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杨任装着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什么都不知道,缄口不提昨夜的事情,拿着一把扫帚,口内吹着口哨,龙精虎猛地打扫大厅;采凝更是什么都不知道,忙着给两张病榻更换新的床单,嘴里哼着小调,显得心情愉快。
小金龟在后院练功,专心致志,全神贯注在一招一式之中,虽然没有风卷云动,但也是有板有眼,虎虎生风。
整个砭石医馆洋溢着一种勃勃生机。
从薛川进入县衙治病并被吕正关在县衙到今天已经有四天了,这四天中砭石医馆大门紧闭,没有开张。
薛神医回医馆的消息已经传出去,今天难保有病人上门看病。
“杨神医在家吗?”
从砭石医馆打开的门口外面传来一个中年男子的爽朗的声音。
“哥,有人来找你了。”采凝回过头,望了望门外,嫣然一笑道。
“他说找神医,肯定是找大爸的。”杨任摸了摸太阳穴说。
“不对,我听到喊的是杨神医,应该是找你的。”采凝看着杨任,一本正经地说。
“不管是找谁的,先让人进来再吧。”薛川的声音从书房里传来,服用了血丹之后,他的声音变得铿锵有力,具有很强的穿透力,隔着几个房间透出来,依然响亮清晰。
杨任听了,提高嗓音朝门外说:“请进。”
一个年纪约四十几岁的中年男子出现在门口,抬眼冲着大厅里环视了一圈,最后在杨任和采凝之间来回扫视着,疑惑地问:“请问哪位是杨神医?”
杨任满面春风地迎上前:“你是来看病的吧?这里只有薛神医,没有杨神医。”
“没有杨神医?不可能吧,谁不知道县长女儿的命是砭石医馆的杨神医救活的。”中年的视线越过杨任,看向后面的采凝,憨厚地笑道。
采凝自豪地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你说的杨神医就是我哥。”
杨任向中年汉子摆了摆手:“你别听她瞎说,我不是神医,我只是在砭石医馆打打杂的。”
中年汉子狐疑地看向杨任:“你是杨神医?我怎么看你都像一个高中生,你怎么可能是神医?”
“对对,我不是杨神医,我只是在一个学生,平时在医馆里打打杂。”杨任赶紧表示赞同,伸手指着里间:“神医在里面。你有什么病要看,赶紧找薛神医瞧。”
“薛神医又不是杨神医!”中年汉子摇头,随后若有所悟:“我想起来了,我朋友告诉我,救活县长千金的杨神医就是一个高中生模样的人......杨神医应该就是你!”
“我……”杨任嘴唇蠕动,还想解释。
“咳~”薛川从书房里坐着轮椅出来,干咳一声,和颜悦色地说,“任儿,既然人家专程来找你,你就给他瞧瞧吧。”
“好吧。”杨任答应,既然大爸发话了,他只能接受。他转头看向中年汉子,语气平缓地问道:“请问你想看什么病?”其实,他只要打开手眼,什么病情都能摸清,但是,既然他说过自己只是一个打杂的,不能一下子表现得太厉害。
“我的身体......”中年汉子欲言又止,瞟了采凝一眼,憨厚地笑道,“能不能请女士回避一下?”
“没问题。”采凝笑着答应,善解人意地转身到后院去了。
“我需不需要回避?”薛川打趣道。
“薛神医见笑了,如果你想回避,那最好!”中年汉子抓了抓后脑勺,咧嘴一笑,老神在在地说。
“好,我也回避。”薛川呵呵笑着,推着轮椅回到书房去了。
杨任把中年汉子请到东边的一个隔间里,笑着说:“现在你可以说了吧。”??“杨神医,我这个病很古怪,说了你不要见笑。”中年汉子用手摸着额头,唉声叹气道,“我开了两家公司,有的是钱,身体也很强壮,但是我那里不行,你懂的......”
“哪里不行?”杨任皱眉问道,斜眼看着中年汉子。
中年汉子见杨任愣头青似的,连这个都不懂,莫非还是童子鸡?他腼腆地一笑,扭扭捏捏地说:“就是老二不听使唤......要么举不起来,要么一下子就没了。”
杨任听了,明白了对方的意思,顿时脸色红徹耳根,他可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处男,这大叔不是毒害少年么?
“这个病我可治不了!”杨任脸上泛红,双手乱摆,一口拒绝。
“你不是神医吗,县长千金那么古怪的病都被你治好了!还有什么病是你治不好的!我这也就是个小毛病,对你来说,还不是小事一桩?”中年汉子讪笑着,使劲地给杨任上眼药。
“对不起,你这病我真的不能治。”杨任推着中年汉子往外走。
“杨神医,我有钱的,你说多少钱我都可以出,只要你能把我的毛病治好。”中年汉子使劲顶着不走,但是在杨任的推动下,像犁地一样地向大厅里犁去,幸亏地板上铺着坚硬的大理石,否则有可能被他的脚犁出一道深沟。
“你就算给一百万,我也治不了!”杨任语气坚决地说。
“杨神医,我给你两百万,求你给我治一下!”中年汉子苦苦哀求。
“你就算给我一千万,我也救不了。”杨任斩钉截铁说。
“杨神医,你怎么能见死不救呢,我要投诉你!”中年汉子不高兴地叫嚷道。
薛川听到争吵声,从书房里转着轮椅出来了,见杨任跟病人拉拉扯扯,不禁皱了皱眉头,干咳一声开口问道:“咳~你们这是干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