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锁了。”彭鸿才走在最前面,他摇了摇普沙庄派出所的大门。
“撬开。”彭维用低沉的声音说道。
“那里躺了个人。”一名彭家人指了指大门边的地上。
借着微弱的光亮,这人发现有些不对劲,走了过去结果发现地面上躺着一名男性。
“是个男的!”他大声喊道。
这人正是下午因为悲愤过度而一头撞死在墙上的胡大力,迫于一些特殊的原因,下午来找麻烦的人并没有将这件事告诉他的家人,所以直到现在他依然躺在门口。
“看看是谁?”彭维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
“胡大力。”彭鸿才看了一眼。
“他怎么会在这里?”彭维低头看了一眼。
“好像是来找常朔要人的,我下午听到有人说过,没想到死在这里了。”彭鸿才摇了摇头,心中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似乎胡大力的死在预示着什么。
“锁撬开了。”一人说道。
一行人不再浪费时间,打开了大门走了进去。
在彭维眼中,此时派出所仅有的几间房间中,除了办公室亮着灯光之外,其余的房间全部漆黑,没有任何光亮。
这一群打算给钱仓一教训的彭家人首先来到了办公室的窗前,他们透过窗户看见办公室的地上躺着人,都是女人。
“估计是今天常朔从左家带来的人。”彭鸿才说道。
“左家呢?现在还没来?”彭维抿着嘴,阴冷的眼神紧盯着办公室内。
虽然左家还没有决出新一任的家主,但是对付常朔这件事情,三位继任者都没有任何意见,因此,今晚除了彭家的人之外,还有左家的人也会来到派出所,对钱仓一进行围攻,准确来说,是杀掉钱仓一。
“不知道,可能是耽搁了吧,那个叫常朔的警察好像不在里面。”彭鸿才仔细数了数人数。
这时候,彭维的一位手下发现了情况有些不对劲,他开口对周围的人说,“那个,你们看见阿虎了没有,刚才还在我身后的。”阿虎是他的伙伴,两人的关系比较好,所以在这种‘大规模’的打架当中,两人通常都站在一起。
“我怎么知道,你们两人不是一直走在一起吗?”他右边的人回道。
“刚才还在,我也不知道怎么不见了。”这人摇摇头,他眉头紧皱,脸上的表情说明他现在非常迷惑,而且这个问题一直在困扰着他。
“可能是上厕所去了。”他左边的人说了一句。
“好歹会说一声吧?”
“这么大的雨,你没听到也很正常。”
三言两语中,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除了阿虎的同伴还有一点疑惑,没人注意这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这时候,彭鸿才已经走进了办公室。
“她们好像都昏过去了。”他蹲下来看了下。
“不用管她们,继续搜。”彭维对这些人根本不感兴趣。
第二间房间,正是钱仓一与小钻风住的那间房间,当然,此时这间房间里面也没有人。
门被一脚踹开之后,数十人直接冲了进去,然后对着床一阵乱打,可棍棒砸下去,却只传来砸中木板的触感。灯被彭维打开了,两张床上空无一人。
“也不在这里,难道他们跑了吗?”彭鸿才回头看了一眼。
“去找王盘。”彭维走了出去。
下一间是王盘的房间。
门被轻易打开了,这次进去的人先打开了灯。
接着,他们看见王盘趴在床上,只是样子却非常奇怪,不像是在睡觉,倒像是在做……瑜伽。
“醒醒。”彭鸿才走了过去,他推了推王盘,发现触感根本不对。
于是他将王盘翻了个身,一张干尸般的脸出现了他面前。
“死……死了……”彭鸿才见过这种死法,就在今天上午。
与此同时,刚才发现阿虎不见的人也感觉到了不对劲,“好像,有很多人都不见了……”他的声音非常清晰地传入其他人耳中。
彭维看了一圈,发现自己带来的人的确少了许多。
“都有哪些人不见了?”彭维将雨衣的帽子取下。
一连串的名字传入他的耳中,大约有十几人。
“没人知道他们去哪里了吗?”彭维冷着脸,现在常朔没有找到,自己这边反而有十几人失踪了。
其余的人相互看了一眼,最终没有一个人说话。
……
就在彭家发现王盘尸体的同时,严家的人却正在返回。
他们这样做的理由很简单,因为在路上,他们遇到了死去的左家人,四十多人零散地躺在前往普沙庄派出所的路上。
“快回去,情况不对劲。”严宣突然感觉自己的头脑不够用了。
多年的阅历在此时仿佛毫无作用,事情的严重性已经超乎他的想象了。
“回去回去!”严文也不再多问。
如果左家的人在这暴雨中全部离奇死亡,为什么这种事不会发生在严家身上?左山与彭家的人如何死的,他们现在也没弄明白,虽然普沙庄的村民对此有一些关于鬼怪的传言,甚至有人猜测与丰夏河中的死婴有关,但是每当提起这件事的时候,大多选择闭口不言。
如果真的与死婴有关,岂不是普沙庄所有人都逃不了?
正因为如此,普沙庄的村民才不向这方面深入考虑,再说,就算有这方面的考虑,并且开始行动,又真的会成功吗?
卢攒的行为和结局已经诠释了这件事。
这场大雨,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