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未,这样的事情他自己不说,臣也不好问。”陈永华答道。
“大不了等孤召见他的时候装作随意的问一问,他不愿回答的话也就罢了。”文坻这样说了一句,又收束起思绪,出言问道:“他既然跟你来了阿克苏姆,那就是愿意透露阿比西尼亚国的内情了?”
“是,殿下。”陈永华回答。
“既然如此,今日天色已晚,明日上午辰时正,也就是这里的上午八点,孤召见他。你也去将此事告诉曹将军与李将军。”文坻又吩咐道。
“臣知晓了。”陈永华又答应一声,见文坻没有别的吩咐,就要拉着克拉维约躬身退下。但克拉维约却没有动弹,反而说道:“殿下,下官发现一件事情,觉得应当让殿下知晓。”
“何事?”
“是有关张碳妻子之事。”
“他妻子怎么了?”文坻反问。刚才陈永华说过了张碳妻子来到阿克苏姆,文坻也不觉得这有什么。
“她的身份,似乎不大对。她自称是拜占庭,也就是大秦人,可她的长相不像是纯正的大秦人,反而带有大食人的样子。而且她的希腊语不够流利,拉丁语说的更差。实在不像是大秦人。”克拉维约道。
“她或许隐瞒了身份,本是大食人却自称是拜占庭人,或许也是一个过往复杂之人。不过这与大明无甚关系,不必细究。”文坻道。
克拉维约本还想说其他事情,比如这个女人虽然现在皮肤粗糙,但一举一动像是受过贵族教育,可也没有接受完全,只是个半吊子。不过既然殿下都说了不必细究,他也就没说再说下去,行了一礼与陈永华一起退下。
第二日一早辰时正文坻召见张碳,详细询问了阿比西尼亚国的内情。张碳虽然只是一个卖家具的,但与许多阿比西尼亚国贵族官宦家庭有来往,偶尔听到的一鳞半爪已经比南洋商人知道的多了。让文坻感觉颇为惊喜。
“殿下,草民也只知道这么多了。”张碳最后说道。
“这已经比孤猜测的要多了,有了这些,就能有的放矢与达维特一世说话了。”文坻笑道:“你立下功劳,孤要赏赐与你。你想要什么赏赐?只要是孤能办到的,一定答应。”
“殿下,草民不求什么赏赐。”张碳推辞。不过文坻坚决要给他赏赐,张碳也不敢硬推,只能说道:“若是殿下愿意,希望能给草民一些大明之物。草民在思乡时也能看看。”
“这个容易,孤让下人挑一挑,给你送去。不过这赏赐也太薄了。嗯,要不,等打下埃及后,你去埃及,孤给你一个官做。”文坻侧头吩咐下人一句,又想了想,对他说道。
“殿下厚恩,本不该推辞。但草民在阿比西尼亚国已经住的熟了,也衣食无忧,不愿再搬去其他国家,还请殿下赎罪。”张碳又道。
“罢了,既然你不愿去,孤也不强逼。”文坻见他不接收自己的好意,有些意兴阑珊,又说了几句话让他退下了。
下午文坻也没出门,与曹行、李继迁一起商议明日对达维特一世的话怎么说。他们正商议着,忽然一个下人走进来,对文坻说道:“殿下,奴婢已经将从中原带回来的东西送了些给张碳。”
“他可说了什么?”文坻随口问道。
“张碳不在,据说是有一阿比西尼亚国的大户人家听说他来了阿克苏姆城,叫他过去商量定制家具了。是张碳之妻接见的奴婢。她对于这些东西倒没说什么,可却对奴婢说,她有要事,想求见殿下,而且说对攻打埃及有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