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霸哥也很难说。”
小金龟湛蓝色的眼睛转了转,摇头晃脑,侃侃而谈:“你说救它吧,咱们又不知道它的来头,万一它是一头心肠坏透了的凶兽呢?那咱们不是引狼入室吗?不救呢,它又进了咱们家的门,把它推出去的话,以后它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这事很矛盾…依霸哥看,还是先把它拉到里面,等它醒来后,问清楚它的来历,然后再决定救与不救。”
杨任心想,看来小金龟的眼睛还是不如我的手眼,我可是已经知道了豹子的来历,而且还知道它的伤是怎么产生的!
“霸哥说的有道理,那你说把它安置在哪里?”
“让霸哥想想。把安置在哪个房间都不合适。毕竟它是一头八级凶兽,万一发起狂来,够我们受的......”小金龟低头想了想,很快想出了一个注意,“霸哥觉得,还是把它安置在你的黑色砭石中最好!那里宽敞,空气又好,与外界隔绝,不会影响我们大家的安全!”
“对!这个法子好!我怎么没有想到呢。”杨任赞同,给小金龟奖了一个大拇指,小金龟乐得在他背上翻跟斗。
杨任从戒指里取出连天黑的要害穴位给封住,使得后者体内的毒性不至于向脏腑继续蔓延,
然后用一块大床单裹着,用黑色砭石碰了碰后者的肢体,下一刻,后者肉眼可见地变小,消失在黑色砭石里。
杨任自己要进入黑晶小世界,只需意念动一下就可以自动进入,哪怕隔着一段距离都可以,但是要把别人装进去,要么通过拉手的方式,亲自把别人带进去,要么,只能用黑色砭石接触对方的肢体。
把连天黑色砭石放入戒指中,担心连天黑被憋死,只能把黑色砭石时时刻刻放在裤子口袋。
这一天,来了很多稀奇古怪的病人,把杨任忙得不亦乐乎……
次日一大早,太阳刚刚从东边的天空升起,很多店铺还没有开门营业。
十三辆急救车从龙原县城的各大医院驶出,在大街上呼啸着疾弛,开往同一个方向:砭石医馆。
很快这些急救车都开到了目的地,在砭石医馆门口的汶山西路上排成了一条一百多米的长龙,使得现场蒙上了一种肃杀的气息。
这些急救车停稳之后,车后门都打开了,从里面下来的不是医生和护士,而是身强力壮的“病人家属”,他们无一例外都神色凝重,表情僵硬。
接着从每辆急救车上都拉下来一副移动式的病床,每副病床上都躺着一个不能动弹的病人,盖着惨白色的床单,看起来阴森瘆人。
总共十三个奄奄一息的病人!
“怎么回事?”好事者立即从四面八方涌过来进行围观,他们发现那些病人都没有知觉,离死不远,说不定有些已经死了。
“这些都是一只脚踩进坟墓里的半死人,送到这里来干什么?”
“莫非他们本来是要送火葬场的,结果送错了地方?”
“咳~”一个身长一米九,头如巴斗,眼似铜铃,印堂中带着一股煞气,相貌十分狰狞的“病人家属”代表干咳一声,神色凝重地走到砭石医馆门口,拉起门上的铜环重重地叩了几下,并且大声喊道:“杨神医在吗?”
“吱呀~”砭石医馆对开的蓝漆铁门的一边被打开了一半,从里面走出一个看起来年纪十七八岁的年轻人,身穿略显紧绷的白色t恤和蓝色长裤,英俊潇洒,丰神秀异,一双清澈的眼睛望着门外由急救车和病床组成的长龙,如匕首一样锋利的眉头皱了起来,不解地问道:“你们这是干什么?”
“我们都是来找杨神医看病的。”那个相貌狰狞的“病人家属”代表抬手一指医馆外面的一长溜病床,理直气壮地说。
“这些都是急救病人,而且你们都是医院的急救车,你们应该开到医院去。”杨任语气平和地说。
“我们这些病人家属都信赖杨神医,一致想让杨神医给病人治病。”那个相貌狰狞的汉子语气夸张地说,转头看向排在后面的一长溜“病人家属”,大声说问:“大家说是不是?”
“是!”“就是!”
后面的病人家属乱哄哄地回答。
杨任觉得很好笑,向大家摆了摆手,大声说:“我想你们搞错了,这里只有薛神医,没有杨神医。而薛神医出去办事了,所以,我劝你们赶紧把病人送到医院去吧。不要耽误了救治。”
那个相貌狰狞的病人家属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黄牙,装腔作势,唾沫横飞地说:“你是不是杨任?县长千金的命是不是你救活的?......所以你就是大家一致公认的杨神医!既然你是神医,当然具有救死扶伤的责任,更何况大家如此信赖你!你怎么能忍心把病人推出去,见死不救呢?”
“杨神医,我儿子得了白血病,活不了多久了,你行行好,救救我儿子!”
“杨神医,我爸爸得了肺癌晚期,也活不了多久了,请你救救我爸爸。”
“杨神医,我爷爷得了脑溢血......”
“......“
一个个病人的亲属悲悲戚戚地开了口,砭石医馆门口似乎变成了哭丧的地方。
这么多要死的病人聚集在医馆门口,这怎么救治?杨任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我不是什么神医,我只是一名在医馆里打杂的伙计。”杨任耐着性子解释道,他总不能当众把这些病人赶走吧,因为,砭石医馆作为开门营业的医馆,一般是不会挑病人的。但是今天的事情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