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牛书贵睡不着,他胡思乱想。想白天在小酒馆里狂傲无比的胖子,想和胖子打赌的内容。想当年胖子的老婆如何瞧不起自己,选来选去,就偏偏跟了胖子。想到女人yù_wàng的时候,他的确嫉妒起这个胖男人,他几乎不敢继续想象,由他们两个组成的亲热的画面会是多么龌龊又不堪入目的事情。就这么想着想着,胖子老婆就真的来到了他的世界里。她的身材腰肢依然那么楚楚动人,尤其是那收紧的臀部和耳根那洁白秀美的轮廓,无不撩拨着牛书贵蠢蠢欲动的花心。她冲着他笑,她的笑容里洋溢着对他的无比宽容和绵绵爱意。她伸出她的手来,示意他,她已经结束和那个臭男人的日子,恳求要跟他去远行,哪怕走到天崖海角,都无怨无悔。他们甜蜜的目光瞬间纠缠在了一起。他们手牵着手,在蔚蓝的大海上空飞行,脚下是可任意踩踏的行云,海风把她的秀发连同她的裙摆一起抛向身后。阳光像一个巨大的网,可无论如何都网不住海鸥煽动的翅膀。他们指点着,选择了一个铺满厚厚细沙的海滩降落下来。这里是一个波涛汹涌的海边浴场,却只有他们两个人。一个巨大的太阳伞下,有一个精致而漂亮的方桌,上面摆满了他们喜欢吃的椰子,芒果和最纯正的巧克力蛋卷儿。他的目光从上到下,在她身上的各个部位做着类似x光线的扫描和按摩。海边上的细沙柔软而富有弹性,像仰卧在上面的女人的的肚皮一样光滑而性感。他终于不能克制自己了,他看着自己胸前和臂膀的肌肉坚硬而充满力量,比起胖子更强壮如牛。他触摸着她的肌肤,这时他平生最惬意的时光,直到像哄一个乖巧的孩子一样,看着她慢慢闭上双眸,她的呼吸急促而充满着渴望。他就要享受最美好的时光了,但他努力把持着自己,尽自己的全力让她在快乐中接受自己的部位。他脑海里开始充盈着海啸般的狂潮,这狂潮瞬间就把他淹没的五影无踪。自己俨然畅游在了一个自由的国度里,重复和尽情地享受着快乐的时光。这美好的时光延续着,直到他发出一声尖利的吼叫。一切又归于平静。
牛书贵屋里的灯光突然亮起来,他老婆坐起身,用力击打着他的被子。他揉揉惺忪的双眼,打了一个哈欠,懒洋洋的说道:“真烦人!那,怎么会是个梦呢?”他老婆有些莫名其妙,半醒半睡地说:“狼一样叫,神经病!”
牛书贵睡不着,说:“我说老婆,你说我和胖子打的那赌,我能赢吗?”见老婆没有任何反应。又说:“胖子老婆不是和你是同学吗?她不光长得好看,学习在全校也数一数二的,是吧?”这时,他老婆忽地掀开被子,拧着他的耳朵,训斥道:“我警告你,就是你赢了,也不能算数,反正你不能碰那胖子老婆一手指头。”牛书贵笑着说:“你看。开玩笑的事,你还真拿他当真儿了。”他老婆又说道:“你肚子里有几根花花肠子,能瞒得了我?当年你拖了好几道媒婆,哭着闹着要娶进门的,不就是她?”牛书贵无语,停了一会儿,说:“多少年的事了,我都忘了,你却还提。睡觉!”
想了一会儿,他又起身把老婆捅醒,说:“老婆,好老婆,打赌这事,我要真输了,你可得给我留点面子。”
“啥面子?也叫我和那胖子抱半个钟头,亲半个钟头?”
“就应付一下嘛。”
“怎么应付,离二里地应付行吗?”
牛书贵拍着脑门儿,细想想,这事还真不大好执行。分寸火候真不好掌握。就怕一旦过了火侯,让对方都感觉是个甜头,那就麻烦大了,不就等于把老婆**了?
一晃六天过去了,对于胖子来说,着实松了一口气。牛书贵心里可不怎么平静。一想着自己的老婆就要被胖子又亲又抱半个小时,凭胖子那坏种,说不定就着热乎劲要办出啥出格事呢。
第七天早上,牛书贵去找胖子。他找胖子的目的也是为了验证一下,胖子家七天来到底有何异常,也好作为议题拿出来,成为与胖子讲条件的筹码。
大门敞开着,走进胖子家的院落,就听到屋里胖子懊悔地说:“这下可完了,要是叫牛书贵知道这事,再跟枯心柳打赌联系一块儿,咱就输定啦。”
胖子老婆说:“那咋办呀,要不,今天我去县城,给你弄个假发来戴上。”
胖子摸着光秃秃的头顶,想了想,无可奈何地说:“这事儿,也只好照你说的办了。”
胖子老婆话音未落,牛书贵便一脚踏进屋门。胖子打了一个愣神,忙后退着小步,拽过枕巾,往头上蒙。牛书贵得意的说:“胖子,你们两口子的话,我都听见了,蒙个啥,鬼剃头了吧。怎么地?服了吧,七天,七天就应验了不是。你这还是轻的,张庄的那位爷,两年前就因折了枯心柳,命都搭上了。好了,不说人家了,咱就说咱的赌吧。”
“我说话向来算数,这回,就算我输给你啦。”胖子说这话时看着他媳妇。
牛书贵笑着瞟了胖子媳妇一眼,转身走出门。走到院子时,他高举两臂,兴奋的说:“哈哈,我赢了,我赢啦。”
兑现诺言这天,牛书贵首先拿出高姿态,对胖子说:“胖子,别老是担惊受怕的了,我牛书贵这辈子也没做过对不住别人的事,在你老婆身上即使想,但我也不能占那个便宜。枯心柳的赌注,权当是玩笑话,玩笑话了。”
而胖子反倒叫起真儿来。一本正经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