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锦衣像是没有听到陆念的话,只大声道:“如果十年前的事情与楚家没有干系,我又为何同楚家为敌,楚家又为什么要置我于死地。我与楚家的确关系匪浅,因为我一定要楚家为他们当年所做的事情付出代价!”
“随你与楚家是什么关系。”陆念似是到了忍耐的极限,还未等夜锦衣将话说完,就大步离开。
“陆念你给我站住!”一声冷喝,成功地让陆念停住了脚步。
夜锦衣按着腹部的伤口,也未管又冒出的血渍,只快步走到陆念的跟前站定,盯着他的眼睛道:“想知道楚家为什么要对玉家下手吗?因为我爹那时得到了一本书,那本书叫忘川志。就是那本在天下人看来无所不能的忘川志,它没有给玉家带来幸运,只带了惨遭灭门的灾难。”
夜锦衣抬手握拳揉了揉发胀的额头,顺势遮住已然泛红的双目,只是她的语气依旧冷厉,未尝有退让的意思:“你才二十岁,没有必要为一柄没有血肉的泣血剑断送自己的性命。”
陆念似是被夜锦衣吓到了,愣怔了一下,又突然冷笑出口:“夜公子不过觉得我年纪太轻,武功资历远不及你,因此觉得这剑在我这里就不安全,在你那里就可保无虞。可即使如此——”
“就算你武功天下第一,单凭你一人,你以为可以抵得上几个楚家?!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不知所谓!”夜锦衣几乎是怒吼出声,连她自己也没有想到,只是一场普普通通的劝说如何发展成了一场争吵,况且,她与陆念几乎算的上是陌生人。
陆念没有说话,只是紧皱着眉心,似乎是没想到夜锦衣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更没想到夜锦衣的情绪会突然失控。
夜锦衣闭上眼睛缓了缓情绪,但眉目间仍尽是疲惫,她放轻声音道:“我知道你心地善良,不想这柄剑给无辜的人带来麻烦。但你相信我,我会保管好这剑,也绝不会让我自己因为这柄剑受到伤害。”
陆念只安静地看着夜锦衣,思虑了许久,半晌,他才涩涩道:“你保证?”
夜锦衣闻言,猛地睁开眼睛,看着陆念郑重地点了点头:“我保证。”
陆念又紧接着道:“你发誓?”
夜锦衣抬手道:“我发誓,若有负所托,天——”
“够了。”陆念忙出声打断夜锦衣的话,嘲讽道,“你们这些人,动不动就拿天打雷劈来立誓,若真出了事情,就算你被天打雷劈又能如何,罢了。”
说罢,陆念抬手指指夜锦衣衣衫上的血迹,道:“夜公子还是早些养好伤,否则,我断然不会把泣血剑交给一个连自己都照顾不好的人。”
夜锦衣闻言,笑道:“自然。”
不知为何,两人突然相视而笑,并肩站在楼阁上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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