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昶竭尽全力,在岩石树丛之间跳来跳去,好容易才躲开头几次攻击,但也知道这样下去不行这猫妖实力不但是炼气后期,甚至要接近到八九重天的水平,比自己高出太多了。更不用说猫妖本就是以敏捷见长的妖兽,跟它比灵巧绝对是自取其辱。
心中念头如电,黄昶嘴上也开始呼喊起来:
“毛师姐,师弟我可没得罪过你吧,何必如此苦苦相逼!”
那满面寒霜,看起来长得不错,实则心硬如铁的毛老太婆冷笑了一声:
“小子你套近乎也没用,婆婆我的规矩:臭男人胆敢靠近百秀峰就要挨上小玉几爪子,你趁早准备好回春符回去疗伤吧!”
黄昶心头顿时大怒,别看他平时外表对人谦和客气,骨子里可还是个丝毫不肯吃亏的现代人性子,当即冷笑一声:
“好!那就如前辈所愿!”
说完这句话,下一次当黑猫伸出爪子攻击时黄昶干脆不躲不闪,甚至主动迎上去。那黑猫一愣,但爪子却收不住,呼啦一下从黄昶胸前划过,登时从胸口直到腹部拉出数条长长的血口子,一片血肉模糊,看起来整个是要被开膛破肚的架势,伤口极其恐怖。
这下子那毛老太婆也愣住,连忙叫一声“小玉住手”,唤回了黑猫,却抬头看着黄昶,脸上一片惊疑不定之色。而黄昶却仍然笔直站立,向对方拱了拱手:
“前辈的规矩,晚辈领受过了,告辞!”
说着直接对自己施展了一个小清风符,跳起来就要走。那老太婆却忽然断喝一声“站住”,随即跳到黄昶面前,拦住他的去路,沉声道:
“你不赶紧疗伤,还想往哪儿跑?你不是修炼木行功法的么,难道连个小回春符都不会用?”
黄昶冷冷一笑:
“你猜我会去哪儿?”
说着纵身跃起,目标却正是西昆仑主峰的方向宗门的执行机构可全在那里。毛老太婆顿时慌了,连忙冲上来再次拦住他:
“你要去执法堂告状?”
黄昶冷笑一声:
“前辈境界高深,连灵宠都有炼气八层的实力,对付我小小一个蓝衣弟子自是不在话下。随你说什么晚辈也只好认了。不过晚辈我遍读昆仑门规法典,倒从没听说过咱们西昆仑还有那么一条规矩,只好去执法堂向各位师长们请教一下了怎么着,前辈还想管我上执法堂不成?”
那老太婆脸上忽青忽白,上上下下打量他几眼,忽然间破口大骂:
“好你个狡诈小子,中气十足能蹿能跳的,根本就是只受了点皮肉外伤好吧!还敢来诈我,今天非宰了你不可!”
随着她一声怒吼,那黑猫立即冲到黄昶面前,龇牙咧嘴嘶吼不已,充满了威胁之意。但黄昶却轻蔑的看了看这畜牲,干脆盘膝坐到地上,同时手掌一翻,亮出手中的西昆仑弟子令牌。
“你做得到吗?不过这句话,我也一定会原原本本禀报给执法堂知道!”
说着手指用力,便要捏碎玉牌这西昆仑弟子玉牌乃是宗门颁发给每一个弟子的随身信物,也算是一件法器了。它有许多奇妙功能,而其中最重要的一个,便是给弟子保命之用当一名西昆仑弟子确信自己遭遇到有可能致命的危险时,可以捏碎这块玉牌,将其中的法力一次性彻底释放出来,形成两重效果:其一是传讯求救,在附近一定范围之内的所有其他西昆仑成员都会有感应,可以立即赶来救援。其二便是形成一个防护罩,在短时间内护住其主人,这护罩非常结实,就算是法元期修士一时间也难以击破。
黄昶拿出这块玉牌来,那就是要破釜沉舟了这里可是在西昆仑宗门之内,若有弟子捏碎保命玉牌,恐怕连元婴老祖都能召引出来,后果会如何,恐怕谁都不知道。
这毛老太婆从前在收拾那帮小色鬼时,那帮小子往往都是犯错在先,于是个个都心虚,见了她就跑。又怕给山上师姐妹们笑话,纵使给黑猫挠上几下也从来不敢声张,这一来二去的,倒渐渐成为她发泄心中对男人愤恨情绪的宣泄口了。
今日她正好心情不好,便随手拿眼前这小子撒气,却万没料到这蓝衣小子如此狡猾,竟然拼着用自身受伤来陷她于不利境地。虽然这小子刚才硬挨黑猫一爪子时明显避重就轻,力道控制不错,只是皮肉受些轻伤。看起来严重实则并无大碍。但这部位可是凶险的紧,如果控制不好的话,当真被开膛破肚也不是没可能,这份凶狠决绝,恐怕连纵横江湖多年的老手都未必能达到。
此时又见他竟然要捏碎手中玉牌,毛老太婆当真是害怕了玉牌一碎,说明竟然有弟子在本山上遭遇性命之危,势必引发全山报警,连宗门护山大阵都有可能开启,这事情可就到了收不了场的地步。
而一旦闹上执法堂去,她肯定占不到理毛老太婆在西昆仑山上待了几十年,对于宗门规矩还是很熟的。西昆仑在这方面控制极其严格,她以炼气后期的身手去对付一个中期弟子,又拿不出正当理由,到时候少不得被判个“恃技伤人,欺压同门”之罪,就算不被废去功力撵下仙山,那伤及神魂的虬龙鞭可也不是好受的。
但她也根本无法阻止对方去告状如果被执法堂判定为她有企图杀死对方的行为,那更是会被直接处死,绝不宽贷。在宗门执法堂中也不可能靠撒谎欺瞒过关,一个简单的回溯法术就能重现当时景象。
于是,看着眼前这个明明比她年轻了几十岁,行动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