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法师或者巫师的人手段之残忍、行事之诡秘,宁彩也是平生头一回见到,看他每日用极其残忍的手段s ren、炼尸,喂养从未听说过的毒物鬼魂……饶是宁彩本身也是s ren不眨眼、没饭吃了人肉也吃得的人见了也是头皮发麻。
宁彩知道自己一时贪财惹上大事了。咸鱼店内每日都s ren炼魂,再加上这妖道的手段,决不是简单的合药能解释的通的。尤其是后来他听说皇帝要来广州后马上和乌德说要换一个地方继续采生折割,但那巫师只是冷笑了一声就让他继续去做事,他就彻底明白,自己有可能卷入了谋反大案,至少也是巫蛊之案,摊上就满门抄斩的罪过。
在知道自己掺和进了这样的大案后,也因为s ren越来越多,他早就不想干了。然而这贼船上来容易,下去可没那么容易。在他和他带来的同行第一天见到那巫师时,他们身上就被下了邪术,想一走了之容易,但逃走之后过不了几日定然不明不白的死掉,所以谁也不敢走。
至于前后杀了多少人,他已经记不清了,不过至少有三四十个。现在是太平时节,广州城设立j总署后治安也好了许多,他们想拐到人也不容易。有些尸骨也并非是他们这两天拐来的人留下的,而是梅毅的人马从附近的乱坟岗找来的。疍户平日里居无定所,想在岸上建房都是千难万难,更加不可能有家族的墓地。有些疍户死后尸首就直接扔在河里,但还有些疍户要将尸首放在棺材里埋在岸上。这些人于是找到岸上的普通百姓,花钱买下了一块地皮,当做是疍户的集体公墓。
这些挖来的尸骨都是有骨头形状的。有时候为了找一具特殊的尸骨,得连着挖许多坟墓,开许多棺材。要不是疍户居无定所,这还真不好干。绕是如此,他们每次去开棺也都是担惊受怕,生怕被来拜祭先人的疍户发现打死。为了防止挖坟被看出来,他们每次都是挑选下雨的日子去,并且挖完坟后还会再埋上。
他们被抓的前一日有两个出去拐人的没有在天黑之前回来,他们就已经担心事情暴露,想要走了但那巫师却派人传信,要他们必须带着他前日要的那些物品走,不能扔在咸鱼店。他们近十个人不得不继续进行采生折割,忙活了半夜天快亮的时候完成了巫师的要求,打算小睡一会儿就带着那些物品离开。可就在他们小睡一会儿的时候,被冯德林带着人撞破,全军覆没。
“那巫师并非是川滇一带的巫师,而是从南洋过来的巫师。”张三丰说了一句。
“怪不得,”宁彩自言自语道:“他的汉话十分怪异,我还以为他是川滇一带的蛮夷巫师,没想到是来自南洋的蛮夷巫师。”
“这巫师叫什么名字?平日里他不在咸鱼店?”钱明林问道。
“他平日里不在咸鱼店。”宁彩因为张三丰已经答应了他一件事情,所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小的只知道他被人称为乌德,从没有来过咸鱼店,要做什么都是叫人传话,小的等人依命而为。若不是小的有时送他要的物品去他所在的处所,也不知他如何施法。不过这么多天过去了,他应该早已换了地方。”
钱明林详细问了问乌德的长相,但宁彩每次见他都是带着兜帽,也看不清他的长相,也只是知道了这个被称为乌德的巫师长得很矮,也很瘦,还很黑,其它的他也不知道。
钱明林又问了几个问题,没什么可问的了,略有些不解的说道:“虽说你们被那巫师下了邪术,但你们可不是平日里采生折割,而是卷入了巫蛊大案,这可是满门抄斩的罪过。你们若是逃跑,就算本人死了也不会牵连到家人,你们为何不跑?”
“这就是小的求张真人做的事情。”宁彩说道:“那巫师给我们下的不是一般的邪术,而是抽取了我们的一魂一魄。若是我们的这一魂一魄不能回归,即使死了魂魄也不得安息。因此,”宁彩挣扎着要站起来,但被j摁回了椅子,他只能坐在椅子上继续说道:“小的求张真人让小的的一魂一魄回归,死后得到安枕,这样即使被千刀万剐了小的也能瞑目。”
“据贫道所知,南洋海岛上番国的巫师并无三魂七魄的想法,”张三丰说出了让宁彩十分诧异的话来:“他们认为魂魄乃是一体的,若是一分为二,那人当时就会发疯。”
“不过或许那被称为乌德的巫师对你施展了南洋岛国独有的、对魂魄的巫术。待贫道探查你的魂魄后才能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张三丰又补充道。
张三丰随即开始隔着铁柱施展法术,过了好一会儿才停止施法,说道:“贫道仔细探查过了,你的魂魄确实被施展了法术,且是一种很生僻的法术。”
“但恰好这门法术贫道曾经见过,已经解开了。”
宁彩挣扎着要站起来,似乎是想对张三丰行礼,因此守在他身边的j没有阻拦。
可是他连续数日被残酷的刑罚折磨,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刚刚站起来就支撑不住身子倒在了地上。
宁彩艰难地跪起来,给张三丰磕了一个头说道:“小的多谢张真人。来世小的结草衔环报答真人。”
张三丰没有躲开,坐在椅子上受了这一礼,说道:“贫道也无需你结草衔环报答,只愿你来世不要再行采生折割之事。”
“若是有来世,小的一定不再干采生折割这一行当。”宁彩说道。
随后钱明林让j将他带回监狱,并且叮嘱j道:“给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