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傻瓜,我当然把毒性压制住了,否则我哪能活到现在?”
薛川用慈祥的眼光看着采凝,声音因伤感变得沙哑,“后来,我用剩下的真气把已经扩散到四肢百骸中的毒性驱散了。这样做的后果是,我的武功几乎废掉了,所幸,蝎子毒性没再扩散,保住了条性命。”
“爸,你的经历实在太离奇太惊险了。。。”采凝泪光莹莹,用手捂住鼻子,泣不成声。
“傻瓜,你哭什么,爸不是什么事也没有吗。”薛川伸手揉了揉采凝的头发,无限爱怜地说。
“爸,我没哭。”采凝用手背揩了揩眼角的泪水,破涕为笑道。
杨任的眼睛也模糊了,唏嘘不已。他记起来了,大爸的左腿就在八年前残废的。那时,大爸向他们解释说是遭遇了车祸。那时候他们年纪还小,很天真地相信了,根本不会联想到别的。
听完大爸与蝎子精的整个过程,杨任的心里感到既吃惊又欣喜又疑惑,吃惊的是,蝎子精真有其事,而且这蝎子针竟然隐藏在体内长达八年;欣喜的是,大爸以前的境界竟然是金刚sān_jí的;疑惑的是,他的手跟薛川的肢体接触过,太岁小人并没有给出对于后者武功境界的鉴定。莫非我目前只能对超人的武功境界和力气大小做出鉴定,而对金刚却鉴定不出来,如果是这样,倒也无所谓。又或者,大爸体内中了蝎子针之毒后,武功尽费,成了普通人?
“可恶的蝎子精,我恨你!”采凝扭头瞪着虚空恶狠狠地骂道,仿佛那只害她爸残废的蝎子精就在眼前。
“蝎子精跟我各为其主,互相之间本来就是敌队的,它的所作所为算不得可恶。”薛川脸上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顿了顿,他的眉毛渐渐地拧了起来,眼眸中闪过一抹幽冷,“可恶的是跟自己同一个阵营里的人的背叛。”
“爸,是谁背叛你?”采凝吃惊地问道,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愤慨。
杨任并没有插嘴,只是静静地听着。他知道,该讲的,大爸一定会告诉他们,不该讲的,问了也是白问,反而让大爸为难。
“唉,此事说来话长,不过今天还没到讲的时候。”薛川长叹一口气,含糊地说了一句,他的情绪恢复了平静,抬眼看向杨任,用平静如水的声音说道,仿佛在讲别人的故事:
“最初,我曾经以为,我的膝盖里面卡着一根蝎子针。后来去医院用ct和x光做过检查,却没有发现这根蝎子针的存在,当时还认为自己搞错了,以为左腿之所以残废,是因为膝盖内留下了蝎子毒气而造成的,并没有留下蝎子针。没想到最后我还是错了,我膝盖内还是卡着一根蝎子针。”
“哥,你觉得爸爸膝盖里的蝎子针能取出来吗?”采凝水汪汪的眼睛轻轻转动,美眸中带着期待的眼神注视着陷入沉思中的杨任,声音因激动而有些颤抖。
杨任的确在沉思,他思考的是下一步怎么样把卡在大爸膝盖里的蝎子针取出,怎么样治好他的腿,怎么让大爸尽快恢复功力,怎么让大爸回归金刚境界。。。他思考了很多很多。
在整个大学四年中,杨任几乎全部的业余时间都沉迷于苦练砭术,他的目的不是为了玩,也不是为了赚钱,更不是为了行医济世,他唯一的目的和最大动力,就是想要把困扰大爸薛川多年的腿病治好。当然,他这个想法从来没有对任何说过,包括对采凝和薛川,一直深埋在自己的内心之中。他觉得,医术不过关时,说再多的豪言壮语都等于白说。
现在不一样了,这几天,他把裘百仞的骨折治好了,又把吕斯雨的黑死病治好了,他觉得凭自己的医术完全有把握把大爸的膝盖中的蝎子针取出来,并让后者的腿恢复正常。
就算自己治不了,不是还有无所不能的太岁小人吗?
“应该没问题。不过是一根蝎子毒针而已,比起吕斯雨的黑死病来,要简单得多。”杨任摸了摸后脑勺,扭头向采凝宽慰地笑了一笑。
“既然没问题,哥你快动手啊。”采凝听了,美眸中异彩连连,心急火燎地催促杨任,希望她爸忍受了八年之久的痛楚能够尽快解除。
现在的杨任,在采凝的心里,不仅,还是一个能够妙手回春的丹青神医。
采凝觉得既然杨任能够看出蝎子针,应该能把蝎子针取出来,特别是亲眼看过杨任治好了吕斯雨的黑死病之后。
“好。”杨任笑着答应,同时不经意地抬起左手摁在自己的眉心上,用思维跟太岁小人进行沟通,“太岁大哥,请给一个完美可行的医治方案,不但要把膝盖中的蝎子针取出来,还要让我大爸恢复金刚境界。”
太岁小人并没有觉得杨任的要求有多过分有多奢侈,略微晃了晃金色的脑袋,随即有求必应地给出一套极为详尽的医治方案。
“首先,向对方体内度入三百升真气及一千升灵气,以保护其五脏六腑以及经脉不受黑色毒气的侵袭。”
“次后,灌注一百升真气到黑色砭石中,通过敲一点二刮三抹四的规律,利用这种特定的震动波击散盘踞在膝盖内的黑色毒气。“
“再次,让对方调养一两天,灌注三百升真气到对方膝盖内,同时灌注一百升真气到黑色砭石,按照横三竖四斜五的震动方式,把蝎子针从体内震出。”
“之后,每隔三天用灌注一百升真气的黑色砭石敲击五分钟,以达到理顺经脉,温养气血的目的。如此,坚持五次,可以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