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界设宴,一般来说都是采取分食制。每个人面前一张几案,上面摆着主人家精心准备的美味佳肴,讲究一点的主人家还会给每个客人准备一壶佳酿。
修仙之人不重口福之欲,对于能增强修为的灵果灵蔬之类的,却是多多益善,没有一个人舍得拒绝。
俗话说:美食能治愈一切。
周园园也一样,原本郁闷的心情,在吃了几个口感很好的灵果之后,已经恢复了平静。
这些灵果也不知道毛一符从哪儿淘换来的,里面蕴含着不少的灵气。
灵果入口后,周园园咀嚼了几下,嘴里的灵果肉已经化成了一丝丝的灵气,进入到周园园的丹田内。
丹田内原本闭着眼睛在吸取外界灵气的小元婴,沐浴在这一丝丝的灵气雨下,绽开了笑颜。
周园园脸上的阴霾尽散。
反正不管是云裳还是谢寒石,对于周园园来说都不过是陌生人罢了。他们的死活,不值得周园园放在心上。
“仙子,方才那人,做了什么错事啊?”毛大玲见周园园脸色微霁,才敢开口问话。
“毛大玲,那人修炼了“炉鼎功法”,他会和“刘景玉”那样,吸取别的女修的灵气。你记得以后离他远一些。”周园园知道毛大玲性子天真,怕她被谢寒石所骗,赶紧告诫了一句。
“啊?又是一个坏人!”毛大玲愤愤的骂了一句。
凌笑天对毛大玲做过的事,已经成了毛大玲心中挥之不去的阴影。
想起茅山派居然来了谢寒石这么个“危险人物”,毛大玲慌张地从几案后跳了起来,说:“我要去告诉弟弟,谢寒石这种人,不能留在咱们茅山派。”
茅山派女修本来就少,每个女修都是茅山派众人精心呵护的“宝贝”。毛大玲想起自己曾经的遭遇,生怕门中姐妹也着了“炉鼎功法”的道。
“毛大玲,别着急,这件事,你要私底下和毛掌门说,不要引起门中弟子的恐慌。”周园园拉住了毛大玲即将往外窜的身影,说。
“前辈,我茅山门中以男弟子居多,用不着恐慌啊。”毛大玲眨了眨懵懂的双眼,没听懂周园园的言下之意。
“万一茅山门下那些男弟子私底下学了这种邪门功法,岂不是会有更多的女修被害?”周园园无奈,只好把话给点明了说。
实际上,周园园很想把“茅山门下那些男弟子”这几个字直接换成“毛一符”三个字,又怕打击到毛大玲这姑娘的积极性,只好这么含糊地暗示了一下。
“茅山门下谁敢不学好,姑奶奶打爆他的头!”毛大玲挥了挥手中的拳头,恨恨地说了一句。
看着充满活力的毛大玲,周园园不禁莞尔。
毛大玲看着周园园脸上揶揄的笑容,脸红了。
“仙...仙子,我平时一点都不暴力,真的,您……您要相信我。”毛大玲以为方才的表现,破坏了自己在周园园心目中“温柔贤淑”的形象,赶紧结结巴巴地解释了一句。
“好姑娘,我知道。你是太痛恨谢寒石那种男人,才会这样的。”周园园轻轻拍了拍毛大玲的手背,安慰着说。
不知怎的,在天真活泼的毛大玲面前,周园园很自觉地成了毛大玲的“前辈”,长者风范十足。
“仙子,你真好,呜呜呜……比我师傅对我还好。”毛大玲忍不住低头抹起了眼泪。
毛大玲觉得周园园说的话,简直说到自己心坎里去了。
茅山老祖和毛一符一样,性子粗糙,哪里明白毛大玲平日里的一些女儿家的心思?平时毛大玲受到什么委屈,茅山老祖和毛一符最多会帮她出头帮她揍人,根本不懂得安慰人。
正因为如此,毛大玲从玉山派归来后,才把自己关在小院里苦闷不已。
如今有了周园园,毛大玲觉得终于有个能听懂得自己心思的知音了。
“傻孩子。”周园园再次拍了拍毛大玲的手,觉得一阵无奈。
看毛大玲的表现,这孩子平时有多缺少闺蜜啊!怪不得会把有过一面之缘的姚美玉给当成了好友来往。
另一边,毛一符扯着谢寒石的衣领,把人“拎”到一公里之外后,才解开了自己刚才扔在谢寒石身上的“禁言术”,顺势把谢寒石给扔到了离自己三尺开外的地上。
“毛掌门,救命,求求你救救在下吧!”谢寒石连滚带爬地抱住了毛一符的一只腿。
在谢寒石的眼里,毛一符就是能让他活命的最后一根稻草了。
“松手!”毛一符大喝了一声。
毛一符本想伸腿把谢寒石给踹开,想起了谢寒梅平日里说起谢寒石时嘴角的那一丝温柔,毛一符这一脚就犹豫住了。
“毛掌门,求求您了,救救我吧!寒梅姐素日最疼我了,我若是死了,寒梅姐肯定会伤心的。”谢寒石发现了毛一符的犹豫,想起玉山派中有关于谢寒梅“跟了”毛一符的传言,赶紧拿谢寒梅出来说事。
如果毛一符知道谢寒石脑子里把他和谢寒梅想的这么龌蹉,肯定会一巴掌把谢寒石的狗脑子给拍出来。
毛一符不知道,所以因为谢寒石提起谢寒梅,心更软了。
“你起来说话。老实说,我不想再听你胡言乱语。”毛一符皱着眉头,说。
“谢谢毛掌门。”谢寒石听毛一符的话音里似有松动,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
这一次,谢寒石没敢隐瞒,把自己和叶无央在秘境门口抓了何晶晶和云裳开始,到自己用“炉鼎功法”吸了云裳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