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任啸决听到这句话,本来严峻的脸色也松动下来,他的手搭在桌面上轻敲了几下,似是在思虑着什么,半晌,他才抬头看着任子钰,缓声问道,“子钰,我那样对你爹,你恨大伯吗?”
任子钰低下头道:“我知道大伯是为了我爹好。”
容翎点点头道:“不错,还是子钰看得明白。”
任啸决叹口气道:“我让你爹搬出无境山庄,却并没有说他与无境山庄的关系从此便断了。他还是我弟弟,也还是你父亲,你平日,多去看看他吧。”
“多谢大伯,子钰明白了。”
“好了,你先去忙吧。”任啸决难得地对任子钰露出一丝笑容,见任子钰出去,他这才身子后仰,靠在椅子上,眼睛却还是死死地盯着桌上那封写着要夜锦衣命的书信。
“夜儿这死心眼的毛病还没变,自己都被害进牢里了,挂记的却是你这个做义父的相不相信他。”容翎见任啸决失神的样子,开口提醒道。
“夜儿他一直都没看明白。”任啸决微微叹口气,将桌上那封书信捏在手里,一簇火苗从他的掌心蹿起,转眼,那封书信便化成了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