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并且,若是被大明觉此事是我国之人所为,大明必然震怒出兵,我国万难抵抗大明天兵,大军一到定然玉石俱焚,如此对我国岂有好处?”
允熥仍旧十分平静的说:“这可不见得,况且这次对朕行巫蛊之术,原本十分隐秘,若非朕的侍卫误打误撞撞破了采生折割,又恰好武当山三丰真人在广州附近,此事定然不会被现,或许你国国主因此要对朕不利。”
“陛下,我国国主深知大明藏龙卧虎能人辈出,无论什么事情都百倍强于我满者伯夷,岂会怀有如此侥幸?”苏曼利又磕了一个头。
他们二人说了好一会儿,带领苏曼利进来的郑沂和陈继又为他求情,允熥才装作被说动的样子:“既然如此,朕暂且不兵攻打满者伯夷,但要派出使臣去你国调查此事,若是现蛛丝马迹,定然不会饶了你国!”
“臣谢陛下恩典!”苏曼利跪在地上连连叩头,将额头磕出了血,才又站起来。
允熥又道:“即使此事并非是你国国主所为,但身为国君竟然管不住手下的大臣,岂是人君所为?”又骂了一会儿满者伯夷国的国君,苏曼利只是站在一旁听着。
最后允熥说道:“你国需将乌德三族抓来,朕要在京城将他们明正典刑;化名靳榕的巫师满门也要送到大明,明年正月初一之前务必办到!”
“另外,你国需向大明广州城送粮食三百万石,以赎此罪。”
苏曼利一一答应。他虽然对于送三百万石粮食有些心疼,但也知晓不能拒绝,况且爪哇岛粮食一年三熟,虽然不大好吃导致他们国内的贵族每年都从大明偷偷进口粮食,可大明又没有指定口味。
允熥又用父亲教导儿子的口气训斥了他几句,让他退下了。临退下前,苏曼利还跪下感谢了一番大明天恩。
可苏曼利刚刚退下,陈继就问道:“陛下,若是陛下怀疑此事是满者伯夷国主所为,那出兵征讨便是;若是陛下不认为此乃其国国主所为,训斥惩戒一番即可,为何还要派人去调查?大明官员在爪哇岛人生地不熟,岂能调查出事情的真相?”
允熥笑了笑,只是说道:“朕也知晓他们调查不出事情的真相,朕是想借此看一看满者伯夷国内的情形如何。”
“朕并不相信此乃其国国主所为,但此事仍旧生,一者,此事是其国主默许,二者,其国主难以掌控其国,所以不知晓。朕欲知晓到底是何种情形。”
但实际情形并非如此简单。他不仅是要知晓满者伯夷国内情形如何,更要借此探查爪哇岛的人文地理。
对于有人要暗害他,允熥当然十分愤怒,非常愤怒,恨不得将满者伯夷国上下全部屠尽。但当年忽必烈出兵爪哇岛就失败了,他不得不对此慎重。预先知道爪哇岛的人文地理、物产如何,不论做什么都能更有把握。
况且他还要筹备对撒马尔罕的战争,这才是生死大敌,所以满者伯夷的事情只能暂且向后放一放了。
说过此事,郑沂奏报道:“陛下,扶桑等三国使者要返回其国,派何人送为好?”
“就派礼部主客司郎中杨本。”允熥随意的吩咐道。
……
……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既然已经到了上沪,就不必劳烦杨大人了,我们自己前往码头乘船返回便好。”扶桑使者日野伸显对杨本说道。
杨本其实也不愿意再将他们送到码头,也就顺水推舟:“既然如此,在下就恭祝几位一路顺风,明年正旦,仍旧能见到几位。”
“多谢吉言。”日野伸显笑着答应,带着扶桑国之人走向他们扶桑的船只。
待上了船离开了大明的码头,另外那个扶桑国的使者问站在甲板上向大明京城望去的日野伸显:“阁下,返回国内见到太政大臣后,如何告诉太政大臣尸体本该已经腐烂的庆泰亲王还活着,虽然丢了一只眼,但仍在明国活着,并且得到明国皇帝的重用?”
“为何要将此事告诉太政大臣?”日野伸显转过头,看向正在整理从大明采买的货物的仆从,估算这些花了三百五十贯钱的货物能让他赚多少。
“这,此事不告诉太政大臣?”这人十分惊讶的说道。
“当然不要告诉。”算出自己能赚三倍以上利润的日野伸显心情大好,笑着说道:“此事若是让太政大臣知晓,不仅朝廷会有所动荡,已经被贬到四国岛的原皇族更不会安分。如今就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但是,若以后太政大臣知晓了此事,该如何解释?”
“为何需要解释?我看明国的皇帝也不愿声张此事,即使被太政大臣意外知晓,和咱们也并无干系。”
“这,”此人还是不放心。
“三郎,你不必担心,”日野伸显说道:“无论如何,也牵连不到咱们二人的。”
而就在同一时刻,被赐名朱恒实的原扶桑皇族也对北鼻元信说道:“你这次返回扶桑,一是要将为大明效力的武士的家人接来,二是拉拢那些生活快要过不下去的武士,让他们来为大明效力。”
“我已经被日野伸显现了身份,虽然他肯定不会对源义满说,但也要小心,不能偷偷回国了。这次招募武士,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