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光辉下的战场,残余的战火在死尸与战车上静静的燃烧,道道升起的硝烟,在红色晚霞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宁静凄美,三三两两在打扫战场的士卒给整个战场带来了一些活人的气息。微风吹过,残戈断剑下传出些许重伤未死的士卒的低吟声,仿佛在向世间述说着生命凋零的悲哀。冷兵器的战场是异常残酷的,那些直接战死的还好,没受什么罪,受伤还未死的那就比较凄惨了,不是在乱军中被踩成肉泥,就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鲜血逐渐流干,等待着死亡的降临。至于那些被逼迫的炮灰有第一次上战场,自以为聪明躺在地上装死的,大部分在躺下后,直接就被乱乱糟糟人群踩死了,偶尔侥幸活下来的,也躲不过后来清理战场队伍的围剿、自己这方打赢了,派兵收拾战场发现你是这个装死的逃兵,军法之下肯定比死在战场上还要凄惨。打输了,就更惨了,不但要面对对方清理战场的队伍补刀,还要小心被人割了耳朵脑袋、要知道冷兵器时代用来记录军工的凭证,不是割下敌人的脑袋就是耳朵,面对这样的情况,怎么可能装的下去。皇太极的汗帐里,诸多贝勒,部落首领依次而坐,而叛变的明朝读书人正站在诸位大人物的身后,在女真王朝里的阶级等级是一等女真人,二等蒙古人,最下等明人。即使像是范文程宁完我这样身居高位的明人在女真人眼里,也不过是有点用处的畜生而已。乖乖听话就罢了,但凡敢让女真人有所不满,等待就死杀身之祸,即使号称女真第一谋士身份尊贵的范文程又怎样,自己的老婆都护不住让多铎给强睡了,由此可见汉人在女真的地位。“今天的战况,明人火器之犀利,别说那群乌合之众了,就是我等派出精锐上场,面对如此利器,下场也不过如此,在场的诸位,谁有应敌之策,本汗重重有赏”见到明朝突然爆发的战力,皇太极心中那股不安越发的强烈了,自己的全部身家都压在这这一战上,如果战败了,明帝是绝不会放过自己的族人的,女真的未来也就跟着毁了。见到皇太极发问,那些只知道骑马摔跤的各位贝勒于蒙古部落首领,你看我我看你,在场的诸位由于出身高贵读过书的不少,但是这也只限于识字而已,正真饱学之士几乎没有,面对如此情况,谁也不知道怎么应对。“大汗,那种炮弹绝非红衣大炮发射,看其发射轨迹,更应该是投石机抛射而出的,臣让人在战场上捡回一些尚未爆炸的炮弹。其工艺乃是铁水浇筑而成,然后灌入大量火药,制作而成。”见众人道。“既然大学士举人识的此物来历,可有应对之策”见到范文程出面解说炮弹的制造方法,皇太极突然来了精神,再一次的燃起了希望,一双眼睛绿油油的望着他。“此炮弹虽然威力无比,然其缺点就是引信过长,在落地后往往还有一大截引信还未烧完,只要在这之前拨出引信炮弹也就失去了爆炸的威胁,只是”说道这里范文程停了一下。“此物制作工艺极其简单粗糙,甚至铁水中的杂质都未去除,以明人的国力,只要大规模生产,这种炮弹可谓要多少有多少,在战场上遇到大量炮弹冲天而降,即使让人拔除引信也会顾此失彼,此火器的最大麻烦就是明军装备数量太多了”说道这里范文程也只能徒呼奈何,明朝的底蕴远不是自己效忠的女真人能比的,这样简单的工艺要是国力相当的2个国家,完全可以大规模仿制,只是那群整天就会骑马打猎茹毛饮血的女真人你让他们去打仗去何人拼刀子没问题,可要是让其去建造生产,那还不如指望那天母猪就会上树了。“本汗不需要知道这些乱七八糟的,你只要告诉本汗怎么应对就好”范文程的话皇太极越是听下去脸色越是发青,不知不觉手里马鞭被捏的咯吱吱作响,其他乱七八糟的皇太极没弄清楚,但是有一点他弄懂了,那就是城内的明军拥有大量这种炮弹,这对皇太极来说是坏的不能再坏的结果了。“对付火器最好的方法就是使用火器,上次那群水师来投奔大汗,不是携带了数十门火炮嘛,火炮的射程远比投石机来的远,只要夜晚在投石机的射程外挖掘坑洞,再把大炮运入坑底,只在地面露出一节炮管对准城墙或者城门,以明军城墙上的红衣大炮的射击精准度,想要命中只露出一点炮管我方火炮几乎没有可能,到时候就用火炮慢慢炸,只要炸塌了城门或者城墙,面对一拥而入的大军,失去了城墙火器的明军又如何让是大汗的对手”其实还有一点范文程没有说出来,那就是现在的火器都惧怕雨水了,只要大雨一下,明军的新型炮弹也将失去作用,只是这样一来八旗的骑兵也没什么战斗力了,还有就是天气是不可控的,到时候皇太极找自己要雨水,自己找谁哭去。夜晚的城外,大量女真士卒提着铁锹偷偷的跑到战场上,开始挖掘坑洞,月黑风高夜,在城外刚死完大量人口的战场上,传来一些奇怪的声音。这不禁让很多听到声音的人胆战心惊。锦州城城墙上,除了大量巡逻士卒来来往往的巡逻,不少关键地方,更是有着大量士卒列队站岗,现在是特殊时期,就是偏僻的城墙上也有士卒几步一岗的站哨,虽说没有那个将领会在夜间攻城,但是面对大军压境,锦州城也不得不防。“我说兄弟,你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没有”士兵老赵对着自己不远处的老赵靠口问道。“你也听到了,好像是战场那边传来的,白天才死了那么多人,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