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潮贤者?”
“难道是海军部派来的船?”吉安娜默默的站在远离码头的山头上,遥望着码头上那艘巨大的二级战列舰。
在她浅蓝色的瞳孔中,船头有个穿着棕色法袍戴着斯托颂家族战袍的人。那个年轻人正爽朗的和身边的人说着什么,丝毫没有觉察在数百米外,有一个巫师正在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
“呼~”吉安娜长出了一口气,再次看了一眼那船上飘扬的库尔提拉斯旗帜,吉安娜拉出金色长发下的兜帽将自己遮在兜帽的阴影里,她选择离开山头。
每次见到那熟悉的绿色铁锚旗帜,就会让她的内心深处隐隐作疼,反复无常。
事到如今,覆水也已难回了。
吉安娜抬起头看着人来人往的大道。这片被亡灵肆虐的大地都能重新燃起生命的火光,那为什么我就不能成功呢?
既然选择了这条充满荆棘的道路,我就会一往无前的走下去。即便最后头破血流,也要达成我心目中的那个目标!
我失败不起!我为此已经付出了太多的艰辛与伤痛!!
洛丹伦啊,希望您能给我一些希望!让我有坚持下去的动力!
※※※
枯败的树枝被踩踏不断的发出吱喳的声音,荒无人烟的瘟疫森林里,一支规模颇大的队伍正排着长队从森林里穿过。
队伍行进时衣甲摩擦的声音,不时将一些感染了瘟疫的小动物从厚厚的腐叶惊吓出来。不过,它们并未逃跑,而是远远的盯着那群无声前进的队伍,眼睛里邪恶的红色光芒不时的闪烁着。
“嗖!”
一支利箭突然射出,一只藏头露尾在队伍外观望的瘟疫野兔瞬间发出了一声惨叫!巨大的力量将野兔狠狠的钉在地上,可即便如此它还没有死,它的四足使劲的巴拉着周围的腐叶,努力着想要冲向射箭的那人。
鲜血一股股的从伤口上涌动出来,直到后面有个人走了上来,连箭矢和兔子拔起来之后,那个兔子还想冲向它对面潜藏在冰冷盔甲里的人。
目视着这正奋力挣扎的瘟疫兔子,将自己隐藏在盔甲里的人,用自己沾着莫名黑色东西的手套,抚摸着兔子的脑袋。
“你这样可不行!”一个空寂且毫无感情的声音在他的背后响起,“怎么,你身为人类时那点可怜的同情心又在作祟了?”
将兔子至于自己的手掌中,身在黑色盔甲的人一句话也没说,但盔甲的黑暗内部,一双冰蓝的光芒在发出丝丝的寒意。
“哈,真让我猜中了吗?”后来这个穿着白色盔甲的人,她露在头盔外的黑紫色嘴角不屑的扯了起来。
“你这样也想领导我们?是的,我承认,你虽然来的晚。但是你确实很强,你打败了我们三个。但是,一个还拥有人类意志的...”
“不,你错了,布劳缪克丝。”将自己笼罩在黑色盔甲里的人抬起了头,他苍白肤色上,有着稀疏的白色胡须的脸,再一次露在了光亮的之下。
黑白浑浊的眼睛依然有神的看着手里的瘟疫野兔,他丝毫不顾及野兔身上那带着瘟疫的鲜血。
“我来,只是为了将以前身为人类时,那一丝羁绊彻底的斩断。我在想,”他短暂的迷茫了一下,望着手中的兔子说道,“我究竟如何做,才能让我曾经乃至现在受到的那种刻骨铭心的伤痛,变的好受些?”
“比如这样?”
说着,他漫不经心的将兔子的脑袋扭了一圈,兔子很快就停止了挣扎,一动也不动的被他拎在手上。
“还是像这样?”
嘎嘎蹦蹦的声音从他手心里响起,鲜红夹杂着其他颜色的东西从他手心里流下。
布劳缪克丝的嘴角很快就露出了一个优美的弧度,她用带着愉悦的颤音说道,“对,就是这样。要将你曾经受到过的痛苦,千百倍的送给那些活着的生物。”
“只有这样!才能让我感到沸腾!才能让我压抑不住那些蠢蠢欲动的糟糕情绪!”
“哦,是吗?”黑盔甲里的人随手将兔子仍在了一旁,他望着那堆烂肉喃喃自语,“似乎,好像,我确实轻松了许多。”
“是了,一股久违的愉悦。一种复仇的感觉,它是如此的甘甜!”
远处一声不合时宜的喊叫声传递了过来,“头!你们在磨蹭什么,前面又有一个人类的据点!啊!我快要控制不住我自己了!”
“不,我们不能这怎么做。回头吧,库尔塔兹领主。”一个哀求声也传递了过来,“圣光会惩罚我们的!我们快回纳克萨玛斯吧!”
“回头吧...大领主莫格莱尼。你的目标,是您的儿子啊!”
“你再不闭嘴,我就再一次打断你的下巴,瑟里耶克!”矮人愤怒空荡的声音在空无一人的林里响当着,“难道这么多年过去了,你那白痴的想法就不能有点改变?!你看看你自己现在的样子,和你同为四骑士,我真是感到丢人!”
那边的争吵声,似乎让这个男人清醒了过来,他抬起了头,笑声不断的从他的口中传出。
“呵呵。是的,我的‘儿子’。我的‘好儿子’。一个让我死后都不能忘记的‘好儿子’。”大领主莫格莱尼握紧了手中冒着黑sè_mó法烟雾的灰烬使者,他遥看着天地的尽头,森林外那清晰可见的群山。
“我来找你了,我的‘好儿子’。希望我的出现,能让你感到...惊喜!”
※※※
“也就是说,想让海军稳步的发展下去,我需要一个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