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仿若有隐身之术一般,身法竟比墨白还要诡异。
起码墨白只是速度快,他行进的方向还是看得出的,而这人却是能毫无征兆就直接消失。
墨白却没有看他消失之地,脚步一抬,又出现在躲过使臣方位,朝着一名使臣身边探手一抓,众人根本没见那使臣身边有人,但墨白一掌探去,手中竟然就从虚无中,将那名亲王给抓了出来。
一连串战斗说起来慢,但其实不过一眨眼而已,胡庆言的话音都还没落下,那亲王就已经落在了墨白掌中,同时,墨白直接一脚朝着那亲王右侧踹出。
“咚!”一声闷响,方才那一滚便消失的白衣人,再次被墨白打了出来,原来他就藏在那亲王身边,只是不知用了什么障眼法,竟是能堂而皇之不被人看见。
不过,纵他法再妙,也就只能到此了,随着墨白这一脚,那白衣人再次跌落地上,这一次,却没能再消失。
墨白身形一闪,出现在他面前,仔细一看,竟是一个年轻女子,此刻正不甘的看着墨白。
墨白微微摇头:“不过学得五行遁甲的些许皮毛而已,哪里来的勇气敢在本王面前放肆?”
说罢,墨白看向手中那已被拿住的亲王:“你敢如此猖狂,是指望她吗?”
说罢,也不待那亲王说话,也不容任何人求情,直接手中发力,其脖颈被墨白掐断。
脖子一歪,没了声息。
“砰!”墨白随手一扔,此人跌落地下,至始至终他连名字都没机会告诉墨白。
地上那女子大惊,挣扎着要起来,却被墨白直接一脚踹飞,落到了重兵士中间,被兵士拿住,不知死活。
大夏众臣,军阀,以及其他国家使臣,均是愣愣的看着地上那亲王尸体,又抬头看向墨白,根本说不出话来。
“明王,你敢杀……”旗蛮方也懵了,当见亲王死了,又惊又怒。
同样,不待他们说完,墨白只冷笑一声:“杀都杀了,还有什么不敢,先帝大行,本王正缺祭品,以慰先帝在天之灵。”
话音一落,身形便已冲入人群中,直接下了杀手,旗国使团一共二十多人,不多时,便已一个不剩。
满场诸臣,包括胡庆言在内,当那些尸体全部倒地,均是默然无语。
墨白却是冲着一边的兵士道:“拖走吧!”
兵士倒是不迟疑,得令立刻上前,将尸体全部拖走。
……
再回到一众皇子身边时,众人看墨白的脸色又不一样了。
之前三天相处,虽然没怎么交流,到底是熟悉了些。
也见得墨白未必就全是传说中那么恐怖,但经此一幕,众皇子公主,又复了对墨白的恐惧。
在先帝丧仪上,没有半点犹豫,说杀人就杀人,杀的还是地位算起来比他们还高的旗国亲王……
墨白倒也不在意他们的看法,静静站在前列似乎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胡庆言到底还是来了,与德王和瞿国昌一起。
三人沉默了一下,胡庆言开口:“殿下,你可知道旗国派人来是干什么的?”
墨白摇头:“不知道,也没什么必要知道,我只知道,对旗蛮,只有你死我亡一条路。”
胡庆言没再说话,转身走了。
瞿国昌更是半个字都没敢说,直接跟着胡庆言离开。
唯有德王开口道:“殿下,正所谓两国交兵不斩来使,更何况,旗蛮此番派宇王来京,是有主动与大夏休兵之意,你……”
墨白面无表情看向他:“我昨天说过的话,看来王叔并没有放在心上。”
德王见他神色竟有不善之意,心中顿时一惊,身怕其杀意未歇。
哪里还敢再多说,转头便快速离去。
来到胡庆言身边时,不见了瞿国昌,德王顿时问胡庆言道:“那老贼人呢?”
“去见陛下了!”胡庆言淡淡道。
“唯恐天下不乱!”德王顿时骂道。
胡庆言沉默不语,德王看看左右,又低声对胡庆言道:“旗国使臣被殿下杀了,这事影响不小,我们当如何应对?”
“杀都杀了,那就打吧!”胡庆言竟与方才面对墨白时,态度完全不同了:“旗蛮所谓休战,意图其实很明显,就是想打断我们联合抗蛮之势,借着新朝不稳,军阀作乱,好让我们自相残杀,坐收渔翁之利。”
德王闻言一顿,眸光在胡庆言身上打量片刻,不再出声了。
这些道理谁不懂,关键是对陛下来说,如果能暂时少了旗蛮的压力,陛下便能腾出手来,先将位置坐稳,即便知道旗蛮是假意休兵,陛下也肯定动心。
德王算是看出来了,胡庆言是跟明王站在一边的,在与旗蛮休战上,他其实持的是反对意见。
陛下如果压力能够减轻,胡庆言的压力就会增大,只不过他不会明着去反对陛下,让陛下对他更加忌惮。
所以明王今天跳出来杀了旗蛮一行,对胡庆言来说,是一件好事。
德王也明白了,为何只有瞿国昌一人去见陛下,胡庆言不去。
这分明就是不会帮助陛下对付明王的意思。
也对,站在胡庆言的角度,留着明王也是给陛下压力。
经此一事,承天门前,静了许久。
宫内的陛下也一直都未曾出来,所有朝臣都能猜到,恐怕宫里正在为这突发事件,难以处置。
胡庆言和德王终究还是被新君叫过去了。
见新君脸色难看,胡庆言最终说了一句:“先帝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