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中年男子想把举起来的手缩回去,但是已经来不及了,被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他身边的樊不宽半推半拉地推上了台。
在中年男子被推上台的时候,台上台下响起了热烈的掌声。欧阳金握着中年男子的手,并把铜钱郑重地递到了中年男子的手中。
中年男子手里拿着铜钱,推又推不得,没有办法,而且他自己也觉得用四十八万买天鼎通宝也不算亏,所以从口袋里掏出银行卡,在樊不宽早已准备好的刷卡机上刷掉四十八万,在欧阳金和神挑子的恭贺声中,怀着复杂的心情回到台下,手里拿着铜钱翻来覆去地检查。
杨任靠近那位买主,趁他拿起铜钱审视的时候,再次开启手眼,从旁边悄悄检视那枚铜钱。
在手眼视线内,那么天鼎通宝浮现一圈黑色的光晕,铁定是赝品。
这里面有猫腻!
杨任可以肯定,欧阳金,神挑子和上面那十个汉子是合起伙来骗人的骗子!
欧阳金在把天鼎通宝交给中年男子之前,人不知鬼不觉地把真品铜钱换成了一枚假铜钱。
杨任甚至可以确定,西周古玩筒卖店以及最初出价四十六万和四十七的竞价者也是他们一伙的!他们最终的目的就是要骗那位最后出价的善良人的钱!
天鼎通宝被拍卖到四十八万的高价,五号汉子可以获利四十万,扣掉给神挑子的三成佣金,仍然可以获利二十八万。这是一笔不小的钱财。
“我发财了!我发财了!”五号汉子手舞足蹈地大喊大叫,同时向神挑子鞠躬如仪,连声道谢,“谢谢大师!谢谢大师!”
接下来又先后打开了四个筒子,分别找到一枚大楚朝的贞元通宝和东宁通宝,一枚大秦朝的成熙通宝,和一枚大齐朝的康庆通宝。
这四枚铜钱也是当众拍卖,最终被下面的四位买家分别以四十二万,三十五万,三十一万和二十六万拍去。
无一例外的,这四枚铜钱,在欧阳金进行鉴定时是真品,但是到了那些买家手里之后,却全部变成了赝品。
杨任暗中打开手眼,透视欧阳金的身体,发现那五枚真品铜钱都静静地躺在后者的口袋里。他简直忍不住要揭露他们骗人的鬼把戏。
“这是一群合伙骗人的骗子!他们在挖坑让别人跳下去。”杨任走近任青,小声说。
“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你一定是看到别人赚钱而自己没有赚到,所以才说别人是骗子!”任青对神挑子的能力深信不疑,所以听杨任诋毁神挑子,毫不客气地加以申饬,并且像离开患传染病的病人一样迅速离开了杨任好几步,他的声音很大,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得到。
台上神挑子以及那樊甘二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任青和杨任,最后用严肃而凛然的目光盯着杨任。杨任耸耸肩,坦然迎接那批骗子的目光,难道他还怕那伙骗子不成,但是他嘴里没再说什么,他想再看看,神挑子那一伙骗子的骗人把戏会进展到什么程度。
“你们还要不要打开筒子进行验证?”樊不宽转身看向台上剩下的四个筒子的主人,热情洋溢地问道。
“既然神挑子大师挑的六个筒子都很值钱,我觉得不打开也没有关系。”
“是啊,神挑子大师百挑百中,我这个筒子里面肯定也有真品铜钱!”
“当众打开,要付所赚金额的百分之三十,不当众打开,只需付筒子价钱的百分之十,我还不如回去后再打开,这样就可以省下好几万的费用!”
“对呀,我还是回去后自己打破筒子,自己找铜钱,自己去卖,说不定还能卖更高的价钱!”
“我买筒子的目的不是为了里面的铜钱,而是为了收藏,打破就失去了意义。”
这四个汉子在台上嘀咕了一阵子,一致决定说不用打开验证。
“这么说,你们是不想当众打开,不想给老夫佣金了?”神挑子皱了皱眉头,用严厉的声音说,那几个人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一个个不吱声,噤若寒蝉。
“老夫今天心情不错,也不差你们这些佣金!你们赶紧给我搬了筒子回去吧!”神挑子无可奈何地向那些人挥了挥手,用无比慷慨地语气说。
“谢谢大师!”那四名汉子向神挑子千恩万谢,而后忙不迭地下台,叫上早已伺候在周围的黄马甲用推车把筒子运走了。
忽然,一个矮胖的青年从集市外面急如星火走来,直奔台上,用很低的但是很多人都能听清的声音说:“大师,不好了!你儿子出车祸了,师母叫你尽快回去。”
“知道了!”神挑子听了这则不好的消息,眉头皱成了川字,随后迅速恢复了平静,脸上带着满不在乎的笑,向台下的围观人群说,“老夫家里出了一点小状况,可能要回去一趟,老夫一回去,可能要耽搁半个月才能回来,为大家挑选筒子。本来半个月内可以为一百五十位朋友挑选筒子。现在,因为有突发事情发生,老夫只能对这一百五十位朋友说声对不起了。”
“大师,你家里出了事,我们也不能阻止你回去。”下面有人建议道,“但是你能不能在回去之前,给我们这一百五十位朋友,提前挑选筒子?”
“这恐怕不妥吧?老夫一向的规矩是一天帮十个朋友。”神挑子摇头苦笑。
“大师,事出有因,你就破一个例吧。”
“就挑选一下,也不会耽误你多少时间。”
“刚才为十个朋友挑选筒子,且只是为其中六位朋友打开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