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坐青问道:“你不是姓杨吗?怎么会是曾祖殿的女儿?”
杨雨丝听了,也叹了口气道:“是啊!我原来的名字叫作典典,为什么叫现在这个名字,是因为在我还很小的时候,我的母亲就离世而去了。我爹爹后来又给我找了个后母。我外婆为我母亲的离去而伤心,又恨我爹又找了别的女人,她怕我被后母欺负,从小就把我带走了,带到了红云堡,给我改了现在这个名字。我我外婆和舅舅都对我很好的。”
杜沉非却忍不住问杨雨丝道:“那你一直都住在红云堡舅舅家,不去看你爹爹吗?”
杨雨丝道:“我当然要去看了,前几天才去了我家呢。”她想了想,又接着说道:“我爹爹是在外面经商,在船上碰到了一个落水的女人,叫作杜丽英。我听说,当时那个女人都差点淹死了,我爹救她上来,这个女人没有家,也没有亲人,独自一人,无依无靠,我爹爹见她很可怜,就把她带了回来,再到后来这个女人就成了我的后母,我就也有了个弟弟。”
众人都在默默地听着这个已经过去了很久的故事。
杨雨丝又继续说道:“当我爹爹和这个女人在一起的时候。我外婆很生气,对我爹爹有很大的意见,便一怒之下把我抱走了。我外婆那个时候就打算以后永远都不再理我爹爹。直到好几年后,我爹爹经常来看她,也像儿子一样孝顺她,她才慢慢消了气,到后来也允许我再回家了。可是那个女人,也就是我的继母,她并没有像我外婆说的那么可恶,反而对我很好,也就像对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样。我也很喜欢她,我和我弟弟一样,我也叫她娘。”
一说到这里,杨雨丝的眼圈也已经有些红了。
直到杨雨丝把这个故事说完,江心秋月似乎有些吃惊地问杨雨丝道:“你们真的是红云堡的人?”
杨雨丝道:“对啊!你怎么知道红云堡的?”
江心秋月连忙道:“那杨虎群和你们是什么关系?”
杨雨燕这时插嘴说道:“他是我的哥哥啊,你难道也认识他吗?”
江心秋月连连摇手,道:“没有!没有!我不认识他,只是听说过他的名字。”
杨雨燕“哦”了一声。
这个时候,杜沉非又问杨雨丝道:“那曾易多,就是你的弟弟?”
杨雨丝道:“对啊!他是我的弟弟,我就是他的姐姐!”
杜沉非笑道:“哦?我可听曾易多说,他缺钱花时,就去偷你爹的一个什么宝贝算盘,将这算盘藏起来,然后你爹就会贴张告示,说是谁如果找得到这个算盘,就赏钱多少。干这种事,隔几天一次。我可听他说是跟他姐姐学的。你如果是他姐姐,那就是你教他的了。”
杨雨丝一听到这话,立刻就“嘻嘻”笑道:“对啊!他就是跟我学的。那个算盘就叫做‘七彩翡翠算盘’,我爹爹特别喜欢这个算盘。我爹爹也笨笨的,我只要没钱花了,我就会这样做,把他的算盘藏起来。但是这么多年以来,他竟然一直都不知道。哈哈!好笑吧?”
段寒炎和鱼哄仙等人一听说这世上还有这样的人,都放声大笑起来。
直到这时,正和毛野生两个在门口摔交的牛犊先听了,也大声说道:“哥哥!我也想起来了,那曾易多说要把他姐姐嫁给你做老婆的,如今看来是有希望了。”
杨雨丝听了,哈哈大笑道:“牛犊哥,你说的是真的吗?”
牛犊先捉住毛野生的手,一面用脚来勾毛野生的脚,想将他放翻在地,一面大声说道:“当然是真的啊!”可是正在他说话的时候,他的脚反倒被毛野生勾住。毛野生大喊一声道:“倒下吧!”果然就将牛犊先山一般地放翻在地。
牛犊先跌在地上叫唤,众人见了放声大笑。
杜沉非道:“羊咩咩!既然你是曾员外的女儿,我和你弟弟有交情,也认识你爹,曾经一不小心还劫过他的银两,也替他做过事,这时如果再要你去向他要这么多钱。令人觉得,我等众人是财迷心窍、包藏祸心,也叫外人说闲话。还是算了吧!”
这时,段寒炎说道:“大哥!老鱼!要不我回去要几万两银子来,想必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杜沉非也连连摇头,道:“也不好!你爹希望你出来结交些朋友,共创一番事业,若突然回去要这么多钱,你爹必定会以为我们是虚情假义,表面上与你为友,实则是图谋不轨、贪财乏义之辈。也不好!”
杨雨丝却大大咧咧地说道:“鱼哥哥,你就放心吧!我们都知道你不是那么想的。那我就不说是拿来给你的,只说我自己要花,好不好?”
这时,鱼哄仙道:“各位,这四万两银子,的确不少!要不这样吧!羊咩咩和小段,两家富有,如今既然都开了口,依我的意思,便各回去借两万两银子,我们先把这饭店开起来,只等经营略微起色,我们立刻就还上。好不好?”又看着杜沉非,道:“大哥!你也不要固执。这几万两银子,对我们来说是个天文数字,但是对于他们这些名震一方的富豪来说,只不过是小菜一碟,不足计较!况且,曾员外是愿救他人之急的大善人,段老英雄是当今江湖之豪杰,必定都是阔达慷慨的人。而且,得时无怠,时不再来,天予不取,反为之灾。今天他人投我以木桃,日后我们报之以琼瑶,有何不可?”
段寒炎也笑道:“大哥!我觉得老鱼说得有理!我们若在这等小事上斤斤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