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同样想法的人一多,推波助澜的难度就会变得极低。
风波一下子兴起,虫群仍在身侧肆虐,却有诸多考生跳了出来。
他们并非是想针对罗,而是想借此机会发难,看能不能得到一个侥幸的重来机会。
光头考官起身,双臂环抱,冷冷盯着起哄的考生们,吼道:“被淘汰的废物还留在这里做什么?能滚多远,就给老子滚多远!”
一石激起千层浪,刚硬且不留余地的话语,使得那群被淘汰的考生们激动了起来。
一小部分不顾后果的考生居然企图干扰还在进行测试的其他考生,更多的人是直接冲着罗而去。
没有聚众约定,没有任何预兆。
因为罗没有被虫群照顾到,由此成为引发混乱的契机。
测试开始前,光头考官岂能料想到这点,他突然想到前几届的考官提过测试里会出现一个令人头疼且麻烦的人,该不会就是这家伙吧?
来不及多想,也没有时间去思考该怎么应对,见考生们逾越的动作越来越大,他立即大吼一声。
如同狮吼功的声音传荡开来,惊起大片的飞鸟。
想浑水摸鱼的考生们被震得停在原地,场内的混乱暂时性停歇,只有虫群涌动时发出的窸窣声音。
片刻后,有一个桀骜考生一边拨下身上的虫子,一边指着罗,质问道:“他肯定是提前知晓了考题,才在身上涂了驱虫粉之类的东西。”
罗的眼角余光瞥向那人,不由在心里感叹了一下。
若真是舞弊,岂能那么高调?
因为测试的要求之一是不能说话,所以罗并没有出声解释,即使可以说话,他也懒得去解释。
维护考场秩序什么的,跟他没半毛钱关系。
桀骜考生提出的问题,亦是光头考官想要弄清楚的事。
首先,他得先弄清楚是不是巧合。
“对此,你有什么话想说?”光头考官看向罗。
“…”
罗露出了死鱼眼。
东巴幸灾乐祸看着。
说出的话,就跟泼出去的水一样,收不回来了。
光头考官突然想到测试的要求之一是不能说话,略显尴尬,佯装咳嗽了几下,沉声道:“我以考官的身份,赋予你开口解释的权利。”
罗轻叹一声,开口所说的第一句话是:“你出的考题太没水平了。”
每一届猎人测试的考官都是协会里的成员,每个人都只能担任一次考官,而考题都是由考官来出。
以往的测试里,也有过很多稀奇古怪的考题,甚至发生过第一关就淘汰了所有考生的事。
罗来参加测试,是为了转化书页,可看到光头考官出的考题后,就觉得今年转化书页的事要黑了。
这个考官只考虑过如何检验考生的承受力和忍耐力,在规则上面缺乏一定的严谨,没有太多考量,唯一的优点就是淘汰率够高。
最关键的是,这第一关的考题里,他转化不到任何书页。
听到罗的话,光头考官脸皮抖了抖,本来考试进行得好好的,要不是你丫的跟别人不同,哪会有这些破事?
“这虫子叫做痒痒虫,是这片森林里较为独特的昆虫,钟爱于人体的汗液,而考官底下那棵树叫桑奎,它的树液渗到树皮时,会产生一种让痒痒虫厌恶的气味。”
罗已经打算放弃今年测试的转化书页计划,准备唠叨几句就带着东巴离开。
“这里的环境不适合人类居住,但还是有少数的原住民,如果你们愿意花点去时间去接触一下,拿到这所谓的驱虫粉并不难。”
罗拿出一个瓶子,用食指顶了起来。
“最后,考官为什么特意砍下一棵树来当做立足点,又为什么舍近求远特意挑选了桑奎树?”说到这里,罗看向那名提出质问的桀骜考生,淡淡道:“即使见识不足,但这两点还不足够引起你们的注意吗?”
桀骜考生眼神变了变,正想说什么时,又听到罗所说的话。
“其实说来说去,还是这个考题不怎么样,你们要是有意见的话,就去找考官吧。”
罗打开瓶子,将里面仅剩的所有树液干化磨碎的粉末撒向东巴。
粉末缓缓落在东巴身上,那耸动的虫群见鬼似的飞快从东巴身上离开。
帮东巴驱赶了虫子后,罗来到他身旁,二话不说揪着他的衣领,在众多考生充斥着复杂情绪的注视之下,离开了考场。
光头考官揉着眉头,并没有阻止罗的立场。
这一刻,他基本确定了,这个黑发年轻人绝对是前辈们说过的超级大麻烦。
.....
被罗提出考场,东巴是一句话都不敢吭。
罗快步走出了大概几公里的路程,这才将东巴放下来。
“我可以走了吗?”东巴小心翼翼的问道。
“不可以。”
罗看着他,笑道:“我不是说了吗?有好康的要报给你。”
“我不要了。”东巴露出个难看的笑容。
罗伸出手,按在东巴的肩膀上,认真道:“那就由不得你了。”
话音未落,聚气注入东巴的体内,以精确的操控力,驱使着念力,温和的打开东巴身体的所有精孔。
无声无息间,东巴的身体如同泄闸一样,而他体内的念力则像洪水,不要钱似的从体内朝外冲了出来。
用温和的方法帮人打开精孔,是具备一定风险的,若是无法短时间内学会关闭精孔,或者将泄出的念力缠在体表,就会因为念力消耗过度,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