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站在门口对着周衡吆五喝六的,正是罗雪君父亲原配正室生的儿子,她的哥哥罗旭。
打过金童,又被金童被花瓶敲破了脑袋,之后金童跑掉再也不接受她家里的任何召唤,就此断绝了联系。逃家至今已经两三个月了。是她人生中最平静的三个月,她们可以确定罗旭之前根本不知道她在这里,否则早来抓人了。
从小到大他们亲兄妹欺负过自己许多次,几乎毁了自己的童年,让她以为人生就是如此困难重重,有些人就只能艰难爬行在泥泞之中。自从不做罗雪君以后,才知道原来困住自己的枷锁……挂别人身上的样子,看起来也不是很艰难。
罗小草呵呵的轻声笑起来,曾经一听到就会心里紧张到发抖的声音,现在竟再无压迫感,只觉得可笑。
“谁是你妹妹?”周衡心里猜到是什么情况,但是不能自己想当然的替对方省事儿,看着这个小子二百五的样子就烦,他的位置决定他得有多少年没见过这么纯粹的傻子了!
“嘿!你装糊涂是不是?”罗旭一指现在屋内静静关注事态发展的罗雪君,“你当我瞎,看不见那么一个大活人?!”
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罗旭心里想着。上次被她用花瓶砸的头上一个大口子,所有人忙着救他才叫这死丫头跑了,之后一直没找到,电话打了几次不接,之后就再也不通了,他们做什么都没办法给她知晓,一口气堵在他心里,心火烧的烈火熊熊!
“不用你在那看热闹,我告诉你,你那个表子妈已经被我爸净身出户撵出去了,你今天要是不老老实实地乖乖跟我回去,可别怪我们不客气!”
说着罗旭猛的一把推开周衡冲进来,将没有防备的周衡推的一个趔趄,差一点摔倒!
“!!!”不知死活!
林舒月连忙起身去扶周衡,罗旭却毫不在意的抬步往里走,他也不是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对方什么人,相反,他是知道的特别清楚,这周家得罪了死了位高权重的齐家,马上就要被连窝端了,只不过这里却有他的便宜妹妹跟着周家人瞎掺和,他们说不定就会因此受牵连,一个罗雪君死了就死了,但是要是连累到他们,还不如叫她死在自己手里,还能给自己出出气!
现在他上来踩一脚划清界限,没准还能让齐家高兴高兴!
心里想着回去能怎么修理这个贱人生的贱种妹妹,一阵一阵的快意冲上头脑,却冷不丁见到对面带着一大团阴影的物实儿朝他飞过来,被花瓶砸过的罗旭当即认出了这凶器也是个花瓶!
卧槽!能不能换个花样!
被砸出心理阴影的罗旭想都没想,当即一巴掌将花瓶打开,厚重的瓶身即使只是一巴掌打开也震得手掌针扎一样疼,手腕也挫了一下。
“你特么是想杀人?!”罗旭朝着花瓶飞过来的方向大吼,却发现自己那便宜妹妹没在这个方向,他眼前只有一个十四五的小姑娘,一脸寒霜的看着他。
“私闯民宅,你还打碎了我们家古董花瓶,”脸被冰爽冻住的小姑娘一脸看死人的表情,并没有说话,说话的是旁边的年轻男子,“这花瓶大概几千万上亿吧,世上只有两只,另一只在蒋家老宅收藏着呢,还有价无市,我看你还是回去收拾收拾准备倾家荡产吧。”
“明明是你拿花瓶砸我!能被你扔出来砸人的花瓶,我才不信真有那么大的价值!”这陷害成本太高了,“再说了,我们家里,区区几千万……还不至于倾家荡产!”
罗雪君心里真的是暗笑了,几千万不至于倾家荡产,但也塌了半壁江山吧,所以他话说到一半才会哽儿一下。
“没说你家赔不起,你爸有钱,我们都知道,只不过我爷爷求这另一只花瓶找了快半辈子了,就这么叫你给打碎了,他发个火也够烧死你家了吧,他一个人可比齐家不好对付多了,毕竟齐家老爷子还没跟我们发火呢。”
罗旭:“……”不行,我有点懵,我得好好捋捋。
“你爷爷……?”罗旭表情惊疑不定,完全没注意到蒋帆怎么知道他想到了齐家。
“嗯,就是你想的那样。”蒋帆点点头,十分同情的看着他。
“嘶……”罗旭吓得倒抽一口气!眼睛瞪大看鬼一样看着蒋帆,想看他脸上有没有一点点的虚张声势,但是他知道这种一问就能知道真假的事情,很难不是真的,冷汗一下浸透了他的后背!
好希望这只是出发前做的一场噩梦!
“我……我可以赔……”罗旭气短,腰也塌了,背也驼了,只差膝盖一软跪倒在地了,“我这就回去准备……”
“呵……你觉得我们差的是这一个花瓶钱?”蒋帆语气不重,却如千钧之重压向罗旭头顶。
“是……是……”罗旭一脸的纠结挣扎,头上冷汗成串滴下,也顾不上擦,他明白蒋帆问话里的意思,是叫他“老实交代问题”,但是这信息来源……
罗旭一阵纠结,都说县官不如现管,但那也得是县官没有盯着自己瞪眼睛的情况之下……最后只得把心一横,“我可以告诉你们我怎么得到的消息,但是你们得帮我,帮我拿到工程……”
“嗤~”蒋帆气得笑出来,这屋里所有的人都在对着他读心,根本不需要他招给他们听,只是因为这小子欠修理,打算今天好好跟他算个账,另外叫他把那头也得罪死就可以了。
“你在跟我谈条件?”蒋帆推着怒意翻滚的周谧安坐到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