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挡我的道!”
杨任脸色一沉,抬手一推,也没有怎么用力,就把江水寒推出去了七八米,后者虽然是玄阶二级武者,但是在杨任面前跟三岁儿童差不多,身躯不由自主地踉跄倒退,狠狠地撞在后面的人墙上,使得人群像潮水一样向后面汹涌倒退,引起了一阵不小的骚动。
杨任大步向前走,在他所到的之处,人群自动分开,仿佛在他的面前有一台自动分人机似的,迅速分出了一条一米多宽的人巷。
江水寒摔得仰面朝天,骨头都快撞碎了,他呲牙咧嘴,向骆远奔哇哇大叫,“骆堂长,你还不动手抓人,更待何时!”
所有持枪的警察的目光都看向骆远奔,等待他的一声令下。有些事情,他们可以听江水寒的,但是开枪抓人,他们还是要听顶头上司的。
骆远奔嘴角抽搐,头皮发麻,这样也算杨任的责任吗?这样也可以抓人吗?。。。哎,既然在吕徵手下当官,那就只能为虎作伥,只能得罪杨任了。他心思电转,很快做了一个违心的决定,抬手向那些持枪的警察挥了挥,算是下达了抓人的命令。
那些警察收到命令,立即用枪口对准了从人巷中向人群外面冲的杨任,气势汹汹地大声吆喝:“不许动!”
杨任感受到枪口的热度从前后左右三百六十个方向向他袭来,他停下了脚步,双手握拳,暗中把真气运转,以便抵御随时可能射来的子弹的冲击。
哗啦一声,围观群众都撤到警察包围圈的外围去了。剩下的几个还没有来得及治病的垂死病人家属带着满腔遗憾失望甚至怒气,骂骂咧咧地倒退:“怎么要把杨神医抓起来呢,我家的病人还没有开始治呢!谁来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啊!”“早不抓晚不抓,偏偏快轮到我们治病时,就开始抓!我们怎么运气这么不好呢!”“就怪那个千刀万剐的江水寒!杨神医治病治得好好,突然叫来几个死人,把事情搞得不可收拾!”
此时,杨任的周围只剩下一百名全副武装的警察,他们手里端着枪,黑洞洞的枪口从四面八方对着杨任。现场的气氛凝重而肃杀。
小金龟把脑袋缩进了龟壳之中,只露出一一只湛蓝色的眼睛,斜视着外面,低声问:“任哥,你能对付这些枪吗?”
“不知道。”杨任迟疑地说,脑子里顿时浮现起前天蓝衣蒙面人被子弹攒射的场景,不知道自己的肉身能不能硬扛子弹的射击。
枪杨任也有,有三十几把,但是他只有两只手。
“杨任,你已经被包围了,还是乖乖就擒吧,县尊爱惜你是个人才,不会把你怎么样的。。。最多也就是把你招为县马而已,这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好事情啊。”江水寒桀桀怪笑一声,肆无忌惮地说,他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揉着被杨任拍痛的肩膀,向前走了几步,当然还是躲在几个持枪警察的身后。
“哈哈。。。”围观群众听了江水寒的话,哄堂大笑。在他们心里,对杨任的同情,已经被看热闹的急迫之心所掩盖。
“你们真厉害,竟然拿枪对着老百姓!”杨任义正词严地说,清澈而锐利的目光从那些警察的脸上快速扫视一圈,在与他的目光对触之时,那些用枪指着他的警察羞赧地垂下了眼睑。
这些警察都来自百姓,也是用百姓纳税的钱养活的,要他们向手无寸铁的百姓开枪,的确很撕扯他们的良心,但是上级的命令比百姓和良心加起来更加重要,他们多年所受的教育就是如此,所以,他们虽然心情颇为复杂,但是手中的枪没有移动一丝位置,黑洞洞的枪口依然对着杨任。
“刚才大家都听到了,吕徵一方面阴险地陷害我,另一方面,让他儿子在另外的地方抓我大爸和妹妹。所以我没有工夫再陪你们玩下去了。请大家让开路,我要去救我大爸和妹妹!”杨任语气激愤,迎着黑洞洞的枪口,迈步向前冲去。
假如四周空旷,杨任完全可以在枪口下展开极速逃走,但是此刻,四周围着密密麻麻的人,那一百杆枪也近在咫尺,使得他无法发挥速度的优势,只能硬着头皮向前冲,寄希望于那些警察不会真的开枪。
“闪开!”小金龟在杨任肩膀上尖叫道,头却缩在黄金色的龟壳之内,不敢伸出来。
“抓住他!”江水寒在后面嘶声大喝。
“站住,再不站住,我们就开枪了!”随着杨任的迈步前行,他前面的几个警察随着他的前行而步步后退,不由自主地扣紧了扳机,用略微有些颤抖的声音威胁道。
霍然转过身来,杨任目光从几个持枪的警察的肩膀之间看向江水寒,目中带着凛然杀气,踏着沉重的步伐,一步步向前逼近。他知道这厮虽然武功不高,但却是一个狠渣子!这厮虽然官职不大,却能指挥警察堂长骆远奔!如果不解决这厮,根本无法从重重的包围之中突围。
“站住,别过来!再过来就开枪了!”江水寒色厉内荏地喊道,对于杨任他心里很是忌惮,他的胆气完全靠那些警察的枪口提起来的。
杨任依然向前迈步,眼睛里带着一种肃杀和威严。
“有人犯太岁,煞气加五分!”
眼露恐惧之色,江水寒连连后退,从两个警察后面大声下达命令,“给我开枪!”
“谁敢开枪!”小金龟色厉内荏地叫道。
那些警察真的没开枪,他们并不是顾忌自己的良心或者杨任是个手无寸铁的百姓,而是因为,他们的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