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她活的异常疲累。
有时候,就连静坐着不动也会耗掉她不少的心力。因为,她的心里自始至终都悬着一块大石,稍有不慎,她就会被那块大石砸的粉身碎骨。
她忽然意识到,原来自己这十年来,也从没有放肆地笑过,放肆地哭过,那种发自内心的灿烂的笑容早已经在十年前就从她的脸上彻底消失了。
车轮碾压过干裂的土地滚滚向前,而他们距离东京也越发近了。
“快到了吧。”卫卿笑斜倚在冰冷的石榻上,漫不经心地翻着手里的书卷。
一旁的德叔将手里的毯子盖在卫卿笑的身上,低着头算了算,道:“约莫还有两天。”
卫卿笑将手里的书啪地一声合上,翻身坐起来,认真问道:“往年冬天,她都做些什么?”
德叔想了想,回道:“主子身子不大好,又怕冷,所以往年冬天主子都待在这里不出去,大多是看看书,或者去找驸马下下棋,就连无境山庄的事务也一应交给任二公子和沈渊公子做,若是有是十分紧急的事情,也是庄上派人给主子送过来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