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这个丰收庆典进入大家熟悉习惯的流程,每个人都露出笑脸,随意的四下走动,原本清晰的分层变得模糊。焦明本想与萝花再多问些庆典后续的内容,四周却是不见了那道倩影,举目寻找却看见前方冰莲与薇拉正在流影机边聊着什么。
考虑到语言问题,这次宣讲会已经变成了给这台流影机的专场,如此重要的东西可不能出了什么差池,焦明驱动锤子走了过去,关切的问道:“这机器没出问题吧?”
“当然没问题,这可是我父亲亲手制作的。”薇拉在这一点上容不得别人质疑。焦明看二人的神情毫不紧张,这才放下心来:“那录制的效果如何?”
“几个演示魔法都还算清晰,不过大师头上自带的绿光有点影响效果。”薇拉语带调侃。
“大师说的话我已速记了九成,一会再凭着记忆补全即可。”冰莲拍了拍腰间的一叠纸,脸上全是得意的笑容。“倒是你,不会在后面偷懒吧?听懂了多少?”
“水系部分还凑活,至于土系部分……”焦明只是耸肩摊手,不言自明。“主要是我的通用语太烂了。”
提起语言问题,冰莲叹了一口气,神色变得有些讪讪:“我原以为效果会更好一些。”显然这次宣讲会与她心中期望的相距甚远。
焦明指着那台摄影机安慰道:“相信我,这还是很有用的,说不定我们的第一位土系九环就是看了这个启蒙的。”
冰莲勉强露出一个笑容,看起来这简单的安慰话语效果不佳:“但愿如此。”两人之间的对话忽然被一阵欢呼声打断,却是台子上的鳄鱼公爵战胜了一个瘦竹竿一样的汉子,然后从台下搬上来两个一人高的坛子,将坛子内的液体倒进一个大瓷碗,高举过头顶大喊:“今日胜者可得此赏!!”说罢一饮而尽。
焦明看得清楚,那个坛子里的液体是仿佛电影里辐射水一般散发着幽幽的绿光,让人心惊肉跳的:“那个不会就是魔瘾药剂吧?”
“正是,而且是顶级的那种。”冰莲答。
“那个颜色看起来都不对劲,你确定不会喝死人?”
“当然会喝死人,这种顶级的魔瘾药剂只有两种人能喝,火系魔法师和我们魔法战士。一会你尝一口就明白了。”
说话间两个光膀子的汉子跳上台,暴喝声中接着浑身肌肉渐渐透射出光芒,与当初老爷子开山时候一模一样,两人转了半圈便近身交手,气爆轰鸣之声不绝于耳,这番声光特效加全了的比斗总算有了点‘魔法’战士的样子。
焦明正看得起劲,却听薇拉道了一声:“收工!”,那台流影机已经收敛成了一个大箱子。夏风上前轻松抱起流影机便要离开。焦明顾不得看戏,赶紧驱动锤子头前开路,现在这台流影机里的内容可是宝贵得很。冰莲则是对着身后这一大群小孩子们挥手示意跟上。
二十个小家伙立刻行动起来,按照事前的吩咐仿佛是牧羊犬一般护卫在小孩子周围,把这群孩子与周围躁动的人群隔开,跟在冰莲身后缓缓的走出了石台的核心区域。
焦明作为开路先锋,回头看着这一众小孩子,想起刚刚冰莲孩子王一般的表现,立刻明白了这其中的意味,对着冰莲道:“这些以后都是你的班底了?”
“你也是我的班底!”冰莲笑着回答,美目直盯着焦明的双眼。焦明笑而不答,只驱动锤子分开人群。
待这个庞大的队伍走出中心的时候,台子上的战斗已经用三个回合分出胜负,胜者得到了一碗魔瘾药剂,一饮而尽之后出人预料的竟然是吐出一大口鲜血,整个人晃了两晃之后勉强站住。面对如此情况,下面人窃窃私语,焦明的一句酒里有毒已经到了嗓子眼,而鳄鱼公爵和几个旁人却是看笑话般哈哈大笑起来,好吧,看来这是正常现象。
“打赢才能喝吧,我岂不是没戏了?”
“魔瘾药剂喝多了样子我清楚的很,现在安心看戏即可。”冰莲看着那些装着魔瘾药剂的大坛子,目光很是复杂,接着又道:“我去找个安静的地方补全手记,你就留在这里逛逛好了。”
“可否剧透一下庆典的过程?”这是焦明早就想问的了。
“一场野蛮的殴斗和原始的聚餐,把人的兽性本能展现的淋漓尽致。”冰莲用通用语说了一段话,然后又用鳄鱼领本地话补充道:“今年打了胜仗,可能会多些小环节,不过总体不会变的。”
“为啥用通用语言说?”焦明问:“而且这听起来可不是正面评价。”
“这是《普尔思游记》里面的话吧?”薇拉插言道,也是解答了焦明的问题。
“正是,托那本游记的福,我上学的时候每次说自己来自鳄鱼领,都会被问一次这句话的真实性。”冰莲恨恨的道。
“原来如此,真是辛苦你了。”焦明憋着笑安慰,这种落后地区被某个不负责任的传记作家代言的情况在地球也十分普遍,即使是二十一世纪的钟国人对于非洲的印象也被几个电影和纪录片把持着。
冰莲对于这种言不由衷的安慰只是回以白眼,然后吩咐闪鳞和黑石把小孩子们带到最外围的那个小石台子,总之就是照顾好这些小孩子以免被那些没轻没重的成年魔法战士们伤到,接着便和夏风薇拉往长藤镇而去,原地只留下了一人一牛。
焦明乐得清闲,断腿顶着牛背,高人一等四处张望起来。鳄鱼公爵的这个台子明显是高手局,上来的人多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