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的尸首大多残缺不全。让广州有道行的真人看过后,认定是施展一些邪术所需用的法子,但这门邪术十分生僻,他们认不出是用来做什么的。”
“镇海门外所有疍户的房屋船只都已经搜检过了,并无任何与此案有关的物品,人也都没有嫌疑,但为了稳妥仍旧未允许他们出海。”
“……”钱明林介绍道。
允熥仔细听他说了一遍,听得时候有些不舒服,幸好他早上没有吃早饭,还没有其它事情。
“犯人有口供么?”允熥问道。虽然问出口供的可能很小,若是有有价值的口供钱明林一定会主动说出来,但他还是这么问了一句。
“犯人禁不住大刑,已经有口供了。但是口供并不多,也没什么用处。”钱明林说道:“这些人都是小喽啰,只负责采生折割不知其它。 也都对这很陌生,审讯时根本分辨不出来他们的口供真假,除了问你幕后的主使之人是谁也不知道该问什么。”
钱明林对此十分头疼。为了尽快破案,早在抓到他们的当天他就下令:只要不弄死了他们,怎么做都行。但结果却不如人意。有时候刑警可以感觉到犯人在撒谎,但却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撒谎。
现在问出来的事情是:被捕的人都是世代干采生折割这行的,在珠江沿岸流窜,伺机迷拐女子小孩,再在隐秘处进行采生折割或者杀掉之后用骨肉等地方炼制号称可架大刑、可去身孕。可治花柳病等的神秘药物,或者使用各种工具把人弄残,转卖给乞丐以获暴利。不过在允熥禁止乞丐流民在城内后,后一种生意大为减少。
从供词可以得知,这种买卖都是一家一户单独来干,尽管互相之间也会传递消息,但并无组织,一般也不合伙。这次会聚到这里,也是因为有本行中一人招揽,说是有人要“做大活”,报酬丰厚。了他们到了这里后才知道事情并不简单,但领头之人身怀邪术,他们不敢违拗,只能干起来。
“……这个召集他们的人名叫宁彩,也不是真正的幕后主使,但既然是他召集定然会知道些事情。可是此人口风很严,刑警们已经使用了最酷烈的刑罚,但还是什么问也不出来。”
“从那些被抓到的乞丐流民口中也没有得到有用的口供。这些人自然不像那些人一般口风紧,大多数人一上刑就大声喊着招供。可是他们却说不出任何有用的话。”
“继续审讯,尤其是抓到的乞丐流民。主要问他们那个叫做梅什么的丐头前些日子的行踪如何,都去过哪里。也要继续搜捕这个人。”允熥也觉得从这些干采生折割的人口中得到有用的口供可能太小,所以下令重点是乞丐流民。
“还有那些面容仍旧齐整的尸首,发出通告让广州城内外的人来认尸。但注意此案仍旧不要泄露出去。”此案现在仍旧处于保密状态,所有审问此案的j都禁止回家,所以城内的百姓知道发生了大案,但并不知道是什么案子。
“是,陛下。”钱明林答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