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陆军并不是马上出发,并且即使出发也是从广州一带出发,所以花英在京城又逗留了几日之后就返回了广州。
说起来,花英正月十八日就从广州出发,二月九日到的京城,然后直到三月初八才得到允熥的召见,在京城可是整整待了一个月的时间。不过这其实在古代是正常情况,很多回京述职的外地布政使、都指挥使都要等上一两个月才能得到得到2的接见的。
这一个月的时间花英可没有闲着,代表他自己,也是代表他们花家外出拜访。
当然,为了防止允熥忌讳,花英并没有拜访很多人,主要是一些花茂当年的故交,还有就是曾经在两广为官的武将。另外,常家和蓝家自然是不可避免要拜访的。
花英斟酌了几天,于二月十二日拜访了常家,然后才于二月十六日拜访了蓝家。
花英虽然年纪不大,但是看得出,在常遇春、蓝玉还活着的时候常蓝两家亲如一家的事情是一去不复返了。常升、常森兄弟与蓝珍的关系还好,但是孙继宗却并不亲近蓝家,这个派系早晚会分为两个派系的,派系下的武将早晚要选择跟随谁。
这个选择花英在家就已经与大哥花荣做好了:跟随常家。花家虽然在廣東算是土霸王,但是也没有自立门户的实力,就算是现在勋爵不多,一个都指挥使也没有资格自立门户。
虽然现在蓝家蓝珍本事很大,年纪又不大才三十多岁,并且蓝珍的亲侄女是郡主又被允熥养在宫中,但是常家毕竟是允熥的母家啊!
并且常家第三代人数众多,除了继宗之外出现其他的人才也是很有可能的。而蓝家人少,后继堪忧,所以花家自然是选择了常家。
常升虽然不怎么聪明,但是还是分辨的出来花家更为亲近他们家的。不过常升、常森总对常蓝两家的未来存在幻想,也不是很在意。
后拜访的蓝家现在成年能够支撑家业的唯有蓝珍一人,花英在拜访蓝家的时候非常小心,生怕蓝家刁难他;不过蓝珍一点刁难的意思都没有,反而好言好语的与他说话。
允熥自然也是知道花英外出拜访的事情的,并且自然也知道了花英先拜访的常家,后拜访的蓝家,也知道了花家什么意思了。不过他并未在意这些事情。
对于郑赐,允熥有心多了解一些,暂时免去了他的沈王府长史的官职,任命为中书舍人,随同在宫内处理政事。
郑赐几起几落,现在虽然年纪还不是很大,但是却有了一股宠辱不惊的气度,允熥虽然其实不太喜欢做大臣有这种气度,但是也不得不赞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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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晚,魏国公府,在五军都督府又干了一天活的徐增寿骑着马返回了府邸。
他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了一会儿之后,一名下人来对他说道:“四老爷,大老爷招呼着一起吃晚饭呢。”
徐增寿说道:“我今日没什么胃口,就不去吃饭了。”语气不是很和蔼。
那下人也不意外:最近徐增寿的说话态度一直不怎么样,所以躬身退下,出去告知徐晖祖此事去了。
徐增寿心中烦闷,也不知道干什么好,躺在床上待着。
过了一会儿,另一名下人走进来说道:“四老爷,大老爷过来了。”
徐增寿马上站了起来,想要出去迎接;不过没等到他出自己的房门,徐晖祖就已经推门进来说道:“今日怎么又不去吃饭?你媳妇也不敢问你,我亲自来问问。”
徐增寿与大哥的感情很好,实话实说道:“大哥,我心情不太好。”
徐晖祖问道:“又怎么了?”
徐增寿说道:“今日以东莞伯何荣为主帅,征讨不臣的旨意正式下来了。”
徐晖祖笑道:“我之前也与你分辨了,不过是征讨一个小小的海外藩国,又不是征讨蒙古,用一个伯爵为主帅已经是很高的规格了,怎么也用不到我的,你有什么好不高兴的。”
徐增寿期,气闷的说道:“我不是因为这个才不高兴的,我也知道没有以公爵位主帅征讨一个小小的海外藩国的道理,但是至今大哥身上都没有值司。”
“本来同样没有值司的还有何荣,但是现在何荣都已经当了主帅了,大哥还是没有值司。”
“常升哪有什么本事,现在在五军都督府管着钱粮;常森还在五军都督府混日子。”
“他们也就罢了,毕竟是陛下的亲舅舅,不比旁人。那些自己凭借军功封的爵位的咱们也不去比,单说李景隆。”
“李景隆这个人有什么本事?可是竟然也捞到了五军都督府的值司,我真是不甘心。”
徐晖祖听了徐增寿的话,也有一阵默然无语。徐增寿都知道的事情,他岂能不知道?李景隆虽然值司也不是什么重要位置,但是总还是有值司,但是徐晖祖却真的是赋闲在家。
徐晖祖当然也想出来为官的,倒不是渴望什么权力,以他们家在军中隐藏的势力,允熥除非是派出去打仗,否则绝不会给予什么非常重要的值司的。常家兄弟不说,蓝珍、李景隆、曹震、张温等人都是闲职或者顾问,已经从西北回来的耿炳文也是在家待着,挂着少师的官职而已。
但是唯有他徐晖祖身上是没有值司的。
半晌,徐晖祖说道:“不管如何,都是陛下的恩典,你在家里抱怨几句也就罢了,在外边可千万不能说话,小心给家里招祸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