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敬的陛下,这封信写到这里,我已经激动的不能自己了,迫切的希望见到明国皇帝出现在对面的明军军营中,指挥明军与帖木儿指挥的撒马尔罕国军队打仗。即使最后发生了对王国不利的结果:帖木儿战败。”
“就连帖木儿自己在得知这件事情后,虽然担心明军会因为自己的皇帝的前来而士气大涨,但也说道:‘我希望朱允熥能够尽快来到哈密,指挥明军与由我指挥的大军交战。我唯一遗憾的,就是这位皇帝不是明国的开国皇帝朱元璋。’”
“愿主保佑你,我的陛下。”
……
大明历七月十三,回历一月三十日,西历7月30日。
允熥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来到伊吾盆地的军营后首先听说的是这件事。
“你们说,西虏近日有了一支十分奇异的军队?”允熥坐在主位上,沉声询问道。
“是,陛下。”徐晖祖此时坐在他右手第二个位置,恭声说道:“陛下,这些日子每晚都有派出在外的哨兵不明不白的死了,并且死状十分奇异,不像是被人所杀或被箭射死,反倒是像被猛兽咬死。”
“臣十分诧异,遂命将士白日与西虏之兵搏斗之时生俘几人,审问得知西虏的援兵带来了一支由猛兽组成的军队,共有数百个养兽之人,养了一千多只野兽。”
“这野兽个头甚大,四腿站立时可达三尺,重量将近二百斤,长得有些像是狮子,但又比狮子小。”
“据说此野兽鼻子最为灵敏,又擅搏斗,那些哨兵应当就是被这野兽所咬死。”
“这野兽到底是何物?”允熥问道。同时他在心里想着:‘长得像狮子,但二百斤的体重可比狮子小多了,成年的公狮子可达五百斤以上,母狮子也能有三百斤,总不可能带来的都是幼崽。西方还有什么像狮子的动物?没听说过,莫非是后世已经灭亡的?’
“陛下,被生俘的西虏之兵也不知晓。有人说是一种特殊的狮子,也有人说是一种特殊的熊,还有人说是一种狗。”徐晖祖说道。
“说是狗也太无稽之谈了。”坐在左手第一个位置的济熺笑道:“官家,若说世上有一两只这么大的狗也未必不可能,但怎会有一千多只这样大的狗?”
允熥没想到这是什么动物,暂且放下此事,问道:“徐卿,这种野兽对大军十分不利么?”
“陛下。”徐晖祖答道:“臣听闻此事后,夜晚加派了哨兵,又加固了营寨,这几日听闻哨兵被夜袭的事情也少了许多,应是西虏在把握不大的情形下不愿派出这种野兽袭击哨兵,对于夜晚把守确实有所阻碍,但影响倒还不大。”
徐晖祖这话说的是半真半假。要说这种野兽半夜袭击哨兵,造成的实际损失确实不大,但对夜晚要被派为哨兵的人影响很大。
由于到目前为止,所有被野兽袭击的人都死了,弄得哨兵们人心惶惶,除了站在箭楼上的略微安心外,其它人都很担心。这些哨兵能够接受被敌军袭营干掉,但被野兽咬死还是难以接受,许多人在被派为哨兵时都露出明显的抗拒之情,虽然现在还没有公开抗命的事情,但事情再这样进行下去,就保不准了。
为此徐晖祖已经有了撤兵返回伊吾城下的打算。彻底与帖木儿拖下去。幸好敌军减少了活动。
允熥不知他说的半真半假,闻言说道:“既然如此,夜晚加紧防备便是,倒也无碍。现下战局如何了?”
“陛下,现下战局正在僵持。帖木儿守的不漏破绽,每日只是派出兵来与臣派出的兵搏杀,互有损伤。臣也不敢贪功冒进,只能与他就这般对峙。”
“就没有想出什么好的破敌之策?”允熥问道。
“陛下,臣等谋略不成,并未想出。请陛下责罚。”徐晖祖回答。
“这有什么好责罚的。”允熥笑道:“僵持也比冒进被打败要强。况且朕刚才听得,论起现下交战损失的将士人数,我军还略占优势。着急的该是帖木儿才对。若是想不出什么好计策,就这么僵持着也好。”
允熥当然不愿这么多精锐将士在和西虏的消耗战中都耗死,但确实帖木儿应该更加着急。若是这里的大多数大明将士都在西北被打死了,虽然不是好事,但允熥还能维持统治;可帖木儿手下的精锐都死了,国内可就是烽烟遍地,偌大的汗国转瞬之间就会崩溃。
“唯一可虑的是,若是之后几日帖木儿发觉这样打仗对他不利,他高挂免战牌如之奈何?”允熥担心到。若是帖木儿不陪着这么玩了,他也不敢下令强攻,战争就变成了纯消耗后勤。他不知道西虏有多少粮食,万一大明耗不过他怎么办?
“陛下勿忧,帖木儿绝不可能不应战,就是派出的人再少,也不会不应战的。”徐晖祖说道。
“为何?”
……
……
“大汗,不能再这样打下去了。”帖木儿的营帐中,耶斯布站在下面,高声说道:“虽然这些日子每天伤亡的士兵不多,但也有两三千人,一个月就是七八万,耗不了几个月全军就耗光了。虽然这些日子死的大多是辅兵与受降的人,但他们都死了,仅剩下大汗的精锐主力也打不败明军。”
“那你说,现下能不应战么?”帖木儿坐在床上,抬起头扫了他一眼。
耶斯布顿时哑然。他当然知道现在不能不应战。帖木儿过去的名声太高了,已经将他高高架了起来,虽然将领与士兵们都知道之前每次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