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澳阔泷迪发生的亲族残杀,让泰勒瑞族死伤惨重,悲愤的欧威只能求助于欧西,但是没有得到回应。维拉们不允许神灵参与,同样迈雅也在其中,他们是从属于维拉的次级神!乌妮为泰勒瑞族的水手悲伤而哭泣,大海因此发怒对付那群杀人者,许多船只被汹涌的波涛击碎。船上的人也悉数葬身于海底,关于在澳阔泷迪发生的亲族残杀,在哀歌“诺多兰提”——诺多的堕落中有更详细的描述。(意为“诺多的堕落”,是一首由费艾诺的次子、著名的诗人与歌者玛格洛尔所著的哀歌。它讲述了费艾诺的叛离与诺多族的流亡,玛格洛尔自身就曾参与其中。哀歌还讲述了发生在澳阔泷迪的第一次亲族残杀!)
即便如此,大多数的诺多精灵依旧逃过一劫,当风暴过去,他们继续前行。有些走水路,有些则走陆路。但是,他们越往前行,前面的道路便越来越险恶。在他们向前迈进了无数个黑夜之后,他们终于来到了这片防御疆土的北界,竖立在光秃荒凉的阿瑞曼边界上的,是绵延不尽的山脉与寒冷。就在那里,他们突然看见一个黑色的身影站在俯视着整片海岸的岩石高处。
有些人说那是曼督斯亲临,曼威不可能派出比他更大的传令官了。他们听见一个宏亮的声音,庄严可畏,命令他们止步聆听。于是所有的人都停了下来,诺多族的大批百姓,从这一头到那一头,每个人都听见了这声音所说的咒诅和预言,这事后来被称为“北方的预言”,又称为“诺多的厄运”。预言的内容相当黑暗隐晦,诺多精灵当时全不明白,他们要等到那些祸患临到他们头上时,才会明白过来;但是所有听到这咒诅降临的人,既不能延缓也不会寻求命运和维拉的原谅。
“汝等将洒下无数眼泪,维拉将把维林诺围起,你们将永远被阻绝在外,就连你们哀歌的回音也无法穿越这些山脉。维拉的愤怒将笼罩着费尔诺家族,以及所有跟随他的群众,从西边直到东方的尽头。他们所发的誓言将会驱逼他们,同时又出卖他们,甚至夺走他们发誓要追回的那项珍宝。所有他们起初立意良善的行事,到最后都会以灾难邪恶收场;亲族彼此背信忘义,并且时时活在遭遇背叛的恐惧里,这一切必会实现。费尔诺家族将永远流离失所,遭受剥夺,一无所有。”
“汝等以不义的方式流了亲族的血,玷污了阿门洲的大地。因此,血债血还,汝等离开阿门洲之后将活在死亡的阴影下。虽然一如已经命定你们在一亚中不会死亡,也没有疾病会侵害你们,然而汝等仍会被杀,而且必定被杀:或死于刀剑之下,或死于折磨之中,或死于悲伤哀痛;你们那流离失所的魂魄将返回曼督斯,岁岁年年永居该处,不断渴望着你们所失去的躯体,就算所有被你们所杀之人为你们求情,也绝对得不到怜悯。至于那些仍然存活在中土大陆,没有来到曼督斯的人,将随著世界的衰老而愈来愈疲惫,仿佛有千斤重担压身;汝等也必衰微,在随后而来那支年轻种族的面前,变得宛如一群懊悔的幽灵。众维拉如是说。”
维拉们的诅咒于预言,许多人变得害怕且沮丧,但费尔诺是铁了心肠继续前行。而费纳芬在那个时刻放弃了前进,选择了回头。他的内心之中充满了懊悔于对费尔诺家族的恼恨,因为澳阔泷迪的欧威是他的岳父。许多人跟着他回头,在满怀悲伤中一步步往回走。直到他们再一次的返回维林诺,并且也获得了维拉们的原谅。费纳芬续接了在维林诺治理诺多残族的责任,但是他的儿子们却没有选择回头,而是继续跟随着。
诺多精灵们最后终于来到了阿尔达的极北方,他们首先看见了漂浮在海面上的坚冰利牙,因此知道自己逐渐靠近了西尔卡瑞西海峡。至今尚无任何血肉之躯胆敢行走其间,除了维拉之外,只有乌苟立安特走过。
因此,费尔诺只好暂停前进,一群诺多精灵开始争辩他们现在该走哪条路。但是他们同时也开始尝到寒冷的痛苦,凝滞的浓雾完全遮蔽了望见天空星辰的可能;有许多人开始后悔走这条路,开始低声抱怨,尤其是那些跟随芬国昐的人,他们咒骂费尔诺,认为埃尔达所有的灾难都是他引起的。费尔诺也知道群众在窃窃私语什么,他召聚他的儿子们一同商议;要逃离阿瑞曼去到思乡尔,他们看见只有两条路可行——走过海峡,或搭船离去。
但是他们的船只太少,在海上遭遇风暴损失了一部分。剩余的船只无法一次性将所有人运走,而因为遭受背叛的预言,诺多精灵现在根本不放心让别人登船而自己等在原地。最终,费尔诺决定抛弃芬国昐一行,乘船离开。因为,对舰队的控制权依旧掌握在他的手里。而操船的桨手也一直是对他忠贞不二的心腹,他们瞒过芬国昐率先登船离开,抛弃了芬国昐一行。
他们最后,是在深入埃瑞德罗明山脉的专吉斯特狭湾,北岸的出海口洛斯加登陆,并且下令烧毁了泰勒瑞的白船。美丽的白船就这样被烧毁了,猛烈恐怖的大火染红了半边天。芬国昐和他的人看到远方云端下闪烁不停的红光,便知道他们遭受到了背叛。这是“残杀亲族”于“诺多的厄运”所结的第一个苦果。
于是,芬国昐明白费尔诺将他们一行人弃于阿瑞曼,让他们自生自灭,或充满痛苦难堪地返回维林诺;但是现在他反而前所未有地想要寻路前往中土大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