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旁边的那个霜色长袍刀疤脸却没有笑,而是冷冷道:“我饿了一天了,是该吃点东西了。现在也正好是吃晚饭的时间。”
蝙蝠回应道:“的确是,我们从昨天晚上转到这个时候,的确得吃些食物,然后才有力气打架。”
麦阿婆立刻大声道:“好!开饭!”
这六个人便不再说话,一齐走到果园中,扳树枝的扳树枝,扯藤的扯藤,吃的是果肉,吸的是果汁,一顿乱嚼,残皮乱抛,立刻将这果园弄得一塌糊涂,直如百十只山猴溜进果园,顷刻一片狼藉。
等他们吃饱了。蝙蝠立刻就走了过来,站到杜沉非的对面。他取下背上的皮囊,取出来一柄十分奇特的剑,这柄剑弯弯曲曲,看起来像是一柄蛇形剑,但是剑刃上却密密麻麻布满了倒刺,剑尖部分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蝌蚪,剑尖很细,距离剑尖三寸的地方,又突然变得很宽。
杜沉非吃惊地看着蝙蝠手中的剑,心中想道:“如果被这样的一柄剑刺入腹中,五脏六腑都会被他拉出来。”便问蝙蝠道:“你要干什么?”
蝙蝠冷冷道:“杀人!”
杜沉非道:“哦!你要杀谁?”
蝙蝠道:“杀你!为我的蝙蝠报仇。”
杜沉非道:“你的蝙蝠可不是我弄死的。”
蝙蝠冷冷道:“我那一千二百只蝙蝠,都是我花费三年时间训练而成,却因为你一朝尽死,我若不杀你,难出这一口恶气。”
杜沉非道:“我可没惹你的那些鬼蝙蝠。就连我都差一点死在这些东西嘴下。你若要怪我,这就太不对了。它们可是进入这谷中,见到那些‘雄黄弹’而死的。所以你不要怪我。”
蝙蝠道:“若不是因为追你,它们就不会进入这个鬼地方,不进入这个鬼地方,它们就不会死。而且死得一干二净,一只不留。”
这时,又有一个声音说道:“还有我的一万八千只苍蝇,也需要你和谢独鹰两个人来陪命的。”
说这话的正是那霜色长袍的刀疤脸。
杜沉非看了看他,道:“哦?你的苍蝇?难道你的名字也叫做苍蝇?”
霜色长袍刀疤脸道:“我就是苍蝇。”
杜沉非这时笑了,道:“看来你们这个所谓‘挖坟者’的人,一个比一个奇怪,可我觉得倒很恶心,每天都跟那么多蚊子、苍蝇、蝙蝠打交道。哎!我一想到这些玩意,饭都吃不下了。只亏了你们天天和这些东西为伍。”
苍蝇大笑,道:“从今天起,你就已不用再吃饭!”
杜沉非也笑道:“不吃饭会饿的。我一天不吃饭,就饿得肚皮贴着背了。”
苍蝇冷笑道:“你很快会死的,等你死后,我会把我的苍蝇全都塞在你的嘴巴里,叫你一只只吃下肚去。”
杜沉非道:“这样的好东西,估计只有你才吃得下,我可没这个胃口。我也没有看见你的苍蝇,这事你不能怪我。我问你,你的苍蝇又是怎么死的?”
苍蝇道:“我的苍蝇,是放出来追赶谢独鹰的,只是这个王八蛋跑到这个鬼地方就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现在也不知道死到哪里去了。我的苍蝇一进入这个地方,就突然死了。全部死了!一只都不给我留。你说气人不气人?”
杜沉非立刻道:“哈哈!死得好啊!这种害人的东西,我听着就恶心,早就该死了,最好一只都不留。”
苍蝇道:“可是,我却要你来偿命!”他一说完这句话,立刻也从身后的青布包袱里取出来一柄刀,这柄刀的样子也很奇怪,刀刃有着明显的弧度,看起来就如同一把镰刀,却是外部边缘锋利,内部边缘厚钝,却也有着如同锯齿般的突起。
杜沉非一看到蝙蝠和苍蝇的奇门兵刃,着实吃惊不小。他根本就没有信心来对付这样的两个人。
还好,就在这个时候,麦阿婆突然说道:“各位,你们好!各位若想打架的话,现在也还不是时候。大家何必浪费体力呢?我看还是等等吧!”
苍蝇道:“哦?麦胖子,你说现在不是打架的时候?”
麦阿婆道:“对啊!因为我们现在困在这个鬼地方,能不能走出去,还是个大问题。所以,依我看来,还不如好好地休息一个晚上,明天齐心协力,走出去再打也不迟。”
汤怀好也笑道:“麦大哥说得很对,我们之间,无论有什么仇恨,也暂且放下。苍蝇先生何必急在一时呢?”
麦阿婆道:“可是长夜漫漫,不打架的话,也没什么消遣度日,既然刚刚有人在玩游戏,我们现在又这么多人,可真是热闹得很,也来玩个游戏,好不好?”
汤怀好问道:“哦?麦大哥有什么好的游戏可玩。”
麦阿婆道:“我虽然也会踢球,打牌,我还会相扑,但是现在却都玩不了,我看我们来玩个‘官兵捉贼’的游戏吧!”
汤怀好立刻附和道:“好啊!这个游戏虽然简单,但实在也是蛮好玩的。却不知道赌什么呢?”
麦阿婆道:“赌银子的话,我输不起。”
汤怀好道:“那赌什么?难道只是为了打发时间。”
麦阿婆笑了笑,道:“本来就是为了打发时间,我看,也像小杜兄弟和杨姑娘一样,就打手掌。赢的人打输的人。你们以为如何?”
苍蝇大笑道:“这个游戏很好!打手掌也很有趣!有时候我一巴掌就能拍死一个人。”
汤怀好大笑,道:“却不知道哪些人参加呢?”
麦阿婆笑道:“玩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