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麻子听了这话,想了想,忽然抱了抱拳,赔笑道:“各位都是远来之客,若是饥饿的话,在下理应尽地主之谊,请各位吃饭。在下这就去安排厨房做饭,招待各位。而且啊,我还藏了好几十坛陈年的竹叶青,希望今天能与各位一醉方休。”
吴最乐也皱了皱眉,他想不到这人竟然转变得这么快,便望了望杜沉非。
杜沉非大笑道:“你那几十坛好酒,我们今天是喝定了。”
阎麻子听了,脸上立刻就露出了满意的微笑,抱了抱拳,道:“多谢各位赏脸!外面风刀霜剑,寒冷异常,各位既然赏光,房中有熊熊碳火,温暖如春,就请各位进屋去吧!”
牛犊先与毛野生听了,果然往前走来。但是被鲁移山与魏鹤山拉住了。
杜沉非笑道:“我们虽然是喝定了你的竹叶青,但我们却不想和你一起喝。”
阎麻子勉强笑了笑,道:“阁下既然不愿意与我一起喝,我刚刚用过早餐,也可以不喝的。如果阁下乐意的话,我也可以站在一边看,只看不喝。”
杜沉非又笑了,道:“我也不想现在喝。”
被魏鹤山拉住的毛野生道:“哥哥,有酒喝也好啊,烫碗酒暖暖手脚不好?哥哥如何倒要推辞,说不想喝?带我们去喝几碗也好啊!”
杜沉非道:“我现在不想喝酒,你也不想喝。”
毛野生听了,连忙道:“可是我想喝啊。”
阎麻子听了,道:“哦?那阁下什么时候想喝,只要吩咐一声,在下随时准备。”
杜沉非道:“若要我喝你的酒,得等你听不到我吩咐的时候。”
阎麻子想了想,道:“这样的话,也很好办,你们喝酒,我可以去睡觉的,我白天虽然有点睡不着,但是这天气也很冷,躺在被窝里也很舒服,万一没睡着,我还可以用被子将头盖起来,这样的话,我就听不到你的吩咐了。”
杜沉非大笑,道:“这么冷的天气,最令人惬意的事,莫过于睡觉。”
阎麻子道:“的确是的!”
杜沉非道:“我倒有个好法子,让你一定睡得着。”
阎麻子的眉头皱得更紧,想了想,还是问道:“哦?是什么法子?”
杜沉非道:“伸过头来,让我一刀砍下你的头颅。这样的话,你不但能睡得着,而且永远也不会醒来,那当然也听不到我的吩咐了。”
阎麻子道:“请问阁下,除了这个法子,难道就没有别的法子了吗?”
杜沉非摇了摇头,道:“没有!一个法子都没有?”
阎麻子道:“阁下难道今天一定要打架?”
杜沉非的声音已变得冰冷,道:“这一架是打定了。”
阎麻子道:“那我们是打群架还是一对一单挑?”
杜沉非道:“打群架和单挑都可以,随你的便,怎么省事,就怎么打!”
阎麻子眉头一皱,道:“好!那请你们略等片刻,稍安勿躁,我们商量商量。”他一说完,便向身后的三个人说道:“看到了吗?现在我们遇到了劲敌,这一架是非打不可。《汉书》上说,先发制人,后发制于人,我们如果还想要活下去的话,只有我们同时出手,出其不意,先发制人,与他们决一死战,才有生路。”
身后的几个人都点了点头。
阎麻子指着其中两个人,道:“侯风、邓战,你们二人,我一声令下,你们便去取这使暗器的吴最乐性命。付冲,由你来对付杜沉非。”
三人点了点头,阎麻子又向身后人群中的一个人招了招手。
那个人立刻走上前来。
阎麻子吩咐道:“罗威,当我们四人出手的时候,你就立刻率领人马向前冲出,与他们混战。”
罗威也点头允诺。
阎麻子吩咐已毕,以他低沉而冷酷的声音命令道:“上!”
侯风和邓战果然同时拔剑,一跃而起,直扑吴最乐。付冲也立刻将自己的剑鞘丢在了雪地上,凌空一个翻身,手中长剑就直刺杜沉非的胸膛。
罗威见了,一挥手,大喝道:“兄弟们,都给我上!”于是,他身后的四五十个人立刻一声喊,挺着手中刀剑,一齐奔向前来。
阎麻子的人也已跃起,他虽然与侯风和邓战、付冲三人同时跃起,但是他却并没有向前冲,同心协力来对付杜沉非这一伙人,而是一连几个翻身,烟花火箭般跃过自己身后的人群,向那遥远而迷蒙的大山方向奔去。
杜沉非见了,立刻拍马追来,也望远山方向赶去。
鱼哄仙见了,大声道:“阿乐保护杨雨燕与杨雨丝,其他人,都跟我上去迎敌。”
他的话音未了,吴最乐却又已扣动了扳机,只一枪,便打死了邓战,然后又是一枪,打死了侯风。
那罗威领着众人冲上前来,鱼哄仙与第一翻墙以及梅山五子领着尖峰寨那一百多人,各拿兵刃,来迎战罗威那一伙人。
吴最乐乘机又往枪中添了火药和子弹。
登时,这一向宁静的截云山上,一百多人,左窜右跳,刀来剑往,喊杀连天。偶尔有人头落地,不时有鲜血迸出。
杜沉非打马前行,来赶阎麻子。那阎麻子轻身功夫虽然已属一流,但怎么跑得过这风驰电掣日行千里的“龙雀驹”,不到一柱香的功夫,就已经距离前方的阎麻子只有五十步的距离。
阎麻子也已听到,身后的马蹄声距离自己越来越近。他的人虽然还离地有三四丈,但他突然就回过头来,然后他的手中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