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井华水想要活下来,只有两种可能,第一,她自己发现了这一轮当中的陷阱,从而提前将红花传出,第二,其余的人在这短短的一秒钟之内救她。
蓝星右手放在自己的下巴上,作思考状。
他总感觉自己遗漏了什么,就好像在玩大家来找茬的时候,明明已经看见了不同点,却根本没有意识到一样。
这种感觉让蓝星非常焦虑,虽说现在不是他坐在面具人旁边传花,但是如果井华水死了,那么下一个说不定就是他了,当然,他也可以直接拒绝,但是这样就要面临更长时间的挣扎,因为很有可能会错过73号地板。
眨眼间,蓝星突然发现井华水身边多了一个人,这人居然是站在他身旁不远处的苍一,虽说四人的距离与井华水很近,但是再近也不可能在眨眼间到达。
他使用了技能?
蓝星下意识想到了这一点。
“你怎么”井华水惊讶的发现自己的右手将红花递了出去,而她的左手也举了起来。
“被算计了。”钱仓一喘着粗气,满头大汗,好像刚才进行了一场百米赛跑的决赛一样。
红花传到右方的面具人手中。
此时,鼓声迟迟没有敲响。
正当井华水再次开口想要说什么的时候,一条舌头从红花的花蕊处伸了出来。
又一名面具人被吞噬,毫无反抗之力。
“谢”井华水没想到这一轮竟然又是自己被选中。
钱仓一收回自己的手,他感觉眼前一黑,后退了几步,才稳住身子。
“别谢了,从一开始击鼓传花的游戏就不是一个人的事情,实际上这是两个团队之间的斗争,哪一方能活到最后,哪一方就获得了胜利。”钱仓一擦了擦额头的汗。
“究竟怎么回事?”蓝星仍然有些不理解。
“刚才不是骗过去了么?难道他反向思考,知道我们在骗他了?”莫然双手抱胸。
他指的是刚才钱仓一利用话语来欺骗敲鼓人的事情。
“如果你们将击鼓传花当成数学题,其实就很好理解了,在有演员参加的情况下,每一名面具人都会以最快的速度递出红花,以便让红花尽快到达演员手中,假设每一名面具人递出红花的时间都相同,又知道红花是从哪一名面具人手中递出去的,那么当红花到演员手中的时间,不就可以直接计算出来了么?”钱仓一转身说,同时又擦了下额头的汗水。
“原来是这样吗?敲鼓人看似与击鼓传花无关,实际上他却与其余的面具人是一个整体,刚开始营造出来的公平感就是为了欺骗我们。虽说在击鼓的时候他不会转身看击鼓传花的情况,但是在每一轮的休息时间,他却可以随意观看。”蓝星敲了敲自己的头。
如果是在现实世界当中,即使慢一点想到也没什么关系,可是在电影世界,生死可能就在一两秒之间,这多出来的一两秒看似无所谓,实际上却是无法跨越的鸿沟。
“说起来,你的技能也是加速吗?”莫然嘴角挂着微笑,“和我的技能一样啊。”
钱仓一低头看着地板,没有马上回答。
“不过差距好像有点大,你的移动好像更接近瞬移。”莫然继续说道。
“这一次虽然躲过了,但是我们依然需要做一点改变。对了,虽说无法让面具人改变递红花与接红花的动作,但是我们却可以改变演员的动作,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我才能让鲁苑提前将红花递出去,否则”
“改变很简单,在下一轮击鼓传花开始之前,我们随机将花交到一名面具人手上,而不是让红花从鲁苑右方的面具人开始传递,这样一来,就可以规避这一陷阱。”
钱仓一直接转移了话题,没有在技能上多做纠缠,除了鹰眼之外,他还没有将自己的技能效果告诉过任何人。
“还要继续吗?”皮影戏开口了,她问的人是井华水。
井华水坐在原地,没有回答。
两次与代表死亡的红花擦肩而过,即使胆子再大的人,恐怕也要仔细考虑一下这件事了,更重要的是,这两次能够活下来的原因都不是因为自己的实力,而是队友的帮助,这样一来,心中就会产生这一切都是自己运气好的缘故。
那么,下次还会有这么好的运气吗?
“我来吧。”不知为何,蓝星居然要求自己上。
不过考虑到击鼓传花的游戏规则,除非上一名演员确定退出,否则根本没必要再派一名演员参加。
他们可不是面具人,能够毫不在乎自己和队友的生死。
所以,一切问题都回到了井华水的选择之上。
这时候,井华水叹了口气,“再试一轮好了,可能我也需要多感受死亡的危险,虽说可能会死,不过如果一直都依靠别人,即使现在不死,在不远的将来,恐怕也会葬身在某部电影当中。”
既然她已经发话了,蓝星也就不再多言。
第四轮开始,算上井华水,参与击鼓传花的人还剩下七人。
这次,蓝星提前将红花拿在了手上,当然,在做这一步的时候,他已经询问过敲鼓的面具人了,这种行为并不视为参与了游戏,因为此时的蓝星只是作为一名提供帮助的观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