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千枫学院迎来了一批意气风发的大学生。
这些大学生来自魔都最好的两所高校,他们是来参加千枫学院主办的“重归母校,不忘初心”联谊庆祝活动的。大学生们都很高兴,因为他们除了可以在母校展示一番自己在知名高校取得的“荣耀”外,还能顺带激励一下学弟学妹。
沙伏嘉坐在大礼堂的一侧,看着手里的活动图册,“我们感恩母校,遥想当年;我们追寻友谊,共建梦想。这次活动后,我们将搭建校友信息平台,让曾经在这块土地上成长的学子回归初心……”
“什么玩意儿?”沙伏嘉厌恶地将画册扔到了脚下。要不是舍友胥子极力劝他来参加这个可以轻松获得“社会实践”学分的活动,他才懒得管什么母校呢。
“喂,要不要出去透透气?”他扭头看着胥子。
“等会儿吧。起码等那几个老头子讲讲话,不然你现在溜的话,就白来了。”胥子一面低头玩着手机,一面说道。
“中国人真喜欢开会!”沙伏嘉挠了挠脖子,“也不知道有什么好讲的,讲来讲去都是些废话。”
胥子笑了笑,“喂,你不试试找个小姑娘?”他摇晃着手机,神情猥琐。
沙伏嘉摇摇头,“我对萝莉没兴趣。”他没好气地说,“你注意点行不?万一摇着个14岁以下的,你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胥子不以为然地说:“我又不强迫,愿打愿挨嘛。”
与此同时,在礼堂旁边的一间厕所里,俞以渐正痛苦地坐在马桶上。头一天晚上睡觉,他蹬了被子,因此受凉了。这一早上,他已经跑了四五趟厕所。好在李海文今天似乎心情不错,看到他一趟趟上厕所也没发脾气。
俞以渐擦干净屁股,按下了冲水按钮。他站起来的时候,腿有些发麻。他隐隐地听到隔壁单间里有人低声说话,但他已经拉得快虚脱了,也懒得去管。
俞以渐拉开单间的门,走到洗手池边上,开始洗手。他一边洗手,一边思考着如何跟母亲商量,给他换一部手机。
“真他妈臭。”一个像是野狼嚎叫般难听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
俞以渐脸色一变,他听出来人是袁飏飏。
“胖子拉屎就是臭!”另一个人笑嘻嘻地说着,还还发出了“呕”的声音。
俞以渐低下头,假装没有听到,甩了甩手就就往外走。
“让你走了吗?”袁飏飏快步冲了过去,抓住了俞以渐的衣领。
“我要回去了。”俞以渐镇定地说,“等会儿老师看到我不回去,会来找我的。”
“哈哈哈哈……”一群人大笑了起来。
“你放心,李海文才不会管你。”说着,袁飏飏伸出右手在俞以渐的脸上拍了拍。他拍的力度不小,俞以渐能感觉到自己的怒火正随着他的动作一点一滴地膨胀。
“你那是什么眼神?”一旁的龅牙不满地嚷了起来。“袁哥,这家伙皮痒。”
“还用你说?”袁飏飏双脚岔开地站着,“不是皮痒,会在我的鞋子里放钉子?”
俞以渐浑身一震。他不愿承认,只得别别扭扭地将头对着洗手池。“你有证据吗?凭啥说是我干的?”
“证据太多了。”袁飏飏忽然提高了声音,“但老子要打你,不需要证据!”
话音刚落,一旁的几个男生像是得到了指示一般,立刻冲上前将俞以渐给抓住了。他们将俞以渐的双手反扭在背后,压制得他动弹不得。
“你……你要干什么?”俞以渐的声音有些发抖。他早就听别人说过,袁飏飏胆大包天,什么坏事都干得出来。他惊恐地扭着身子,拼命挣扎着。
“你猜。”袁飏飏笑嘻嘻地说。他那眼神像是老猫抓住了一只耗子。
“救命!救……唔!”俞以渐刚喊出一声,就被堵住了嘴——那是龅牙事先准备好的一大团干抹布。
“你放心,我不会太过分的。”袁飏飏假惺惺地安慰着,“你在我鞋子里放钉子,我要是什么都不做,也太对不起我自己了,是不?”
俞以渐嘴里塞着抹布,只能“唔唔”地叫着。他看袁飏飏的表情,只觉得自己要倒大霉了,但他还没来得及细想,肚子上就挨了一脚。
接着,另外两个男生走上前,开始扒俞以渐的衣服。俞以渐疯了一样地闪躲着,可他长期缺乏锻炼,身体虚胖得像是一团棉花,一点儿力气也使不出来。
在这个过程中,几个男生将他当成了人肉沙包,一会儿对着他的肚子捶一拳,一会儿对着他的屁股踹几脚。他们嬉笑着,玩得十分开心,嘴里还发出了类似李小龙的“阿达”的叫声。
一种强烈的屈辱感充斥着俞以渐的全身,他痛苦得几乎要哭出来了,但他的嘴里塞着抹布,只能干瞪着袁飏飏。
“感觉怎么样?”袁飏飏抓住他的头发,用力往上一揪。
俞以渐痛得眼泪夺眶而出,“唔唔唔!”他拼命地喊着。
“妈的!”一个男生忽然骂了起来,“死胖子尿了!”
原来,他在脱俞以渐的裤子时,摸到了一团湿漉漉的水渍。他恶心得不行,立刻就冲到洗手池旁边洗手。
“废物!”袁飏飏骂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在骂那个洗手的男生,还是在骂俞以渐。“抓紧时间!你们连个胖子都搞不定?”说着,他嫌恶地伸出手,拿走了俞以渐裤子口袋里的手机,并塞进了自己的口袋。
洗手的男生连忙回到了俞以渐身边。几个人通力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