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佩赛·法瓦利和卓杨认识了以后,经过再三斟酌,便尝试着把电话打过去,把大侄女安吉莉卡·贾尼尼的事情托付给卓杨。卓杨这里还有什么话说?他一向对朋友的事情比对自己的事情上心。
卓杨是悠久显赫的汉诺威音乐大学历史上最为特殊的学生,他横跨两界而来的知名度、年纪轻轻便在艺术上的不凡成就,让卓杨在音乐大学里有了相当影响力,甚至一般讲师和教授都不如他。
卓杨四年来在音乐大学只孜孜求学,从不参与内部学术争论和教务纷争,不是他本事大能超然出世,而是因为他身后站着两座音乐大学的摩天岭。阿里·瓦迪和卡尔·诺曼两位大教授爱护卓杨就像爱护自己的眼珠子,从一开始两位超级大佬就只让卓杨醉心于纯粹的音乐领域,也坚决阻挡了一切袭向卓杨的内部纷争。
所以卓杨在音乐大学内部平日里看起来很低调,可一旦遇事就又显得非常狂,有那两位老爷子在,谁也拿他没办法。
当然,卓杨也没那么愣头青,他接到法瓦利的嘱托后,先从侧面对整件事情了解了一番,确认属实,安吉莉卡的确遭遇了无妄之灾和居心叵测。于是,先舔着脸在两位大教授那里安排好后面的程序,卓杨这才跑去找安吉莉卡。
卓杨去的时候,安吉莉卡他们一年级的新生正在阶梯教室上大课,乌泱泱好几百人。卓杨进去径直走上了讲台,新生们炙热的目光全部投在他身上,像要烤焦似的。
即便汉诺威音乐大学的毕业生里音乐人杰层出不穷,在这一点上音乐大学领先于全球其他艺术类院校,但整个严肃音乐领域的金字塔结构比足球更甚,多年后能成为举世瞩目大师级人物的人凤毛麟角。但卓杨却被业内已经公认为日后必成大器者,即便他和在座的他们一样,都还只是个在校学生。
卓杨不但是足球少年们的偶像,也是这些莘莘学子们的偶像。
卓杨同讲课的卡勒·兰达鲁教授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兰达鲁教授是爱沙尼亚籍音乐家,卓杨在汉诺威最好的夜店‘橡胶唇’去五次能碰见他四次。当然,兰达鲁教授对卓杨也是这个印象,两人都觉得对方是个浪货。
据卓杨了解,对安吉莉卡的打压和排挤行为,主要就是来自这位兰达鲁的授意,想逼迫安吉莉卡就范潜一潜的就是他。
卓杨径直走向话筒:“安吉莉卡·贾尼尼同学,请你出来一下。”
只见大教室角落里哆哆嗦嗦站起来一位抱着书本的漂亮女孩子,紧张的表情十分惹人怜。“你好,贾尼尼同学。现在请你和我去阿里·瓦迪教授那里,主任有事找你商量。”
在所有人艳羡的目光中,小心翼翼的安吉莉卡跟着大摇大摆的卓杨走出了阶梯教室,给兰达鲁连个招呼都没打。
在第二天钢琴系的教学会议上,系副主任卡尔·诺曼教授通知在座同僚:鉴于意大利新生安吉莉卡·贾尼尼特殊的求学经历,和其并不扎实的音乐基本功,为了让她跟上学习进度,从即日起,本人将亲自担任她的导师。安吉莉卡·贾尼尼的所有课程和学习日程安排,将由钢琴系第八学期学生卓杨做出重新规划。就酱,散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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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杨……学长,谢谢您,我……”安吉莉卡眼眶里能看见泪花。她要比卓杨大一岁,但美人垂泪让她看起来像个初涉世事的小丫头片子。
“嗨,甭客气,都是自己人,以后你就叫我师兄。”其实帮助别人,收获最大的总是自己,因为内心的勋章感会让人非常舒坦。
“师兄!”安吉莉卡马上改口,的确也是师出同门的正经师兄妹。不过,也不知道这以后卓杨和安吉莉卡以及法瓦利之间的辈分到底该怎么论。
“哎,师妹。你知道埃莱娜·格里莫吗?”卓杨问她。
安吉莉卡使劲点了点头,学钢琴的女孩子,哪能不知道著名的钢琴狼女。
“那可是咱们的同门师姐,我称呼她海伦师姐。说心里话,我佩服的钢琴女性不多,但海伦师姐绝对算一个。”卓杨兴致勃勃地给新师妹吹嘘。“改天有机会我带你认识一下海伦师姐,啧啧……她可真了不起。好好学习,希望你以后也能成为师姐那样了不起的大师……”
安吉莉卡把头点得跟捣蒜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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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来,法瓦利自然和卓杨迅速成为了好朋友,但他们俩之间的这层关系却十分隐秘,包括卡卡、二哥这些人都不知道。并不是法瓦利和卓杨想搞什么阴谋诡计地下工作,是因为法瓦利的特殊家庭身份。
在意大利人遵循的基督教义里,贾尼尼和法瓦利两家相互交换子女的行为,如同抛弃,是对教义的大不敬大不韪,上帝会痛斥也会制止这样的行为。要是放在普通家庭,换了也就换了,你让上帝来打我?但在老贾家,尤其是法瓦利这样的足球明星身上,必然会成为媒体热炒的槽点。
如果卓杨和法瓦利把这份渊源呈现在媒体面前,记者都是粘上毛比猴都精,没准就能顺藤摸瓜挖出安吉莉卡和法瓦利的关系,法瓦利隐秘的身世也就大白于天下了。
记者们没有一个嫌事大的,借此机会口诛笔伐只要销量能上去就行。以法瓦利的地位和影响力,弄不好会成为社会热点事件,您以为罗马教庭里的主教们不会蹭热点?您以为梵蒂冈的教皇不想当网红?
真到了那个时候,法瓦利绝对落不下好来,贾家和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