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紧急白大夫连忙开了催产药,然后亲自抓药熬药,这会儿可不是偷懒的时候,他也在四贝勒府上混了很长一段时间了,对于皇家的龌龊事也知道不少,虽然四贝勒府上没有出过这样的事情,可其他府上有呀,每每背黑锅的不是产婆就是大夫,白大夫还想自己多活几年了。
兰英在产房里喝了空间灵水又换了一身衣服,心里镇定了不少,越是这个时候她越是不能慌,这皇家的规矩兰英是知道的,向来是保小不保大,就算自己想要保大,产婆里的四个产婆也不敢。
不过即便是兰英心里在怎么告诉自己要冷静,身子还是下意识的会做出不沉稳的动作来,让兰英痛不欲生,真心有一种不想生了的感觉。但是如今都迫在眉睫了,又怎么能不生了,只能咬紧牙关,在产婆的指挥下努力的熬着。
兰英在产房里努力配合着产婆的动作,屋外瓜尔佳氏并一干小妾也联袂而至。胤禛听到消息的时候很是怔了一怔,因他印象中兰英的产期并非在这个月。不过奴才不敢谎报,他来不及细听提早发动的缘由,匆忙赶了过去。
胤禛到的时候兰英早就进产房,瓜尔佳氏见胤禛回来了,忙上前请安。
“花氏怎么样了?”这产房里一点声音都没有,倒是让人害怕得很。
瓜尔佳氏脸色有些不好的说道:“白大夫和产婆说花妹妹早产了,不过爷不必着急,白大夫已经亲自熬好了催产药送进去了。”
胤禛经她一提稍微冷静下来,却不入座,就这样站着等。这让起身行礼后的小妾不敢先行坐下,也只得陪胤禛一同站着。
“花氏为何提前发动?”胤禛问。
瓜尔佳氏脸色更难看了一些,想了想还是如实说道:“妾接到花妹妹早产的消息后就匆匆赶过来了,如今还没细问花妹妹身边伺候的奴才,不过听说好像是花妹妹在院子里摔了一跤导致早产的。”
两人身后的小妾们皆挑眉相互对视一眼随后立马移开了自己的眼神,听福晋这话倒也不像是表面上那样对花庶福晋怀孕的事情大度无比,不然也不会趁机上眼药,也是人家同样怀两胎生得都是儿子,偏个福晋怀两胎生下来的都是女儿。在这个不知道xy染色体的年代,生不出儿子来自然怪得是女人,都是自己不争气。
胤禛扫了一样四周,见兴茂还留在外面,便指了他“你来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对于这个经常代表兰英在兰苑外面晃悠的奴才,胤禛还是有印象的,而且兴茂还是他让苏培盛挑选了指给兰英的,当然知道兴茂是兰英的心腹。
兴茂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如今被胤禛指着了,也不慌张,连忙过来在胤禛面前跪下说道:“回爷的话,今天主子用完膳后就在明月和冬月的搀扶下在院子里散布,这事是每天都有的,奴才们也没觉得奇怪都在做自己的事情。可没想到等着太阳落山后,突然听见了明月和冬月的惊呼声,奴才赶来一看才发现主子摔倒在地,不单是主子摔倒了,明月和冬月也摔倒在地,刚刚白大夫去给她们瞧了瞧,明月脚受伤了,冬月胳膊受伤了。
据明月和冬月说,最先摔倒的是主子,她们没有防备主子一摔倒,她们就跟着主子摔倒在地,只来得及给主子当了肉垫子。事后产婆赶来说主子要生了,沈姑姑连忙安排此事,而奴才将之前主子摔倒的地方封锁了起来,在地面上发现了一滩油渍。”
“油渍?”胤禛皱眉问道。
兴茂点点头“奴才绝对没有认错,那一滩油渍现在奴才都还让人看着了,爷要是不信可以让人去勘察。”那么大一滩,只要眼睛不瞎都能看见。
胤禛给了苏培盛一个眼神,苏培盛表示自己明白了,退后几步,招来一个小太监嘱咐了几句,那小太监就快步离开了。
“你先起来吧!”胤禛对着兴茂说道。
“是,奴才谢爷恩典。”兴茂赶紧起身,退到了一边做背景墙,该说的他都说了,接下来就要看爷的意思了。
瓜尔佳氏眼睛闪了闪,转头看向胤禛“爷,您看这事是不是得让人好好查查,这好端端的油渍怎么会出现在花妹妹要走的路上。”
“此事不急。”胤禛看了她一眼说道:“等花氏平安产子后再行处置。”现在是关键时候,佟家出事了,虽然自己和佟家不亲,但问题是谁让他是孝懿皇后的养子了,佟家出了那样的事情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自己了,这个时候自己这里实在是不宜有什么大戏传出。
瓜尔佳氏顿了顿不得不应声:“全凭爷定夺。”接着便不在说话,坐在椅子上干等起来。
众人噤若寒蝉,屋里的呼疼声和产婆的指导声随之清晰可闻。不时有奴才端着清水进去,捧着血水出来,胤禛感受到这紧张的气氛心里为之一颤,不禁屏住呼吸。而此刻等候的众人,亦是连呼吸都放的轻轻的就怕在无意间触动了胤禛什么忌讳,导致自己失宠。
屋中,兰英陷在柔软的被褥间,抓紧褥子的手微微松开,参片早就含在口中,刀绞般的疼痛索得她渐渐无力,意识恍惚起来,这个时候参片和空间灵水都不管用了。
产婆在旁边急的满头大汗,不住地给她鼓劲儿:“庶福晋,再用一把力,小阿哥就要出来了!”
兰英心神一震,咬紧牙根再配合着产婆使力。
沈姑姑调度宫女的同时见此情景,心里一紧,脸上的表情也逐渐变得严肃。
不多时,果听产婆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