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没有回答泰歌尔的问话,而是忽然从怀中掏出一黄封信件,一面递给泰歌尔,一面说道:“此刻,白旗峰的人与我挖坟者众人大战于阎王碥,总裁有令,你们几人速去支援,不得有误!”
话音刚落,这人就立刻一跃上马,又绝尘而去。
他来得很快,去得却更快,就仿佛他根本就不曾来过这地方。
他没有等待泰歌尔的表态。
泰歌尔是愿意去,还是不愿意去,这人根本就不管。因为他根本就不必管。
他相信,只要接到这封信的人,不论你是愿意去还是不愿意去,你都得去。
因为在挖坟者这个组织中,无论是什么人,都只有服从,绝对的服从。
泰歌尔慢慢地拆开这黄封信件,看了看,才盯着杜沉非,缓缓说道:“亲爱的老板,我们忽然就有了紧急任务,那么,我今天已不打算杀你。”
杜沉非用一声冷哼回应了泰歌尔的话。
泰歌尔又看了看正被段寒炎提在手中的麻袋,接着道:“这笔钱,我们也不必再与你们争夺。希望你们花钱也花得愉快!你们可以用这笔钱,去买最好的房子、最好的车子,再给自己买一副最好的棺材!”
一说完这话,他就立刻向身后挥了挥手。
于是,泰歌尔一行人,就大踏步走了出去。
泰歌尔一面走,一面说道:“看来,你们的运气,好像是一天比一天好……”
他们走的路,是往东北方向的路。
他们也走得很快。
以他们这样的速度,用不了很久,这几个人就已完全消失在朝阳的光辉中。
杜沉非盯着这些人的背影看了很久。
房子大忽然道:“他们难道就这样走了?”
钱很多听了,笑道:“莫非你还舍不得他们走?你是不是还想留他们多住几天?再好好请他们吃顿饭?”
房子大道:“你可真是个二百五。我不是这意思。我只是觉得,他们为了钱,已经付出了那么大代价,怎么会就这么轻易地走了呢?”
杜沉非笑道:“他们看起来好像是真的走了。”
江心秋月想了想,道:“大哥,莫非你觉得他们并不是真的走了?而是背地里有什么阴谋?”
段寒炎也想了想,道:“我看这些人也绝不会就这么轻易离开。说不定啊,他们是真的有什么阴谋!”
江心秋月道:“他们会不会在半道上安排一个什么圈套,等着我们去自投罗网?”
段寒炎道:“也很有这个可能的。”
杜沉非看了看段寒炎和江心秋月,道:“也许吧!但不管他们有没有什么阴谋,现在却的确已经走了。”
段寒炎忽然道:“假如这几个红头佬会在路上安排圈套算计我们。那你们说,这些人认为我们最有可能会往哪条路走?”
钱很多想了想,道:“这几个红头佬一定算好,我们一定会取道回潭州。而最好的路,当然是和他们相反的路,也就是我们昨天来的路。”
段寒炎点了点头。
这时,江心秋月问道:“那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杜沉非笑道:“我们当然也要走。”
江心秋月又问道:“那我们往哪里走?”
杜沉非道:“这几个红头佬往哪走,我们也往哪走。”
江心秋月很有些诧异地问道:“我们好不容易才摆脱他们,为什么还要和他们走同一条路啊?”
杜沉非道:“因为他们肯定想不到,我们竟然还会和他们走同一条路。”
这时,段寒炎也点了点头,道:“这样的话,哪怕他们在我们昨天来的路上有什么圈套,我们也完全不必管他。因为我们根本就不走那条路。”
杜沉非笑道:“是啊!如此一来,他们有阴谋也好,有圈套也好,都落得个机关算尽也枉然。”
钱很多看了看光照会的四个人,问道:“那这四个鸟人,看样子还会像狗一样跟着我们,怎么办?”
杜沉非笑道:“昨天有十几条狗,我们都不曾放在心上,今天只有四条狗,我们就更不必担心了。”
段寒炎道:“也许啊,过不了多久,这四条狗也会自己离开的。”
杜沉非道:“他们自己离开,不必动刀动枪打打杀杀,也很好!”
段寒炎笑道:“的确很好!没有随时会咬人的狗跟在屁股后也很好!”
杜沉非道:“那我们现在就走吧!”
段寒炎道:“好!我们走!”
于是,这一行人,也向着那朝阳的辉煌中走去。
光照会的四个人,虽然还没有得到这笔钱的法子,但他们也紧跟在后面,向着那朝阳的辉煌中走去。
光照会曾经的反复培训,已让孙悟空等人牢牢地记住了一句话——不抛弃!不放弃!
他们在等待机会,也在寻找机会。
他们相信,这样的机会,也迟早一定会来的。
无论有多辛苦,有多艰难,孙悟空与南门捞刀、何老咪都有着一个同样的信念,那就是——一定要完成任务,替光照会挽回损失。
他们本可以不必如此费力,他们本可以随便找个不能完成任务的理由,就回披红湖光明地交差了事。
他们每个人都很明白,即便是如此交差了事,也不过是被自己的老板指着鼻子臭骂一通而已。
因为自从加入光照会这么长时间以来,无论他们在执行任务时犯过多大的错,执行得有多失败,白西岩都从来没有真正处罚过他们,更没有因此而疏远他们。
虽然白西岩也常常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