朋和郑思远,身为帝国情报人员,一心只考虑自己的私利,实在不应该。反倒是朱慕云,处处为自己着想。
“请局座责罚。”郑思远重重的躬了躬身,恭敬的说。
“行动队抓到的人,全部带回政保局,一个也不能交给小野次郎。”李邦藩冷冷的说,小野次郎先是让朱慕云,瞒着中川被绑架的事。现在,又拉拢郑思远给宪兵分队卖命。这让他非常不满,如果小野次郎再得寸进尺,他就要向宪兵队本部报告了。
“这是当然。”郑思远说。行动队是政保局的行动队,李邦藩作为局长,当然有权处置这些人。再说了,这也是他的真实想法。九头山的土匪,必须由他亲自消灭。这个功劳,谁也不能抢。
“人带回来后,关到六水洲,由三处审讯。”李邦藩缓缓的说。
“局座……”郑思远很是不解。人是行动队抓回来的,关押在六水洲,他已经很不满意了。再交给三处审讯,不是要了他的命么?
“怎么,你对我的决定不满意?”李邦藩冷冷的说,他当然知道郑思远会不满意。可就是如此,他才故意这样安排。
“不敢。”郑思远知道李邦藩这是故意为之,可是他没有任何办法。官大一级压死人,李邦藩想要给他小鞋穿,是分分钟的事。
“你在九头山手里,吃过几次亏。此次能否抓到人,还未可知呢。”李邦藩叹了口气,现在就谈论九头山的俘虏,还言之过早。
“野山一直跟在九头山后面,虽然稍有挫折,但总体还算顺利。”郑思远说,自从野山发现了九头山的行踪后,他就与野山建立了直接联系。一直到现在,他与野山,还是每隔两个小时,就会通一次电报。
“野山在后面追击,难道跟九头山的人,交上了火?”李邦藩奇怪的说,“稍有挫折”,这种话,可不是郑思远能说得出来的。他能说这种话,说明野山的部队,损失不少。
“九头山的土匪,知道皇军在后面追击,所以就制造了一些陷阱。他们经常在深山老林活动,各种阴险的招术防不胜防。据说,野山已经出现战斗减员了。”郑思远叹息着说。
一名皇军士兵战死,大不了就地掩埋。可是,如果一名帝国士兵受伤,少则需要一人救护,多则需要两人。九头山的土匪,制造的陷阱,多是为打猎而设计的。威力不大,但也足够伤到人了。加上树林内漆黑一团,野山又急着追上去,只能不顾伤亡,勇往直前。
根据上一次的沟通,野山的部队,已经有四人受伤,直接导致十二名士兵,不能参加战斗。这些士兵,只能原路返回古星。野山已经向他求援,请求他的情报小组,能去接应这些士兵。
“小野次郎不吃个大亏,是不会长记性的。而你,吃了亏,也不见得长了记性。”李邦藩冷冷的说,他突然有一种不好的感觉,这次的行动,恐怕又会失败。
小野次郎和郑思远,看似对九头山造成了后追前堵的局面,可实际上,九头山的具体情况,他们完全不知道。如果九头山的土匪,不去古昌县呢?如果他们另有伏兵呢?到目前为止,九头山并没有任何损失。相反,野山的部队,已经出现减员。这是一个,非常不好的信号。
“局座,你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郑思远不服气的说。
“你整天研究九头山的土匪,对他们到底有多了解?如果他们不去古昌县,你将如何应对?如果他们在树林边缘,埋伏一支奇兵,你又如何解决?不要总把事情想得这么简单,如果九头山的土匪好对付的话,早在清朝,就已经被剿灭了。”李邦藩冷冷的说。
“那是他们没有碰到大日本皇军。”郑思远觉得,这次自己看透了土匪的想法。
当然,他不否认,九头山的土匪,其实很狡猾。可是,再狡猾的猎物,又怎么可能斗得过聪明的猎手呢。
“你赶紧回去,有任何情况,迅速向我汇报。”李邦藩叮嘱着说。
朱慕云回到家里后,于心玉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