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帮人真是不要命了,竟然浑身捆着火药包向前冲过来!要不是爹眼明手快一箭把他撂倒了,不仅咱们几个都要受重伤,这面院墙也能被他们打开一个缺口!宅院就守不住了!”李行校心有余悸的说道。
“可不是!幸亏爹及时射出了箭!”他弟弟李行检也低声说道。
“你们两个在这儿做什么呢!快拿出弓箭向下射箭!”这时他们的父亲李九成蹲着身子来到他们身后,伸手重重的拍了一下他们后背,呵斥道:“还不赶快迎敌!”
“爹,现下墙下的人正在疯狂射箭,只要露头就可能被射中!”李行检道。
“那也必须射箭还击!不然他们就能让带着火药包的人靠近院墙!一旦让火药包在院墙上炸开一个缺口,咱们还想守住宅院!必须射箭还击!”李九成大声喊道。
他们父子此时在安王朱楹临时下榻的府邸内,正在与王府侍卫、随行护卫的卫所将士一道防守院墙。这几日临近过年,苏州警察署三分之二的人都回家过年去了。反正过年这几日也不是解除宵禁的日子,治安压力不大,只要在元宵节灯会前回去就成了。所以李九成一家人就回了乡下过年。
今日掌管苏州警察署的通判得到朱楹的命令后匆匆忙忙找他们回来,李九成父子三人虽然不愿,但也只能从命返回城里。可他们才入城没走几步,就听到从警察署的方向传来使用火器的声音,而且不仅是在一块的警察总署和中城警察署,其他四个分警署也都有声响传来。而且城中也开始乱起来。
李九成听到这些声响后用了一刹那的时间就做出了决定。他很清楚,这次变乱的关键就是朱楹的安危!只要朱楹无事,他们就不会有多大罪过;但朱楹要是出了差错,他们肯定都会被处置!削职为民都是轻的,几个主官掉脑袋都有可能!所以必须不能让朱楹被俘被杀!抱着这样的想法李九成就带着两个儿子和两个传信的警察一起去支援王府侍卫。路上他碰到几个警察,也都收编了,凑了十七八个人赶到朱楹的住所。就在他们前后脚,丹家的人就赶来攻打,他们就与反贼激烈地打了起来。
“爹。”李行检又叫了一声,可见到父亲的脸色,也只能冒险伸出脑袋,向城下射箭。整面墙的所有人都在李九成的命令下开始射箭。
他们的箭矢射死了不少反贼,可反贼的箭矢也射死了他们几个人。“妈的,这面墙上怎么没有射孔呢,不然不就不用把脑袋伸出去射箭了!”李行检嘀咕一句,心里也很担心自己战死,可仍然只能正了正头上不知道用什么东西做的头盔,继续冒险向下射箭。
殊不知,城下的反贼们也十分担心而且害怕。当然,他们不仅仅是担心战死,而且也担心明国的援兵赶来。夺取城头进行的比较顺利。虽然把守城门的卫所将士对每一个进城的百姓都检查的很认真,可他们也只是防备有人偷偷潜进来暗害朱楹,从来没想过会有人光明正大地造反,因此防守很松懈,丹家的人一下子就把四面的城墙夺下来了。
可他们没法阻止有人逃到城外。这些把守城墙的将士对城头比丹家的人了解得多,毕竟丹家之前也没有过公开造反的打算,而且人手也不够多,让二十多个人逃走了。要知道,四面墙的守兵今晚一共只有一百多人。距离苏州城最近的苏州卫再懈怠,军营里总有一个千户的人马,就算他们都在喝酒打牌,两刻钟召集起来还是差不多的。再算上城头的守兵跑过去的时间,他们赶过来的时间,城头能够守的时间,他们最多也就是有多半个时辰来打下这座府邸,生擒朱楹!
可现在他们已经耗费了两刻钟,还没能将府邸攻下来,如何不担心?“妈的,竟然还没能将这面墙打下来!其他两面呢?”亲自在这里指挥的丹墨放下千里眼,低声骂了一句,又问另外两边的进展。
“北面和南面也一样。西面咱们只放了几个人监视,更不会有进展了。而且院里的人也没有从北面逃走的意思。”他亲弟弟丹青说道。
“这儿又不是经常有蒙古人盗匪的九边或西北,这座府邸怎么建的这么结实,这么会儿了还打不下来!”丹墨又道。
“不光是院子造的结实,更因为里面的人防的严密。”丹青又道:“里面的人知道一旦院子被攻破、朱楹被生擒,就算咱们不杀他们,以后他们也是死路一条,怎么可能不全力防守?而且院子虽然很大,与城池比起来也小得多,他们人少还能防得住,而且咱们的人也多不了多少,一时半会儿打不进去。”丹青虽然心里也非常着急,但脑袋总还清醒,能想明白这点儿道理。
其实丹墨又岂是想不明白的人?只是他现在太着急,什么都顾不得了。他刚要大声叫喊,再组织一次冲锋将火药包送到院墙下面,就听从后面传来略带有欣喜的声音道:“炮带来了!”
“炮带来了!”丹墨也惊喜的叫了一声,回过头去,就见到几个壮汉正拉着一辆车过来,车上摆着一门几百斤的炮。
“大哥,总算把炮找到了!”待炮拉到丹墨身旁,为首的壮汉擦了一把汗,对他说道:“让城头那些被俘的人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一门炮。其实里面还藏着另外三门,只是一时只能找到一辆车,连拉车的马都找不到,只能我们几个拉过来了。”
“炮来了就好!”丹墨惊喜的说道:“快,把炮架上,对准眼前的这面墙,把它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