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杨,你不要以为这里就你一个人头脑最聪明,而我们这些人都是什么都不知道任人忽悠的傻子!”任青义正词严地反驳,仿佛是一个正在法庭上给神挑子做辩护演说的律师,旁征博引,声音激昂,铿锵有力,“如果说神挑子是骗子,那么他找出来的那些真品铜钱难道是假的?那些铜钱都经过欧阳金用鉴铜笔鉴定,难道欧阳金也是骗子?就算欧阳金也是骗子,难道那些出钱买筒子的人也是骗子?就算那些出钱买筒子的人也是骗子,难道那些竞价买下铜钱的人也是骗子?这么多人都是骗子,就是为了骗你我两个人?这不可能!这不合逻辑!”
任青无意中说出来的一番话,把骗子的作业链条全部理清并说了出来!
神挑子和欧阳金听了任青的话,心惊肉跳,脸色数变,好像自己的衣服被人扒拉了下来,藏在里面的龌龊秘密和斑斑劣迹全部被暴露在太阳底下和众人雪亮的眼前!
神挑子的脸色白一阵红一阵,他与欧阳金对视一眼,互相之间都能看到对方眼神中的惊恐。
“把他拖走!”神挑子气急败坏,喝令那樊甘二人拖走杨任,免得被后者阻断财路!
那樊甘二人坚决执行命令,拖着杨任的胳膊就向外走,但是,杨任的两只脚好像在地上生了根似的,一寸都没有移动。樊甘二人懊恼,一个抬起左掌,拍向杨任的脸,一个伸出右拳,击向杨任的胸口,两面夹攻,不怕不能制服杨任。
杨任哪能让他们打到呢,他现在好歹是一个超人,如果被两名玄阶初级武者打到,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
只见他左右胳膊同时抬起,大幅度向两边一甩,顿时,樊甘二人立即被凌空甩了出去,向相反的两个方向划了两条弧线,幸亏他们都是黄阶九级武者,反应灵敏,一个漂亮的后空翻,飘然落在十几米远的地上,两人都毫发无损。
“好~”台上台下的人都使劲地鼓掌喝彩。
他们不是为杨任喝彩,因为他们压根不相信是杨任把他们扔出去的,而是为那两个青年喝彩,因为他们的凌空倒飞以及飘然落地的姿势,在观众看来,是一种临时奉送的表演,实在太优美了!
行家伸伸手,便知有没有。樊甘二人心神震颤,觉得不可思议,杨任这个其貌不扬的小子,力气实在太大了,竟然可以把他们两位玄阶武者像扔垃圾一样扔那么远!
樊甘二人在杨任的两边互相对视一眼,从两个方向向杨任逼近,樊不宽抡起两个拳头,主攻上路,甘无成使用连环腿,主攻下盘,两人同时向杨任展开凌厉攻击。
杨任微微一笑,不慌不忙,待两人快到近前时,他向后一闪身。他的速度太快了,樊甘二人根本收刹不住进攻的步伐。
下一个瞬间,甘无成和樊不宽互相撞击在一起,甘无成的铁腿踢在樊不宽的肚子上,樊不宽的拳头则砸在甘无成的大鼻子上。
“哎呦~”
两人惨叫一声,一个捂着流血不止的鼻子,一个抱着肠胃翻滚的肚子,疼得在地上打滚。
“你干嘛打我!”甘无成躺在地上,见到躺在对面的樊不宽,气不打一处了,抡起拳头就击向后者的脑袋。
“你干嘛踢我!”樊不宽搂着肚子蜷缩在地上,也抬脚踢向甘无成的腹部。
“哈哈~”这次围观群众没有鼓掌喝彩,而是哄堂大笑。
任青见杨任把两名高手打败,心里很震惊,目瞪口呆。
“各位朋友,老夫本来觉得跟大家有缘,还想给大家精心挑选几个筒子,让相信老夫的人发一笔小财,看来这次难以如愿了,因为,你们的财路被这小子挡住了!”神挑子知道杨任不简单,心里恨不得立即将后者绳之以法,但他毕竟是一个老奸巨滑的惯骗,不是一言不合就开打的,他知道人心还在他那一边,所以就把矛头指向杨任,想激起人们对杨任的公愤。
台子上的人,听了杨任与任青之间的对话,又经过一阵打斗,有十几个脑子慢慢冷清了,悄悄下台了,但是还有三十几个,脑子里依然憧憬着靠神挑子发财,对于神挑子的话深信不疑,觉得杨任的确在挡他们的财路,一个个脸红脖子粗地瞪视着杨任,伸手指着杨任,指责埋怨威胁恳求说:
“朋友,你别挡我们的财路啊!”
“你如果跟大师之间有什么过节,等大师给我们挑好了筒子之后再单独解决,好不好?”
“如果影响到我们发财,到时候大家一起叫你赔!”
“你知道你这是干什么吗,你这是无理取闹!”
“你擅自砸人场子,影响人家做生意,是不道德的,是不合法的!”
“众怒不可犯!你触犯了众怒,后果非常严重!”
一时之间,杨任成了百夫所指,有的人脑子一热,甚至冲下台去,围在杨任身边,要群攻扭打这个挡他们财路的家伙。
神挑子把手负在背后,用轻蔑的眼神俯视着杨任,嘴角勾起一个得意的微笑。他心里说:“小子,想跟我斗,你还嫩了一点!”
欧阳金则悄悄从台子右侧下去,想趁局面混乱开溜。因为他作为古铜古器的鉴定师,是有固定处所的,一旦骗局暴露,那么不但他自己完了,就算古铜古器店的生意也完了。而神挑子只是一个游方骗子,如果被人发现当众行骗,完全可以一走了之,对后面的生意是不受影响的。
杨任并没有理会那些吃瓜群众的指责,而是注意神挑子和欧阳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