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听着耳边的雷声,张瘸子看着凄凄沥沥下起来的小雨,不由的摇了摇头对着身边的赵刚说道“没有办法了,现在离驿站还有一段距离,我知道附近有一个破庙,我们先去哪里避避雨吧”说完这话,一拉缰绳,两头小毛驴拉着马车在这雨幕里驶下了官道进入了附近的一条小径。
“不是还有2刻钟的距离吗,怎么了,为什么不接着赶路”对于张瘸子的举动,张刚有些奇怪到。
“下雨了就不是这点时间能赶到的了,冒雨赶路这可不是什么好主意,做好了,这条路可不怎么好走”话说着,二人就远远的看到了,远处竖立在雨幕里的庙宇。
“哗,哗,哗,哗”在这个不知名破庙的走廊里,二人看着外面的瓢泼大雨,一边清理这自己身上的雨水,一边庆幸自己没有冒雨赶路。
把2头傻驴拴在破庙的柱子上,张瘸子把挂在驴眼前的胡萝卜,赏给了2头笨驴。看着自己身上的只湿了一点的衣服赵刚开口到“还好有这个庙宇,不然就有的苦吃了”边说着边转身望向身后的庙宇,一个破落的庙宇静静的耸立在这片深林里,漆黑的天空,暗淡的光线,使得眼前的建筑显得不是那么真实,看着眼前的景象,不知道为什么,赵刚只感觉背后一股凉意冒出。
安顿好傻驴后,二人推门而入,“呸,呸”随着大门被推开,一阵夹着雨水的风吹过,顿时庙内飞尘四处扬起,赵刚不由的往后退了一步。抬手挡住了自己的脸。
“拿着,小心点,这地方常年没人居住,可能会有什么毒蛇猛兽之类的,你自己小心点”话音落下,张瘸子在马车暗格里,拿出2把长刀,扔了一把给赵刚。
“官军的制式长刀,好东西啊,你哪来的?”对自己以往使用的制式长刀,赵刚当然不会认不出来,当初自己为了增加在战场活命的机会可特意的找一个老兵学过一些刀法。
“你忘记了,我还是帝国的正式驿卒呢,像我们这些各个驿站送货的驿卒出门可都是2人一组的,这次你就是不来,也会有其他人和我搭档,每次出巡战刀弩箭可都是配齐的,现在这个世道可不是什么太平盛世”说完,又在暗格里抽出一把手弩。
“不至于吧,居然连弩箭都拿出来了,难道还有人敢打劫驿卒不成,不要命啦”见到手弩,张刚有些惊讶到,弩箭可是管制武器,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弄到的。
“什么不至于,要是遇到那种饿极了的刁民,你看他敢不敢,就是没遇到什么恶人,用来防备大型猛兽也不错啊,你还指望自己抽刀上去肉搏不成。这些手弩可都是军队在换装火枪后淘汰下来的军用精品”张瘸子也不搭理赵刚,自己背起长刀,拿起弩箭开始查看附近的几个房间查看情况。
“咯吱”年久失修的木门被风吹的晃动起来,发出一阵难听的声音。在查看了附近的几个房间并没有什么异常后,二人回到了刚刚进门的大厅里打烂几个腐朽的桌椅,在屋内升起一堆篝火。
“老张,你是退役的士卒还是原本就是这里的驿卒啊”对于张瘸子的过往赵刚还是蛮好奇的,就这些天的接触,赵刚发现眼前这个老人虽然瘸了,还是真动起手来,自己还真不一定是他的对手。
“我啊,和你一样都是前线退役的士卒,我在辽东带了二十年,和女真人打仗也打了二十年啊,直到几年前我的腿在战场上被箭射穿后,才开始退役的”说起往事,张瘸子仿佛又看到了自己上战场的那个年代,那是一个黑暗的年代,偌大的大明被一个边陲之地崛起的野蛮人打的毫无反抗之力。一路南退数百里好不容易凭借城墙之力勉强挡下那群如狼似虎的女真人。
面对这一切自己心里有气啊,实际上何况是自己,整个辽东的士卒哪个心里没有气,一股屈辱之气,这些年的战败难道真的是自己等人不用命吗,恨啦,怨恨自己没用。恨女真人的残忍,恨将军的无能,可是这一切又怨得了谁,自己只是一个小卒,不懂什么大道理,不懂什么政治斗争,只知道照成这一切的是高坐庙堂里的食肉者,可悲的是自己都不知道具体是谁照成的这些问题,无处发泄的一腔怨气全部都化为了对整个大明的绝望,很多接受不了的士卒,开始变得行尸走肉,变得毫无生气。
想起自己的往事张瘸子举起酒壶狠狠的灌自己一口酒水,仿佛所有的过往都化为这一口闷酒,喝下肚里,就让所有的过往都随着这股酒气一觉醒来就会散发的无影无踪。
“听你那么说,你应该早就退役了,怎么现在成为驿站的驿卒了”张瘸子的腿伤,没有两年是好不了的,按照这样的时间换算下来,应该早就退役了,怎么拖到现在,还成为驿卒了。
“我的腿在五年前受的伤,后来不能参加作战就被准许退役了,军队给的那点赏钱,经层层克扣盗我手里也没多少看,在把我的腿上治好后也就差不多用完了,还是你们好啊,遇到了一个好皇上,现在在军队里有专门治伤的医院存在,作战受伤的士卒会有专门的人员治疗,听说还有太医的坐镇,要是我当初有医院的存在,得到及时的治疗,也许我这条腿也不会瘸了”看着自己这条腿,没想到几年下来,自己居然也适应了瘸子的生活。
“那你后来有去医院找太医看过吗”看着张瘸子有点感伤的样子,赵刚有些不忍,忍不住开口问道。
“有去过,在自己被兵部重新招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