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绳才华,老夫深知,一时科场失意不要太过于在意,老夫当初考进士也是连战连败,连败连战,坚持不懈,不惑之年才终于得中进士,稚绳才三十五,何需妄自菲薄啊?”
孙承宗眼圈儿一热,鼻头一酸,竟忍不住掉下泪来。
“多谢东翁……”
科场失意的苦楚,再也没有旁人更能理解了,家人的质疑,生计的艰难,每一次的希望破灭,无不在狠狠的捶打着孙承宗那颗脆弱的自尊心。
人已到中年,却仍未考取进士,若是富裕人家,考取举人就够了,就可以停步了,若是胸无大志,考取举人也够了,自有人投田到名下,可作地方士绅富有一生。
可孙承宗不愿意啊!
他有报国之志,他不愿意做一个地方士绅,靠着盘剥百姓和避税来度过一生,他要实现自己的抱负。
京城里唯一欣赏他的人,就是眼前这位六十岁的老者,若是他不在,自己留在京城也没有出路。
回家?
那不是他的选择,回到家中他只会更加尴尬。
所以,就去大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