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之后又站在隔间内思考片刻,也离开这家酒楼。.
他走出酒楼大门处的时候,远远瞧见敏儿站在首饰店门前正与人说话,但大约是她们已经说了一会儿话了,敏儿又与这二人说了一句,这二人告辞,敏儿向她们挥手告别。
“敏儿,这是遇到了谁也来这家店铺挑首饰?”允走到敏儿身旁,笑着说道。
“是汝南王叔叔府里的唐赛儿和她母亲。她们也来这家店铺挑首饰,正好碰上,就聊了几句。”敏儿说道。
说完这话,她又皱眉说道:“爹,我适才与赛儿闲聊的时候,听说他们家每年都要来这家店铺买几次首饰。女儿觉得这不太正常。她父亲唐景羽的俸禄虽高,但李家这家店铺的首饰也不便宜,唐家买起来还是很吃力的。女儿又注意到唐赛儿和她母亲身上穿的衣服的衣料也很高档,而且经常更换。爹,他们家的日子过得也太奢侈了些,与家境相当的人家不一样。”
过去唐赛儿年纪小,对这些还不了解;现在年纪大了几岁,也知道自家平日里如何消费了,而且因为关系好的几家都这么花钱,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刚才闲聊的时候就说了出来。敏儿虽然非常淘气,但同时也非常聪明,马上意识到了不正常的地方。
“或许他们家人就是这样花钱大手大脚的性子呢。”允说道。唐家和另外几个疑似白莲教徒的人家花钱大手大脚当然逃不脱锦衣卫的注意,锦衣卫对此也很疑惑。但这并不能作为他们是白莲教徒的证据。
“或许吧。”敏儿说了一句,忽然想起什么来,对允说道:“爹,女儿忽然想起来,五年前女儿有一次跟你一起去汝南王府,见到唐赛儿,请求爹爹将她送到女儿身旁为伴读,爹爹你说待五年后,若是女儿仍然想要唐赛儿到女儿身旁为伴读,就将她召入皇宫。现在五年已过,爹爹你也该履行诺言了。”
“这个,”允迟疑起来。
“爹,女儿今年已经十七,在宫里待不了几年了,仅仅想要一个伴读而已,爹爹难道都不愿满足女儿么?”敏儿忽然可怜兮兮的说道。
见到她这幅表情,而且她说的也像是真情流露,允顿时心软了。‘有年初前往南洋路过苏州时,并未发现唐景羽等人与苏州的丹家联络,这八年来也未发现他们是白莲教徒的任何证据,可以认为当初朕怀疑错了。’允这样想着,点头答应敏儿的请求:“等年后,朕就将唐赛儿召入宫,做你的伴读。”
“多谢爹爹。”敏儿马上高兴的感谢一句,但又道:“爹,还要等到年后啊。”
“当然要等到年后。人家难道不想和家人一起过年?尤其唐景羽年初就跟随有离开京城,大约在腊月二十七才能返回,唐赛儿难道不想与父亲多聚几日?你也考虑人家的感受。唐赛儿就算愿意做你的伴读,这几日也不会愿意入宫。”
“而且,将来等你出宫了,尽可宣她到你家来见你,也不急在这几日。”允最后说道。
“女儿知道了。”敏儿听父亲说的有理,只能答应。
“时候也不早了。咱们该回宫了。”允说完此事,见时间已经快到午时,这样说道。敏儿也知道不能太晚回去,和父亲一起找到正在闲逛的文圻等人,坐上马车返回宫里。
“爹,你见到那几个色目人,说了什么说那么久?女儿都从店铺出来了好一会儿还不见爹爹你回来。”马车上,敏儿想起这事,又问道。
听到敏儿的话,正好坐在她身旁的文圻拉了拉她的衣袖。他并不清楚前因后果,但本能觉得父亲找见色目人可能有关朝政,他们最好不要多问。敏儿经他提醒,也明白过来她虽然聪慧,但毕竟是女子,政治敏感性比文圻要低知道自己不该问,但既然问出口也不能收回,只是打定主意:若父亲说起与朝政有关之事,就敷衍几句过去。
“只是谈了谈他们在大明生活了这些年,对大明的感官如何,觉得京城与拂的大城市相比,哪个更好。”允说道。
“他们如何认为的?”文圻觉得这句话应该不涉及朝政,问道。
“他们都认为京城比拂的大城市要好得多,大明百姓也比拂百姓更加安居乐业,大明也比拂国家更加繁荣。”允笑道。
“算他们说的是实话,没有美化自己的家乡。”敏儿道。
“在朕面前,他们岂会美化自己的家乡?而且虽然拂是他们的家乡,但克拉维约以后定然会久居大明,伯鲁涅夫斯基与多纳泰罗多半也会如此,京城会是他们的第二故乡,自然就不会美化原本的故乡了。”允笑道。
“爹爹,您不是已经下令在大明境内不许任何人按照原本的叫法称呼拂等地,但怎么还有人称呼拂为欧洲,而且也不见爹爹您处罚?”敏儿又道。
“这些仍然称呼拂为欧洲之人都是从拂而来的色目人,他们私下里互相交谈时,或面见父亲一时疏忽说出欧洲这两个字,父亲认为可以宽容些。当然,这仅仅是对于从拂而来的色目人。”允解释道。他们说欧洲已经说习惯了,私下里交谈也都用欧洲这个词,在自己面前情绪激动时说出欧洲这个词也比较正常,比如适才的多纳泰罗和伯鲁涅夫斯基,不宜苛责。当然,慢慢还是要所有从西方而来的色目人都接受大明的标准称呼。
“这是一开始父亲与他们说的话。后来就谈到了日心说对于拂的十字教的冲击,父亲见8目光闪烁,认为他的言辞有不实之处,将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