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当这只船团飞临空际之时,轰动了整个日月本山。许多人都御空而起,围观着这一盛况,同时议论纷纷。
“整整二十艘船,这也太夸张了吧?”
“哪怕是第一天柱,也不过如此。”
“还是差不少的,无论质量还是人数。几位天柱麾下的私军,都历经大战,岂是他们能比。”
“可里面顶级神师,是真不少,总共有八位吧?”
“你的消息过时了,已经是十位。几个月前,太渊神剑魏紫辰,还有一位名叫易尘的顶级神师,都已入了他的麾下。”
“太渊神剑魏紫辰吗?是太渊阁的那位吗?据说这位可也是天柱级的实力,居然也被张信笼络了?”
“太渊阁这宗派极其奇特,并无固定驻地,也没药园矿脉,却有弟子四万有余,无不都精擅斗战,被各宗争相雇佣。魏紫辰能博得太渊神剑这一称号,可见其强。”
“据说那位摘星使的聘金,是整整十六枚日月神露。那位太渊神剑也极了得,直接拉来二百多位同门,加入摘星使麾下。”
“易尘?这个名字,似也有些熟悉,在哪里听说过?”
“是黑市里面吧?近年黑市中,风头很盛的一个杀手。没人见过他的脸,也没人知道这位实力如何。不过已经有三十七位神师级强者,死在他手中。有传闻说这位是黑杀谷的余孽——”
整个日月本山为之震动的同时,也有许多人为此忧心不已。
“麾下十位顶尖神师级别的战力,一千四百人的私军,我们的摘星使大人,还真是一点都不知收敛啊。”
“大人他一向不都是如此么?我如今只是担心摘星使大人安危。黑市的悬赏金高到如此夸张,一旦有天域对大人出手,哪怕有十位顶尖神师都未必能挡得住。”
“我却更担心天东局面!摘星使大人他确是战功赫赫,一场准神血猎威震北地。可要指挥数千灵师,抵御天东四院之乱,却未必是其所长。摘星使大人他,实在太年轻了——”
“真不知那些天柱,到底是怎么想的?摘星使再怎么战功显赫,也不能让一位入门才两年多一点的年轻人,担任一院首席。”
“这莫非是嫉贤妒能,故意让摘星使自蹈死地?”
“可据说这是摘星使主动向天柱会议请求——”
“摘星使他太自负,也太沉不住气,即便要冲击天柱,也不用这么急的。天芒山那边可不止是一个天东四院,一个北地仙盟,还有一个神教。”
“关键还不是这个,据我所知,最近至少有四位天域潜伏于日月本山附近,只为摘星使大人的悬赏。”
就在各处都人言啧啧之时,数里外的一处峰顶,一位身着紫袍,背负长剑的男子,也正似笑非笑,看着那正在空中,不断加速中的船团。
哪怕那二十艘战船,已经消逝在了远处空际,也依旧兴致勃勃。直到一个声音,在他的身后响起。
“怎么还在此处?那位摘星使的船团,可已经走了这么久,还在看什么呢?”
“我可不是在看张信,而是为整个日月玄宗送葬啊!”
那负剑男子呵呵的笑,回望身后:“据说某些人,已经蠢蠢欲动了?”
“不错!”
出言之人,脸带着狐狸面具,面具之上的狐脸,也是似笑非笑的表情:“之前是不看好的,归真子敢让他出日月山,应还是有些把握。可看了他们的阵容,我却又改了念头,心想这位。可能没法活着前往天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