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青年毫无疑问正是艾伦。本来他一直和少女琴躲在门后面静观事态的发展,由于不知道出现在庄园内的教会护卫的实力如何,艾伦不敢仓促出手,担心连累了子爵一家受到伤害。所以他想多观察一会儿,摸清楚对方的实力后再寻找机会营救子爵一家,最好是能够趁教会的人不注意,神不知鬼不觉的完成。
谁知道艾伦正耐心地观察着,教会的人就下了杀手,而身旁的少女琴目睹此景连招呼都没打就一个人挺身而出,剩下他一个人留在门后。艾伦趁着外面人的注意力都被少女吸引过去,一个人用隐身魔法悄悄地溜出去,躲在一处树丛后继续寻找机会。直到少女的话句句直指人心,将护卫团长西蒙斯逼得恼羞成怒,下达了毫不怜香惜玉的命令,准备对手无寸铁的无辜少女下手,艾伦才愤怒出手。
艾伦的愤怒来源于两个方面,一方面他已经有过一次妻子被教廷所害的惨痛经历,这个仇才刚刚报完,他绝对不会允许另一个和妻子长相有些相似的少女被教廷杀害;另一方面,摧毁光明众神雕像的是自己,冒充马匪诱捕几个仇人的也是自己,可以说今天的事是因为自己而起,教廷给本恩子爵冠以的罪名完全是无中生有、蓄意陷害。
所以,眼前的一幕让艾伦情不自禁地想起倒在教廷屠刀下的娇妻、想起被教廷烧成焦炭的月湾村村民,他绝对不允许这种事在自己的眼前再次发生。所以他出手了,而且是含恨出手,他先是用极度深寒魔法偷袭了四个要杀害少女的剑士,这次偷袭的成功远超出艾伦的想象,因为当他将带着极度深寒的水珠发射向四个人的时候,他们正好闭上了眼睛,完全没有意识到危险的降临,甚至连斗气防御都没有启动,就直接被冻住了。跟着他用风刃攻击了西蒙斯,但是西蒙斯的实力显然不是其他人能够比的,他在马背上闪过了攻击,并且立刻控制了人质,威逼自己出来。这个时候艾伦已经没有选择,如果本恩子爵的家人因自己而死,他的良心将会永远受到谴责,所以他托着蕴含着极度深寒魔力水球从树丛后走了出来。
“自己大意了,原来这个魔法师就潜伏在身边,幸亏发现及时,否则自己手下肯定有更多的人会遭了毒手。”
看到就隐藏在自己身边的艾伦,西蒙斯大吃一惊,不过当看到对方的样貌非常年轻,他又松了一口气,这么年轻不可能是大魔法师,那么就没有什么可怕的。
“你是什么人?”
西蒙斯目光闪烁不定地问道。
“我就是我,你要找的人也是我,那座雕像是我摧毁的,马匪也是我冒充的。”
艾伦停住了脚步,神态从容地回答道。
“原来是这样。我就说凭借他们几个人怎么可能做到将雕像短时间内摧毁,原来你这个魔法师是他们的同伙。”
西蒙斯用手指点着子爵一家,一瞬间的发现让他又惊又喜,惊的是本恩子爵背后真的还隐藏着高人,喜的是他居然歪打正着找到了元凶,如果顺藤摸瓜能够查到幕后更大的主谋,这就是大功一件啊。
“不要故作聪明,所有的事都是我个人干的,与本恩子爵无关,放了他们!”
艾伦心知肚明本恩子爵的嫌疑很难洗清,因为没人相信有这么巧的事情。
“你们谁是主谋谁是从犯我不管,我只管把你们抓回去交给丹尼斯主教处理,如果觉得自己被冤枉了尽管去向丹尼斯主教哭诉。”
果然,西蒙斯没有理睬艾伦的要求,他悄悄地背过手,给了不远处的弩手下了命令。弩手刚刚重新装好弩箭,抬起弩弓还没等扣下机括,忽然他的耳边响起了一种奇怪的声音,仿佛吹口哨一般的呼啸,然后他就感觉自己的颈部一凉。
“噗!”
一股血光闪现,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的弩手颈部忽然多了一条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一下子喷了出来,溅到几步之外,仿佛一道红色的喷泉。“扑通”一声,弩手已经一头栽倒在地。
艾伦一直在观察这群护卫的实力,看起来除了西蒙斯外,其他人都是中初级剑士的水平,自己完全有能力应付,唯一对自己有威胁的就是那个弩手,尤其是在混战时,弩手的偷袭对自己将是致命的威胁,之前在逃命的路上他已经吃过一次亏,甚至连带着少女琴也跟着受了一次苦。不过之前双方距离较远,艾伦一直没有机会,现在双方距离近了许多,正在他想着该怎么除掉这个远程射手的时候,西蒙斯命令弩手偷袭的小聪明却帮助了他,弩手瞄准的瞬间注意力过于集中,他抓住这一瞬间的机会,用一个风刃轻松地将这个对手干掉,解决了接下来和对方交手时遭到致命偷袭的隐患。
“不要逼我大开杀戒!”
艾伦冷笑着说道。
“将他拿下。”
弩手的惨死和艾伦的蔑视彻底激怒了西蒙斯,他勒着马原地兜了一周,然后挥舞着剑对着艾伦一指,下达了命令。
教会的护卫听到团长的命令不敢怠慢,四个人站了出来结成一队,手持着长剑、身上闪烁着银色的斗气,分别从不同的方向扑向艾伦。
“自不量力!”
面对着四个冲上来的中级剑士,艾伦轻蔑地笑着。他的左手虚托着蓝色水球,水球在空中旋转,他的右手中指微微一曲,然后在水球的表面上轻轻一弹,一滴指甲大小的蓝色水珠脱离了水球向着一个剑士飞去,水滴在飞行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