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川岛芳子和田中隆吉,来到太和饭店708房间,同松尾太郎打着嘴皮官司的时候,一名日租界巡捕模样的年轻人,带着5名日本宪兵,趾高气扬地来到了东兴楼。
“这里现在谁在管事?”巡捕模样的人,来到东兴楼大厅吧台问道。
“请问几位有什么事情?”吧台上的一位四十多岁的账房先生,抬起头,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打量了一眼年轻巡捕和他身后的5名宪兵问。
“我们是奉命来,准备带走刺杀芳子小姐的刺客,他人在哪儿?我们马上要带回去。”年轻巡捕问。
“哦,各位,实在是对不起,我们金司令不在,王掌柜也不在,小的们不敢擅自做主,请几位先在这里先等一会可以吗?”账房先生摇着头,客气地说道。
“我们这里带有龟田队长的手令,还有川岛芳子亲自写的纸条,你好好看看。”年轻巡捕从身上掏出一张手令和一张纸条,递给了那账房先生。
账房先生再次把鼻梁上的眼镜,朝上推了推,仔细看了看手令,然后拿起川岛芳子写的纸条,反复看了看。
“嗯,是金司令的亲笔纸条,既然我们金司令同意了,人在楼上休息,我带你们上去提人去。”说着话,账房先生起身,带着年轻巡捕,来到了二楼武平住着的房间门口。
“金司令让巡捕房的人把这个人提走,你们快把门打开吧。”账房先生,对守在门口的两名服务生吩咐道。
“好的!”守门的服务生答应着,把房门打开了。
年轻巡捕走了进去,床上的武平,见有人进来了,习惯性地扭头望了眼,立刻大张着嘴巴,差一点叫出声来,年轻巡捕立即伸出右手,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走,我们奉龟田队长的命令,带你去巡捕房问话。”年轻巡捕命令道。
武平没有说话,顺从地返身从床上起来。
“你们两人,过来帮下忙,把他给扶到下楼。”年轻巡捕吩咐着站在门口的两名东兴楼的服务生。
很快,武平在服务生的搀扶下,来到了楼下大厅,两名日本宪兵上前,接过武平,扶着他出了东兴楼,登上门外早已停着的一辆车子。
“给,待会儿川岛芳子回来了,你把龟田队长的这手令和她写的纸条,交给他,谢谢你的配合!”
年轻巡捕把手令和纸条交给了账房先生,然后带着宪兵们,大摇大摆地离开了东兴楼的大厅。
不一会,这群人便在大街上消失得无影无踪。
当川岛芳子和田中隆吉一行人,从太和饭店回来时,那名年轻巡捕和那5名日本宪兵,已经带着武平,离开有一个多小时。
“楼上那名刺客现在怎么样了?给他准备的鸡汤喝没?”川岛芳子进入东兴楼大厅,直接来到吧台,问正在忙碌核对账目的账房先生。
“刺客?金司令,你不是写的纸条,让宪兵队的人把他带走了吗?”账房先生抬起头,疑惑地望着川岛芳子问。
“什么?我什么时候给你们写过纸条了?”川岛芳子吃了一惊。
“你看,金司令,这不是你亲笔写的纸条吗?你的字我再熟悉不过了。”账房先生把那张川岛芳子写的纸条递给了她。
字很像川岛芳子的字,可以以假乱真,但确实不是川岛芳子本人写的。
“八嘎!谁让你们把人私自放走的?为什么不到太和饭店请示一下?”川岛芳子大怒,把纸条摔在地上,用日语骂了一句,甩手给了账房先生两耳光。
“芳子小姐,怎么回事?”田中隆吉问道。
“田中中佐,那名刺客,就是三友实业社的义勇军副队长武平,他肯定是被复兴社的人骗走了。”川岛芳子垂头丧气地说道。
“复兴社的人?你怎么知道他们是复兴社的人?”田中隆吉不解地问道。
“我到太和饭店之前,审问过这个武平,他说他后来加入了复兴社。”川岛芳子回答说。
“那另外一名刺客,武平告诉你是谁了吗?”田中隆吉问。
“武平说了,是原十九路军蔡廷锴军长的警卫排长,那人叫许剑,参加过一二八淞沪战役。”川岛芳子回答道。
“那现在我们怎么办?还不赶快派人去搜索,只要他们还在天津城,我们一定把要他们查找到。”田中隆吉说。
“他们走有多久了?”川岛芳子扭头问右手正捂着脸的账房先生。
“司令,他们离开有一个多小时了。”账房先生回答道。
“一个多小时?田中中佐,看来已经晚了,这么久了,恐怕他们早已经不在天津城了。”川岛芳子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
……
川岛芳子想的很对,此时武平已经在北平城内一家四合院里,化装成日租界巡捕房巡捕的沈醉,正在问他话。
沈醉这次带队,率领了7名行动队员,过来执行任务,没想到许剑私自决定去刺杀川岛芳子,弄得他很被动,好在川岛芳子没死。
沈醉这次到平津来,还有一项任务,就是同川岛芳子交换情报。
“武平,你告诉过川岛芳子什么话了没有?”沈醉问。
“我也不清楚,她当时给我打了一针,我就迷迷糊糊地,什么也不知道了,她问的什么我一概记不清楚了。”武平虚弱地回答道。
“武平,你是不是对川岛芳子那娘们,旧情还未断?心里还在想着她?还想和她再缠绵一次?”一边的许剑寒着脸问道。
武平的脸,刹那间红到耳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