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神魂之力也好强!简直像是达到后期高阶程度了!”
罗山五虎中另一人也惊呼道,操控符器同样需要借助神魂之力,尤其是这种离开身体,悬空飞舞的符器盾牌更是如此——这些符盾之所以能悬空飞行,其实是由操控者的神识意念,借助驱物符咒之力才将其举起的。
寻常修士就算同时拥有好几件符器,一般情况下也不可能同时操控许多。通常就是手中拿个一两件——这个基本不耗费神念,即使寻常凡人武者也能使用。然后用神识意念操控着一件凌空飞舞,也就到顶了。再多的话,一方面神魂不够强韧举不动,另一方面也顾不过来。
但眼下这昆仑修士居然能同时操控着五面符盾,其各自运作,丝毫不乱。可见对方非但魂力强大,而且还完全可以分心多用——这罗山五虎既然能摆出阵势困敌,其中当然也有个对阵法一道颇有研究的阵修。此时便看出那五面盾牌隐隐也排列成了一个“逆势小五行阵”,却正是针对他们这个大五行攻击阵法的。要想将其攻破,花费的时间精力可不在少数。
眼见对方并不是什么轻易能拿下的软柿子,那为首贼修也有些犹豫了。头脑冷静下来后,便又想起他原先的一些打算,比如……“以德服人”?
“我说,小子,看来你也有些家当。再要打下去无非是白白损耗了这些好东西——这样如何,你把这些东西给我们,我们拍拍屁股走路,也免得在拼斗中白白浪费掉,如何?”
对于这样匪夷所思的提议,黄昶当然是哈哈一笑:
“那么我也有一个提议:你们现在统统跪下,每人自打二百个耳光,然后自断双手,自剜双目,这样我也许会考虑饶你们一条贱命,如何?”
——黄昶这战场垃圾话的本事,可是连战令堂里那帮老油条都能三言两语激得跳起来,区区一个强盗头子岂能受得了。那贼修首领被他这么一激,气得差点又要失去理智。
只是那硬邦邦五面盾牌挡在前头,他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将其打破,在冷冰冰的现实面前,人总是比较理智一些的。于是强自忍耐住暴虐心思,狞笑一声:
“小子,我们知道你最近在坊市里很是发了一笔财,好像有两三千灵石吧。咱们要求也不高,你丢个一千下来,我们放你离开。否则,哪怕今天就是舍掉一两条性命,也要跟你拚个你死我活!”
稍顿了一顿,那人又“循循善诱”道:
“你是大门派弟子,性命珍贵得很,跟我们这帮穷鬼散修死拼多不划算哪。破点财,消个灾,回去还快快乐乐过日子,岂不是好?”
一番话说完,却见黄昶笑吟吟看着他,并不开口。那人正在想这小子是不是当真给唬住了,要不要再多说两句没准儿真能哄他放下兵器,却见黄昶忽然微笑道:
“这么说,在你们眼中,大门派弟子都是胆小,懦弱,顾身惜命,不敢跟你们散修打架的?你从前跟大门派弟子打过多少次交道?”
那人一愣,还没想明白对方这话是什么意思,却见黄昶又笑道:
“那就让我来告诉你们,真正的大门派弟子,在面对你们这些低阶散修时应有的态度是什么样吧……”
之后黄昶却微微低下头,不再说话,让围在他身边的罗山五虎面面相觑,不知道是这小子是犯了哪门子癫。正琢磨着要不要攻击时,却见对方骤然又抬起头:
“胆敢与我们昆仑派为敌,你死定了!你死定了!你死定了!天上地下,没有一个人人能救得了你们!……跪下!受死!”
只见那小子面容扭曲,眼中更是散发出某种疯狂光芒,与刚才的从容淡定完全判若两人。饶是这帮贼人见多识广,一时间也被吓得不轻。其中一个更是惊惶后退两步,差点就要摆出逃跑的架势。
——恶人总是比较能觉察到危险的。
但那为首的贼修却是怒气冲天,象他这种强盗头子自然一向都是狂妄惯了的,可在自己被人嚣张对待的时候,却也分外的难以忍受。尤其是当他注意到对方虽然摆出一副凶横霸道气势,眼中却仍然隐隐带着一丝讥笑之意,显然是在耍着他玩呢,这种怒气更是一发不可收拾。
“你……奶奶的!敢耍我们是吧?小子,今天非宰了你不可,好容易才把你哄出来……哼哼,你休想回得去了!境界高,武器好……那又怎么样,我们人多打人少,累也累死你了!”
听到这话,黄昶却收起了那有些轻佻的顽笑表情,脸上神情变得严肃起来,冷笑道:
“彼此彼此,我也是等了那么久,才终于让你们上钩……罗山五虎,哼哼,从今以后江湖上再也不会有这个字号啦。”
那贼修先是一愣,随即却忽然面色大变——因为他感觉到有一股非常强大的神念,正以极其霸道的态势扫过这片地区。那至少是一位炼气后期修士,甚至大圆满也有可能。而在这一地区,最有可能出现的后期修士,毫无疑问便是来自白云坊!
黄昶显然也感受到了那股神念,微微抬头与其交流了一下,之后却又接着那贼修头儿的话头冷笑道:
“……人多?你张开狗眼抬头看看,那天上飘的是什么!”
他手指向上,指着那座正在天空中缓缓飘行的西昆仑仙山,纵声大笑道:
“在我们西昆仑山罩着的地方,跟我们昆仑弟子比人多?你他娘的是猪脑子呢还是猪脑子呢还是猪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