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僧人飘然而去的背影,我的心情五味杂陈。
这一切是巧合吗?
世界上哪有那么多机缘巧合,有人把我引来曼谷,有人给我下降头,有人给我救回来。这几件事情串起来看,倒像是在给我一个下马威。我对凤晴儿的处境更加担心起来了,我们在漠北招惹的复制人怎么说都属于“人”的范畴,而那降头师和僧人却是有特殊能力的异能人士。这些人根本不是普通人能招惹的。
那么,凤晴儿是普通人么?或许她也有特殊的能力,只不过我不知道而已。
似乎得益于佛牌的庇佑,接下来的时间没有遇到什么灵异事件。我去附近的市场买了几把小刀,手电筒和打火机,放置在随身的挎包里。
深夜十分,我正睡得香,手机“嘀嘀”了两声,我有点恼火地拿起手机,努力地睁开眼睛看看是什么信息。
信息是一个陌生的号码用英文发的,大意是必须在午夜12点前赶到邦波玛哈庄园,否则后果自负,后面附着泰文的详细地址。
看完信息后我猛地睡意全消,三下五除儿穿上衣服,带着挎包,便出了酒店。
拦了辆的士,把地址给他看,那位的哥哇啦哇啦地说了一通,我才意识到的哥说那地方靠海,而且偏,现在很晚了,要加钱。
我也不跟他废话,直接摆了个翻倍的手势,他才勉强答应。
一个小时后,我从的士上下来,的哥指了指不远处拐进树丛中的一条小路,又比划了几下,我明白他的意思是提醒我要小心,这条路有点不安全。的哥说完后,便一轰油门逃也似的飞驰而去。
我环顾四周,大路上不见任何人影,偶尔有那么一两辆车也是呼啸而过。路边的矮墙平房在昏黄的路灯下,显得影影绰绰,稀稀朗朗的树木像鬼影一般无风摇曳。
我走到小路入口,往里望去,那一眼望去的黑暗不禁令我有点发怵,我放佛看到一张黑色的巨口,正在那黑暗尽头等着我,只要我上前一步,它便会毫不犹豫地将我吞噬。
我看了看手机时间,已经是十一点半了,也就是说,我只有半个小时,找到这个叫玛哈山庄的地方。
一想到凤晴儿的安危,我立马心一横,手里抓紧了买来的小刀,沿着这条小路,一步步地往里走。
我打着手电,走得非常小心,耳朵竖得跟兔子一般,靴子踩在碎石和泥土间杂的小路上,“咔嚓”,“咔嚓”,声音极其刺耳。而这刺耳的声音更刺激着我的肾上腺素,一股恐惧之感油然而生。
走着走着,我有些压抑的喘不过气来,就像有人掐着我的脖子一般,为了好受一点,我开始猫着腰往前走。
突然,几声瘆人的女子阴笑似有似无地飘来。
我的神经骤然紧绷,手里的刀柄就快被我掐到肉里,额头和后背开始突突地冒起冷汗。
如果遇到白天那种鬼魅,就凭我这半吊子功夫是绝对对付不了的。但是来都来了,没有见到凤晴儿我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哪怕是前面是尸山血海我也得硬着头皮往前走去。
二十来分钟的路我却想走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我的后背早已被冷汗打湿。
我顺着手电往前望去,一座足有四五米高的铁门出现在眼前。铁门镶嵌在同样高四五米的院墙上,显得极其雄伟。
那里应该就是玛哈山庄了,我看了看手机,松了口气,离十二点还有五分钟。
我走到铁门前,身手正要敲门,铁门“咣当”一声自动向两边打开。
又是几声女子似有似无的瘆人阴笑响起,“咯咯咯……”
我心中一凛,小心翼翼的进入山庄。
山庄里依然漆黑如墨,伸手不见五指,这里面明显要比外面阴冷许多,我竟然不自觉地打起了哆嗦。
我朝着山庄里面一处宅子走去,边走边骂:“这他娘的是什么鬼地方,怎会一个人没有?”
我到了那宅子的门前,左右四下环顾了一番,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我便大着胆子将门一推,门还未动,宅子突然亮了起来,门也吱呀一声开了。
“卢先生,你果然守时。”一声娇笑听得我心神一荡。
我往屋里望去,见到一个娇媚绝美的女人,她身着白衣,席地而坐,正笑靥如花地端详着我。
我也打量着她,心想自己还是要小心点,指不定这是一只什么妖魔鬼怪,专门吸人精魄,要人性命。
“卢先生,请进来入座。”
我来都来了,自然也不能露怯,便干脆大大方方地坐在了女子的对面。
女子拍了拍手掌,便有侍女给我斟满了茶水。
“卢先生,请你远到而来,未曾远迎,失礼失礼。”
我心中好笑,这女人说话文邹邹的,口音却有点夹生,一听就不是地道的中国人。
“你是谁?你们的目的是什么?凤晴儿是不是被你们绑了?”
“卢先生真是快人快语,我是谁其实不重要,”女子边说边品着香茗,“重要的是卢先生的性命……”
“我性命怎么了?”我心中一动。
“如果我没看错,恐怕不出三日,卢先生就要死在那降头术下。”
“你不要危言耸听,我可不是吓大的。”我故作镇定,轻呷了一口茶水。
“咯咯,你中的降头叫作千幻降头术,每日阳气最盛之时也是发作之时,发作时,如千鬼啖魂,生不如死。
我听得脸色微变,口是心非地说道:“别用鬼怪乱神的迷